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可怕了。”林言语气颤抖,“表面上的和平,背地里,比疯子还要疯!”
“所以老大才叫他们狂人。”北辰道,“在列车上讲人性,那是不可能的。”
“这下你们应该理解我们老大了吧,楚城主也是无奈之举!”
“理解不了。”白昼坦言,“我不偏袒任何一方,也不是道德高手,我只以我为出发点,谁想我死,我会让他不得活。”
“你让我理解楚天成,除非我真的在他那个位置,变成他。”
“北辰,你们铁围城和无主之城的差别在哪,列车对贡品的渴望以及空间差和时间差,你们杀十人,他们杀一百人。”
“但是非对错,解释权始终在列车,不在我们!这些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北辰道,“城主已经做出最大限度的保全了。”
白昼渐渐意识到了列车的可怕,是啊,楚天成杀人尚且需要解释,可列车杀人,就像利韦德,他可以毫不犹豫,没有丝毫感情,为了杀人而杀人。
白昼忽然露出诡异的微笑,那笑,近乎癫狂,“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
“列车果然对我口味。”
“如果王执掌列车,是列车至高的存在,那么我越来越期待,把王从王座上拉下马的那一刻!”
其他人震惊地看着白昼,在他们眼里,白昼一直以来冷静客观,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出去,只有茶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感觉白昼和那一晚的情况有些类似,什么东西似乎触摸到他内心最脆弱的那根线。
可现如今,白昼也被列车影响了吗?
白昼无奈地抚了抚额头,“别这么看我,我对权力不感兴趣,铁围城也罢,西区也罢,终究是困在笼中的鸟。”
“列车才是恶的根源。”白昼笑道,“但我对他们的罪恶并不感兴趣,逃出去是我的目的,如果为了逃出去而必须毁掉列车,我倒是很乐意。”
“而且,月见的情报真的太及时了,要不是那些裔民见到我们一点也不怕,我还真以为他们全员良人,那样就相当于全员皆兵,可眼下,裔民只是普通人,连咎人都算不上。”
“白昼,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列车的可怕不是你我等个体能面对的!”北辰道,“我不反对你们往前走,但眼下你们包括我在内都被困住了。”
“我大概理解了。”茶虎也学白昼摸着下巴,“嗯。。。反正列车不是什么好鸟,既然如此,他挡在我们出去的面前,管它是神还是统治者,弄死就行!”
接下来,白昼把明日的计划告知月见。
“其实,你们不用这么做,我现在,一点价值也没有。”月见扶额苦笑。
“你是医生,在哪都有价值,而且我们原本也不打算老老实实按照他们的规矩来。”白昼道。
“佩因暂时不能违抗,但这可不代表西区可以一手遮天,同样都是参与者。”
“可白先生,你为什么自信我们大闹一场绝对会赢?”罗伊问。
“我们的目的在闹,不在赢,只要能见到亨利。摩根,我就有胜券。”白昼道。
“你是打算和亨利摩根谈判?!”蓝正武百思不得解,他知道白昼是攻心的高手,可在完全摸不清对方性格的前提下谈判吗?
况且,亨利摩根,可是能做出一百人活祭的狂人。
和如此疯癫的狂人谈判,究竟该做出什么样的准备?
但白昼的回答却很是云淡风轻:“是的,只要是人就有弱点,而我已经大概可以猜到他本人需要什么了。”
“那我们需要计划准备些什么?”蓝正武问。
“不,不需要,白虎只告诉我们参加角斗场,但角斗场的规则他可没那么好心告诉我们。”白昼道。
白昼看向众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所以,明天按他们的规则行事即可,我会在明天知晓规则后第一时间做出最完美的部署。”
。。。。。
翌日清晨,众人整装待发,他们齐齐换上了月见买回来的黑色西装,尤其是赵龙,他解开白色衬衫的三颗扣子,凶狠的肌肉以及那条黑色过肩龙显露在外,他扛着屠城黑金杀气外露,俨然一副黑帮悍匪气质。
伴随着清晨的迷雾,一阵马蹄声响起又落下。
“迎接我们的人到了。”罗伊坐在窗边隔着窗帘向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