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陶乐已经习惯了,乱不是主要问题,现在伤脑筋的是她一点困意也没了,估计是觉得在男人家里过夜,有些紧张不安。
气氛有些尴尬,苏易文开口问:“你要不要去洗个脸?”
“嗯,也好。”陶乐也觉得应该慢慢适应这种情况。
苏易文搀着她去卫生间,毛巾什么的自然给了她一套新的使。趁这空闲,苏易文不便和她挤在一起,想了想还是去灶台烧水了。
陶乐随意抹了把脸,抬头见镜子里的自己,眼里全是血丝,这一宿折腾的她人不人鬼不鬼。现在她身上挂彩,包被抢了,手机摔了,还跟警察结下梁子,说到底还是倒霉。
不经意一瞥,几件男人衣服挂在身后,像是刚洗过的样子。陶乐莫名地微笑,其实这男人在着装上还是挺会打理自己的,就是不会善后罢了。他似乎很爱穿西装,黑色的占多数,只不过这种料子怎么能手洗呢,也不怕洗坏了。陶乐伸手摸了摸,却在那一刻看到了西装胸前的徽章,她的手顿住了。
不用教她,陶乐也识得那个徽章是什么意思,那是检察院的标记,衣服也是检察院的制服。这下什么都清楚了,难怪丫的能耐这么大,一会儿公安局一会儿跆拳道的,敢情是检察院的人。
陶乐出了卫生间,看到苏易文正在灶台上忙碌,有种居家男人的味道。他也似乎感觉着后面有人的注视,回过身微微一笑,“洗完脸了?”
苏易文已经摘下了眼镜,陶乐有些不习惯,因为那双桃花眼的电力没了东西阻挡,威力增强了十倍,她怕自己抵不住。
陶乐的脸发红,忙背过身,“苏易文,你在检察院工作?”
“是啊,我都说了在学校是挂职,什么教授不教授的,我还真没想过。”苏易文倒了杯水递给陶乐。
“那你具体做什么?”陶乐问。
“我是搞公诉的。”
“那就是检察官咯。”不管她承不承认,他的能耐已经超过了她原先设想的。
“嗯。你对这个有兴趣?”苏易文问道。
陶乐赶忙摆手,“没有,打死我也不当检察官,你看公诉人在庭上太凶了,我害怕。”
苏易文走近,眼神深邃,“那你是不是也怕我了,因为我也是公诉人。”
“这个……”陶乐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半晌才说:“我没见过你那个样子,我不知道。”
苏易文突然笑了,摸了摸她的额发,“好了,去睡吧,你的脚还需要多休养。”
“那你呢?”
“我?”苏易文指着沙发,“那儿凑合一宿得了。”
陶乐望了一眼,沙发虽小,不过也只能委屈他了,说到底丫那是绅士,她应该庆幸的。
“你放心吧,老牛吃嫩草的事我还干不出。”苏易文说着,嘴边噙着一抹古怪的笑。
陶乐知道苏易文又开始邪恶了,她配合着他,故作轻松地说:“哼,谅你也没这个胆子,我学过散打,别以为你跆拳道了不起。”
“得了吧,你那只脚还散打?”苏易文的笑越来越阴险,“我倒是担心有人嫩牛吃老草。”
我呸,丫还真把自己当香饽饽了!
陶乐冷笑:“你都说了自己是根老草,我还怕嚼不动呢。”
“是吗……”苏易文故意惊呼道,“哎哟,我突然想起来了,听樊建说你不喜欢男人,那我放心了。”
陶乐没想到那死贱人连这个都说,她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过。既然苏易文这么嚣张,她也无所谓,反正气势上就不能被他占上风。
陶乐让自己看起来像是那么回事,神情变得严肃,“那就没问题了。省的我女朋友知道了会吃醋。”
苏易文的眼眸变得深沉,如黑洞般让人望不见底,良久,他终于开口,“你不是开玩笑?”
“当然,谁拿这种事开玩笑。时间不早了,我睡觉了。”陶乐心虚地转身上床,她也不脱衣服,直接拉过被子就睡。
苏易文看了她一会儿,脸上根本没有情绪,走到墙边关了灯。
一室黑暗,陶乐没敢探头,一直窝在被子里,只是心怦怦直跳,耳边也听着响动。在她以为他也要睡了,只感觉朦胧间有一丝微弱的光线透过来。她微微睁眼,原来光线是办公桌上的台灯,黄色的光晕笼罩着案几前的男人,他低着头,手里还翻看着东西,那种窸窣的摩擦声让她莫名的心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chapter 12
陶乐终于回到了宿舍,她总以为自己失踪一晚上会有人担心,哪怕拖着这只伤残的脚,也起码有个人问一下。哪知自己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那些女人要不就是还在跟周公约会,要不就是WOW,统统都是冷血动物。
倒还是刘皓月见陶乐黑着脸,随口问了一句,“你去哪儿了,失踪一整晚也不来个电话。”
陶乐自顾脱着衣服,云淡风轻说道:“遇上抢劫的了。”
这话一出把宿舍人都炸起来了,她们不可置信地看着陶乐,以为她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