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杂乱步伐的带动下,地面的沙尘飞扬的到处都是,将他的视野遮挡殆尽。
风声从耳边呼啸,烟尘散去,月早已不见了身影,地面上除了他滴落的血液,什么都没剩下。
体内干枯的元气和流失的血液让齐平安再没有力量支撑双腿,失衡的栽倒向地面。
昏迷前,在眼角的余光中,月从身后缓缓向他走来,霜白色的披风上,纤尘分毫不染。
杂乱如潮水的思绪中,有一段记忆始终位于齐平安脑海最中心的位置。
“你真相信就凭这么一个盒子,就能把所有问题都给解决了?”
齐平安把玩着拿到手里的木制盒子,不确定的说道。
“能解决问题的不是盒子,所有事情的成功都离不开两样因素,人为,和天定。”
“呵,衡天城若真如你所说那般,那我为何不直接过去,反而要开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盒子。”齐平安还是有些不确定。
对于齐平安的问题,齐重山眉头微蹙:“盒子是旅途的过程,衡天是旅途的终点,二者缺一不可。
“而且你混淆了一件事情,衡天城虽被誉为希望之城,但城市本身是没有意识的。
“它就只是一座被人堆砌起来的石块罢了,和临南没什么区别。”
“临南可没有流传有像——藏有世间所有问题的答案,这种传言。”
齐平安在说这话的时候,想起了梁林夕笔记中所写,当时对希望之地的渴望。
“这句话对于衡天而言,不是传言,而是事实。”齐重山的表情异常认真:
“衡天城即使在南境诸城中,也是地位最为特殊的一类存在。
“在我尚未踏上修炼之路时,曾前去过衡天游学。
“所以我才会如此确信。”
“我倒好奇你当时是为了解决什么问题?”
“方向,但这是我的疑问,不是你的。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关于自身血脉的特殊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所在,这南境除了希望之城地外,应该也没有其他线索了。”
“那你当时是怎么做的,我该怎么确定我到了就能解决问题。”
齐重山指向盒子:“它的用途就在此。”
“万一我的问题有不止好几个呢,这你也不是不清楚。
“我又怎么确定它解决的问题,是我想要解决的那个。”
轻叹口气,齐重山无奈说道:
“被家族势力列到警戒令中,到处偷粮的那人果然是你。”
“你怎么确信一定是我呢?或许是其他心有不忍之人呢?“
“在我的认识里,能做出这种事的,除了你也没别人了。”
“到必杀的地步了吗?”
“也是得益于玉玲这次的回缩。
“哼,话又说回来,事起也是因为这次玉玲的回缩。
“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不要鲁莽行事,面具不是万能的,切莫迷失。”
“我会注意的。”齐平安沉默片刻回道。
“好了,你我这次的交谈就此打住,说再多的话也解决不了事情。
“况且也没有时间给我们继续闲聊了,就此启程吧。
“如果真见到了那人,你心中有多少问题便问多少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