陈端成进大堂的时候,便看见有个年轻的女孩站在大堂吧的沙发旁,穿着旧牛仔裤,白色t恤,一半掖在裤子里,一半散落在腰间。头发微鬈,编成辫子,惹眼的是一张绯红的脸,耳朵更是艳若桃花,看样子是喝了酒。身旁坐着一个男人,不知道是否和那女孩是一起的。
呵呵,又是一个喝醉酒的女孩!不过陈端成今年堪堪三十,衣履风流,眉目英挺,女人么,哪里没有?他笑笑,随便瞧了两眼,便和客户寒暄告辞了。
走到酒店门前的停车场,正要开门,陈端成注意到有个人不远不近地跟了过来,凭着直觉判断,应该是刚才的那个女孩,他在黑暗中扶着车门,转身看过去,果然是她!
那女孩踯躅了一会,才走近说道:“我打不到车,能不能搭我回市区呢?”这倒是实情,酒店远离市区,不常有的士在门口等客。陈端成不愿招惹,有心拒绝,便说:“可以让前台帮忙叫车的!我并不是马上回市区!”
黑暗中看不清女孩的神情,只见她皱眉“哦”了一声,不再恳求,慢慢走到一棵树下,将背靠着树干,轻轻喘息。
陈端成驻足看了一会儿,有些不忍,扬声喊了一嗓子:“走吧,我先送你回市区!”
女孩走过来上了车,低声道谢,陈端成含糊说了一声:“没事!”便专注开车,她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一声不吭,车内一时寂静。
开了一会儿,快到市区了,陈端成开口欲问女孩要到哪里,侧目一看,她已经睡着了,双手环抱胸前,微皱着眉头,神情很疲累。
陈端成微微低头,打量了几眼,女孩双眼阖拢,眼窝有些深,带着自然的阴影,仿佛有化不开的愁绪,眉毛略浓,鼻梁直挺,嘴唇紧闭,像个菱角。
陈端成没有叫醒她,把车停在路边,关了空调,放下车窗,远处的海面有星星点点的灯光,灯光摇摇晃晃,看起来有些不太真实。海风吹拂进来,带着咸湿,却又十分清新,他点起一支烟,烟头时明时暗,车里顿时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悠悠醒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半睁着惺忪的眼,怔怔地看了陈端成好一会,才说道,“原来是你啊!”陈端成沉默了一下,低声问:“你去哪里?这里离市区已经很近了。”
女孩大脑好似有些迟钝,看上去恍恍惚惚的,静默半晌,她把贴在脸上的头发往后理了理,歪着脑袋,妙目微挑:“我就跟你走吧!”陈端成几不可闻地笑了一声,重新启动了车,在茫茫夜色中向市区疾驰。
进房间的时候,女孩的脚步有些虚浮,看得出来,已经醉了,刚才的神情自若不过是强装而已。陈端成扶了一把,问:“还行么?”她笑笑,没答话。
女孩一进房间就要先去洗澡,陈端成便坐在床上看电视等她。过了一会儿,她走出来,穿着酒店宽大的浴袍,袖子在瘦削的胳膊上晃晃悠悠,发梢上滴着水-—脸还是绯色,微翘的嘴唇嫣红。电视的光在女孩脸上斑驳变幻,她站在屋子中央,眼神茫然,好似迷路的孩子。
陈端成看着她,胸中堵了一下,说:“我去洗澡,你等我一下。”女孩点点头,坐在沙发上,用毛巾擦着头发。
等陈端成出来的时候,女孩已经侧卧在床上又睡着了,头发还是湿的,散在枕上,浴袍有些敞开了,露出肩上纤细的锁骨,往下是半遮半掩,紧致饱满的胸,在微微地起伏。陈端成觉得下腹发紧,呼吸变得浊重。
他伏下身体,含住女孩水光潋滟的红唇,辗转亲吻,她的嘴唇柔软潮湿,口腔里带着淡淡的酒香,陈端成修长的手指拉下她浴袍的衣领,探上胸前,用手指轻刮着那颗小小的樱桃,那颗樱桃在他手中慢慢挺立,女孩有些醒过来了,眯着眼,嘤咛了一声,在陈端成的耳中,如烈火烹油,烧得他大脑空白,一股一股的热潮涌向下身,再也忍不住了。
陈端成托着女孩的头,将她翻过来,平躺在床上,双手紧紧搂住女孩,发硬的身体不断的磨蹭她着她。女孩仿佛刚刚意识到他身体的变化,脸愈加通红,但也没有推拒,嘴唇微微张开,样子懵懂娇憨。陈端成咬紧了牙,胡乱地褪下她和他的浴袍,不断地亲吻她。
女孩低低的叫了一声,浑身发烫,埋下脸庞,半干的发丝散在陈端成脸上,宛如天罗地网般,将他的视线阻碍。闻到发间幽香,陈端成更加发狂,喘着粗气,顶开女孩双腿,蓦地冲了进去,那一瞬间,女孩皱着眉头,紧紧咬住嘴唇,只发出破碎的闷哼。
陈端成盯着她,见她神情痛苦,便退了出来,双手轻轻抚摸女孩弧线曼妙的背,温柔地亲吻她,直到她的身体慢慢软化,才又重新开始一下一下的冲撞,女孩那里异常的紧致温暖,陈端成渐渐癫狂,抓起她的手,放在在两人交合之处,按住不放,那只手和滚烫的身体不同,冰凉冰凉的,略带薄茧,一抚上去,他顿时大喊一声,爆发出来。
翌日,晨光斑斑点点洒在被子上,陈端成猛然醒过来,身旁已空无一人,唯有边上的枕头带着浅浅的凹印,显示曾经有人睡过那里。他伸手摸了摸,还有些许的湿气。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扭头看了看床头的柜子,钱包和手表还是好好地放在那里,他靠在床头,重新闭上双眼,一个人发了一会呆,睁眼看看表,打算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