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安静了片刻,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莫名尴尬的氛围。
顾钦迟疑片刻,他全然没注意到自己问完那句话后耳根通红,“还,还吃吗?”
“不吃了。”
顾钦寻了个借口起身,“那我先去收拾一下,你休息。”
人是清早送回他房间的,并且将一切布置的天衣无缝。
他也是刚刚才进来,顾钦不知道自己要收拾什么。
他只放下粥碗,走到沐浴间缓了一口气。
拉起自己的袖子,看着他完好无损的小臂,另一只手搭在上面,指甲用力一划,划出一道血痕以假乱真。
轻微的刺痛才让他有了些真实感。
顾钦移开视线,冷不防的看到了旁边的衣篓,霎时瞳孔缩紧,里面云皎皎的衣物被残忍的撕成碎片,几乎是在提醒着他昨晚他的妻子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如何被折磨羞辱。
顾钦眸色微暗,平复气息后又换上一副冷漠神色,告诉自己——
棋子而已。
支芙得了吩咐服侍云皎皎沐浴梳洗,云皎皎进沐浴间发觉浴桶中的水和往日不太一样,“这是……”
“这是药浴。”支芙往里面又放了几个药包,“姐姐说是活血化瘀,养肤的,夫人要多泡一会儿。”
云皎皎听着连茯苓都知道了,脸颊更加涨红,还是屏退了支芙自己梳洗。
只有梳洗过后才叫了支芙涂药。
支芙看着云皎皎身上暧昧不已的红痕,讶异的嘀咕着,“顾大人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看不出来房事这么凶……”
云皎皎攥了攥自己身上的衣物,由着支芙涂好药。
支芙又换了个小瓶子,倒是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那夫人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云皎皎拉上衣服,反应了片刻才明白支芙说的是哪里,“没有。”
“夫人要是伤着了,可是要说的,不要不好意思。”
“真的没事。”云皎皎并没有其他不适感,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支芙说虽然看起来很激烈没错,但也能感觉出来昨晚被服侍的人,多半只有她,他们没有真的圆房。
原因她没有细问,但想来她昨夜是喝醉了,应该是不想趁人之危?
不然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支芙见此,还是把药留下了,“那我把这个先留给夫人了,兴许日后能用的着。”
云皎皎应着,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是春杏的声音。
“夫人,老夫人说新婚礼成,是要去请安拜祖宗的。”
云皎皎原本就筋疲力尽,还想着再回去睡一会儿,听到“老夫人”三个字头都要大了。
支芙不太理解,小声道,“顾家现在哪里还有祖宗祠堂啊。”
“她可不就是个祖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