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诬赖你嘛?”凤君笑着反问,黑眸中带着一股子惑人心魂的媚意,让月萧然看傻了眼。
“以后不许这样笑。”萧月然伸手捂住凤君的眸子,娇声说道。
凤君一手拉下蒙住她眼的手,挑眉问道:“恩?”
“哪有女儿家像你笑得这么……。”一时萧月然也想不是何形容词,虽然他是知晓凤君长相过于偏男儿,但一向凤君给他的感觉都是邪肆、狂傲的,从来不曾有此媚态。
“笑?”凤君不自觉的抚上嘴角,勾唇微笑,心中明白了几分,虽然现在她生活在女尊的时代,但曾经骨子里的妩媚之气还是存在的,所以有时候才会不知不觉的显露出来。
萧月然点了点头,伸手捞起凤君一头黑亮的仿佛华美的丝绸般的乌发,笑道:“我曾听人说,男子若是得心爱女子的一绺发丝,来生可凭着这发丝来寻人。”
凤目一斜,带有几分好笑的看着萧月然道:“没成想你还信这个?我倒是听说过结发之说。”
萧月然来着精神,半支起的身子,杏眼灿若星子,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何为结发?”
“交丝结龙凤,镂彩结云霞,一寸同心缕,百年长命花。”凤君淡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萧月然笑吟吟的问道,虽然他出生在大富之家,但也只是识文断字,对作诗是十一窍不通的。
凤君抿唇,轻笑着解释道:“意思就是两个新人就床而坐,女左男右,然后各自剪下自己的一绺发丝,再把这两缕发丝相互绾结缠绕起来,以誓结发同心、爱情永恒、生死相依,永不分离,以喻结发之夫的意思。”
“结发之夫吗?”萧月然轻声的念着,眼中闪过一抹黯然,心中酸酸的。
凤君看萧月然有些暗淡的神色,嘴角一勾,起身拉起萧月然到来梳妆台前,笑道:“给我梳发可好?若是梳得好了,我就把发丝赠与你如何?”
“哼,就是我不给你梳头,你也要把发丝送我。”萧月然媚声说道,手中却已拿起梳子,轻柔的梳起凤君那如墨的秀发。
“主子,文剑紫来了。”门外敲门声轻起,阿大低声说道。
凤君眉一挑,鲜艳欲滴的红唇淡淡的扬起,朗声道:“让她候着。”
萧月然这时已经放开手中的发丝,拿起一旁的外衣给凤君披上,淡笑道:“你怎么跟这个人扯一起了?她家的老母亲可不是省油得灯。”
“不是省油的灯吗?哼!本王会让她变成一盏枯灯的。”凤君冷厉一笑,狂肆的说道。
穿上披在身后的外衣,拢了拢衣襟,拉起萧月然的玉手道:“随我一起去。”
萧月然心中一喜,以前凤君一向让他回避的,现在居然要带着他,这代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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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王爷。”文剑紫见凤君推门而入,赶忙站起身来,行礼道,眼中却悄悄的扫过一般的秀美男子,暗中猜测这是何人。
凤君轻抬右手,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文剑紫半响,这才淡淡笑道:“不是让你休息去嘛!怎么来了?”
“剑紫是来给王爷请罪的。”文剑紫躬身跪地说道,神情恭敬。
“哦?你有何罪?”凤君眉目一挑,语气慵懒的问道,让人看不情绪。
“剑紫的未婚夫冲撞了王爷,实在是剑紫之错。”文剑紫说道,虽然王爷已经给了杨儒教训,但难保不会对杨雅儿下手,杨儒之事她已经袖手旁观了,若是杨雅儿在出事,怕是不好对杨家人交代,所以她才在安排好杨儒以后立马赶来。
轻声一笑,凤君一手搂过萧月然,以后轻敲着椅子,漫不经心的说道:“即是未婚夫,未嫁你之前就与你无关了。”话虽如此说,可凤君并没有让文剑紫起身。
文剑紫头深深的低下,身子纹丝不动,听见凤君如此说,心中却没有松口气,因为她实在看不出这凤王爷是何意。无关?是无关她的错,还是无关的事?
凤君看着跪地不语的文剑紫,眉一扬,眼中不经意间牵出几许锋芒,挑唇道:“剑紫,可明白我的意思了。”
文剑紫虽然未明,可又哪敢如实说,只能点头道:“剑紫明白,一切听从王爷的吩咐。”
“剑紫,你是个聪明人,以后还好大好的前途,切不可为了儿女私情断送了,你当那杨儒是何人?你可知她背后又有何人?”凤君略带警告与暗示的说道,她可不希望因为文剑紫一时的心软可铸成大错。
文剑紫有些惊疑的抬起头,看向凤君道:“王爷,您是说?”
“没错,正如你所想。”凤君点了点头,含着一抹嘲弄的笑容说道。
文剑紫听凤君如此说,心中半信半疑,毕竟从未听她的母亲说过杨家与朝廷有关系。可文剑紫的心思又如何能逃过凤君给她布下的网?凤君既然说出了此话,那么杨家便一定要与朝廷牵扯上,没有关系,凤君也会给她制造关系的。
“剑紫,你好好想,你既都能为我所用了,杨家又有何不可的。”凤君暗喻道,提醒着文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