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再来,我只能跟他们拼了。谢晚云,这条命算我欠你的,我认了。下辈子,再别当母子。”
“南风,你他妈威胁谁呢?戒指是老蛇欠我的!”谢晚云压低嗓子辩解道。
“你当我在开玩笑?”
这之后,二人都没再说话,只是无声地抽着烟。
雨声随着争执终止,突然间大了起来。
末了,谢晚云将烟按灭在窗台上,将肩上滑落的挎包又往上拎了拎。
“知道了。”谢晚云面无表情地“唰——”一下打开房门,回头道,“等老娘这次录完歌成了名,看他妈以后谁还敢欺负我!”
谢晚云一头扎进了雨里,不见了。
看着敞开的门和不断飘进屋中的雨,南风冷笑了下:“成名,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
………
第2章第2章
次日早,沈识的手机被黄毛一通狂轰滥炸。
老蛇的扳指找到了,半夜被人包了石头扔进屋里。
“蛇爷还是不罢休,非得找到谢晚云,让她当面道歉。”电话那头的黄毛,声音里充斥着懊恼。
“那就接着找,我先送小兔上学,挂了。”
没等黄毛回话就直接挂断电话的沈识皱起了眉,他明白这样跟着老蛇下去绝非长久之计。
当年他那混账老子欠下一屁股债,是老蛇出面帮他摆平的。但自己为他出生入死了这么多年,挨过刀,扛过包,要说恩情早还清了。
老蛇在安城树敌太多,保不准日后会殃及自身。他可以不在乎,但小兔不行。
“沈识,我要迟到了!”小兔背着书包,站在他面前不满地跺脚。
沈识随手捞过桌上扔着的自行车钥匙,站起身来:“走。”
屋外的雨后半夜就停了,可天仍未晴。空气中的湿度很高,出门前还干爽的衣服不一会儿就又泛起了潮。小兔坐在沈识的自行车后座上边晃腿边唱歌。
“淅沥淅沥哗啦哗啦雨下来了,我的哥哥拿着雨伞来接我……”
“脚别乱晃,小心绞车轱辘里。”
“沈识,雨还要下多久?”
“我又不是天气预报。”
“我们老师说,这叫南风天。”
“你们老师胡扯,北方有个屁的南风天。”
“那为什么北方没有南风天,雨还是下个没完?”
“问你老师去!”
小兔仍在喋喋不休,沈识懒得理她,停下自行车买了一屉包子扔进车筐里,准备给小兔当早饭。
“南老师!”小兔猛地从自行车座上跳下来,朝一侧跑去。
沈识顺着小兔跑向的地方看,不由地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