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搜索时注意分清主次,陈志升案底清白,我想他也没那么犯罪多心眼儿。学区、居民区和繁华地段应该不会去,重点还是放在人少偏僻的地方。”
“明白!”
刑警们接到任务后迅速展开搜捕行动。张富强拍拍沈识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们。”
“张队,陈志升到底是什么人?”
“这人没什么起眼儿的地方。毕业后就一直没有稳定工作,偶尔会接一些兼职。社会背景并不复杂,平日里也没什么社交。”说到这里,张队顿了顿又道:“但他有遗传性家族精神病史。”
沈识在听到此话时心下一沉,他强作镇定地对张富强道:“能结合他的病例,调查出逃窜方向范围内是否有对他具有特殊意义的地点么?我记得在做精神诊断时,病历上应该都会留有病患的口述内容。”
这样的病例,沈识在丁芃那里见过。她会边与小兔进行沟通,边及时记录下小兔所说的一些重要的信息。
而陈志升对南风的情感特殊这件事,又不由得让沈识想到了蓝哨子。对方会将对其具有特殊意义之人的所属物珍藏在特定的地方,绝不会随意放置。那么陈志升是否也会将南风这样的“特殊之人”带到于他来说的“特殊之地”呢?
果不其然,在进行诊疗纪录与嫌疑人生平的档案对比后,警方果断锁定到了一处目标——
那是陈志升曾经上学的地方,一所已经废弃掉了的民办美术专科学院。他熟悉这里的环境,且在他的诊疗纪录里曾不止一次出现过此地。
他说,在美专上学的时候是他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刻。因为他曾在那里的讲台上领过这辈子第一张,也是唯一一张奖状。
……
“行动!”
警车呼啸,朝着北路的罪恶之地飞速驶去。
……
南风被重新扶了起来,为防止陈志升发现他手里的铁片,南风将其死死握在拳中。锋利的铁片在手心划下伤口,被汗浸湿传来钻心的疼痛。
“准备好了么?”陈志升边说边举起水桶从南风的头顶开始往下浇水,南风被陈志升猝不及防地动作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水将南风的头发、衣裤尽数打湿,透过昏暗的灯光,可以看到他衣服下白皙的肌肤。
陈志升被眼前这幅画面刺激到抑制不住的喘息,他忽然向恶狗般地扑了上来,撕咬着南风被浸湿了的身体。
“唔——!”南风倒吸一口凉气,忍痛加快了背后割绳子的速度。他大声对陈志升喊,“你不是要画画么?快啊!”
陈志升激动地点点头,连滚带爬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举起画板。可他握笔的手始终在颤抖,鼻间发出粗重的喘息,眼睛通红。南风看向陈志升腿间的变化,顿时周身一凛。
他大爷的!今儿要是真被这疯狗硬上了,还不如一头撞死!
南风觉得阵阵寒意正从毛孔渗进身体,他拼了命地使劲用铁片切割着绳子。为了防止打滑,他将大拇指深深嵌在铁皮的一侧,鲜血顺着手滴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