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里,有干燥温和的触感。
她不由得闭紧眼睛,似乎闻到阳光下的草木香气。
红烛跳跃。
他的房间是头等房,格外宽敞,桌上铺了垂坠着流苏的红金色桌布,还陈设着些上好的瓜果,看来贵宾待遇果然不同往常。
“丫头,我累了。”他软软地靠在翠金的榻上,声音慵懒,似一只大猫,“给我捏捏背,捏完,就给你叫吃的。”
她面一红,竟然没有拒绝:“怎么捏?”
捏背
他指尖轻点一下她翘挺小鼻尖,轮廓泛出落拓不羁之色,声音柔软:“自然是用你的小手捏,难道用脚么?”
“呃,我,我不会啊。”她伸出手,怯怯地走过去,佯装若无其事地将手放在他背上,一双小手在他黑色缎面长衫的映衬下,更显素白之至,指甲泛着浅浅贝壳红,煞是可爱。
“甚么都有第一次啊。”他调笑她。
千千喉中一滞,忽然又想起那时蟒蛇腰苏妈妈的那句话来,小脸一红,忙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第一次,我以前也曾给我爸,哦,我爹爹——”
“你爹爹不是小时候就把你抛下了么?”他果然精明,即使是在这等放松惬意气氛中,仍然不放过她说出的每句话。
果然是步步惊心,波澜诡谲的宫中出来的人哪。千千深悔自己失言了,忙死劲回想了一下以前自己编造的可怜身世,佯装抽噎了一口,解释道:“在他们还没将我丢下之前,爹爹干活回来浑身酸疼,也让我来捏一捏的。”
“你那爹就知道支使女儿,却又丢下不管,休再想他了。”云竣慵懒地伸展了臂膀,露出好看的简洁的肌肉线条,在玄色丝缎下发出沙沙的性感声音,“丫头,我会好好对你的,会补偿上你之前所有缺失的一切。”
千千佯装大彻大悟地轻轻揉了揉他的后颈:“我知道了,不过你可不许骗我。”
红烛摇动,他露出孩子气的无辜面容:“我还从来没这么真心地说过一句话……嗯,对的,再大力一点。”
她莞尔一笑,眼中流露出万般柔情——难怪以前看见别的女子说过,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就如同看着孩子一般,引人心疼。
细细的手指在衣衫上画出浅浅的半圆形,透过丝缎,她的热度传达到他皮肤,他五脏六腑似有无限妥帖,浑身真气舒展,缭绕四肢百骸,卷起淡淡烟雾,喉中惬意地呻吟一声。
她一个酥麻,耳根子都羞红了,却幸好他稳稳当当地趴在那里,并未曾看见,故意粗了粗声,她道:“可还要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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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疼
“随便你,再重些更好……”他微微抬起颈子,胸中那一抹舒适与悸动令他白玉般面色泛起红晕,幸好千千也未曾看见,不然二人面对面,怕是都要羞得钻到地下去了。
“我怕……你疼。”她将手置在他颈窝,声音若蚊鸣。
他笑意横飞鬓角,出声道:“我不怕疼,你尽管来吧!”
她垂了眼,不发一语,继续用手指细细柔柔地捏动他肩背。
“再锤一下下……嗯,真舒服。”他出声“指导”她。
她依言行事,将小手团成小锤,在他背脊上轻轻叩打。
他的背宽阔,形状美好,若广袤平原,中有微妙起伏,令人安心温暖。
她敲着敲着,却隐隐约约想要依靠在上面。
屋内,一派温柔无边。
“喂,你在干嘛?”钱太多蹑手蹑脚地在月光通透的走廊上穿梭而来,却撞见正在那门边探头探脑的瘦长老头儿,“话——太——少!”
话太少被撞了个现行,老脸有点儿挂不住,忙低声道:“小声点,小声点!”
“嘘——你干嘛在公子门外偷听!”钱太多生气的其实不是话太少偷听这个事实,而是——他竟然抢在自己前面偷听!
想我钱太多八卦一世,今日竟然被人捷足先登,是可忍,孰不可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