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里被放出来已经有半个月了,起初他去马菲尔家打听法塔的情况,菲尼偷偷地递给他一封信,并告诉他法塔随军队去前线参加对抗赫梯的战争了。
穆小牧不认得古埃及的象形文字,于是让菲尼代念。
信上,法塔让他去找城西集市上的阿玛,他已经跟阿玛说好了的,让他住在阿玛哪里,直到法塔胜利回来。
念完信,穆小牧沉默了。
菲尼知道他在担心法塔,于是安慰道:“法塔一直相信你能回来,牧,你也应该相信法塔,他会带着神的祝福,胜利回来的!”
此刻正是上午,或忙碌或闲暇的人们四处走动着。
穆小牧将放着鳄梨的架子摆满,然后躲在架下的阴凉处,埃及的太阳太毒,晒在后背火辣辣的感觉。
阿玛也不管他,法塔是他从小看大的,法塔拜托照顾的朋友,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
“给!”阿玛朝穆小牧丢过一个新拿出来的苹果。
穆小牧伸手接过,苹果刚从口袋里拿出来,还泛着一丝丝凉意。
随便擦了擦,穆小牧大口的吃起了苹果。
“阿玛,你跟法塔是怎么认识的?”穆小牧口里嚼着甜爽的苹果,手不老实的拽了拽阿玛腿上的毛发,疼的阿玛一阵咧嘴。
拍了穆小牧一脑袋,阿玛哼了一声,一甩手,木板上的鳄梨分成了两半。
阿玛拍的很轻,估计了解穆小牧的小身子板经不起使劲拍下去,穆小牧笑着躲了躲,没躲开。
“法塔那小子,从小就厉害的很,别人都是六岁开始会爬树,他五岁居然就能爬上棕榈树摘棕榈果吃。”阿玛说着,脸上不觉露出一丝笑容。
穆小牧啃着苹果,又开始想法塔了。
阿玛的家比马菲尔家小很多,两间土泥砌成的屋子,里边一间原先是放杂物的地方,现在腾出来给穆小牧住。
屋子由邻居一个大婶打扫,扫的很干净,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从窗户口看不到碧绿的尼罗河。
阿玛人很实诚,但有个毛病,就是好色。隔三差五的就要往屋子里带进来一个舞女郎。穆小牧曾经问过阿玛,为什么不结婚。
阿玛一掌拍向他的后脑仁,拍的穆小牧脑袋一阵闷痛。
“结婚有什么好,现在日子过得多爽利,结婚了就有婆娘管了,不准做这,不准做那,不自在,老子不喜欢!”
穆小牧坐在一旁偷笑。
傍晚太阳落山,阿玛收了摊子,穆小牧跟着回了那个看不见尼罗河的小屋子。
屋里比在马菲尔家时还要简陋,只摆着一张破旧的毛毯,屋子犄角旮旯处摆放着一架破旧的油灯。
穆小牧浑身酸疼的躺在毛毯上,身下硬硬的毯子硌的后背疼,看着脑袋顶上漆黑一片的房顶,穆小牧不禁怀念在宫里的日子,虽然处处小心,可是吃的用的睡得,可比这舒服多了!
想到这,穆小牧又想起了拉美西斯寝宫那张柔软的大床。
撇撇嘴,翻了个身,肋下的骨头硌的一阵疼,穆小牧烦躁的翻回身子,继续看黑漆漆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