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改成五点二十吧,平常还是七点零六。”连珏在一旁补充。
他知晓路初望的心意,一如路初望知晓他的一般。
——
晚上的时候他们约了白蓝和徐行文一起来‘初’小聚。
白蓝嗜酒,他的工作室里有一整面酒柜,里面罗列着他从各处收来的好酒。路初望之前在他工作室训练的时候,没少跟着蹭酒喝。
但这几年,他胃不太好,徐行文为了让他戒酒把酒柜连带着里面的酒全都锁进了地下室,一滴酒不让他沾,快把他憋坏了。
所以一听连珏开了家酒吧,二话不说就要来玩。
他们找了个角落里隐蔽的卡座坐下,身后是绿植,加上昏暗的灯光,别人看不清他们的脸。
徐行文紧盯着白蓝手里的酒水单,在他耳边碎碎念,让他喝点果汁饮料就行了,不许喝酒。最后把白蓝念叨烦了,拿酒水单在两人脸前一遮,直接强吻了徐行文。
最后烦躁地问:“就一杯,能不能喝?”
徐行文的脸可疑地红了起来:“能。”
“那我要ojito。”
等他们三人点完,连珏离开卡座去吧台给他们调酒,崔源上了几瓶果啤让他们先喝着。
路初望开了几瓶放在白蓝和徐行文眼前。白蓝迫不及待先喝了一口,感叹了句真爽。然后手紧握瓶子,问路初望怎么要退圈。
路初望沉默了一下,回答他:“腿伤了。”
白蓝一滞,他当初不再跳舞就是因为伤病,实在是不想有人步他的后尘,尤其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路初望。
“你啊你,早就给你说过你那个训练强度不行,你偏不信邪,觉得能撑得住。”
白蓝在刚给路初望上课的时候就发现他特别能忍,而且还对自己特别狠。一节四十分钟的训练力量的课,他状态不好的时候都没办法完整撑下来,但路初望没有一次说过要休息。后来可以他自己训练的时候,更是会把他自己关在镜室,一关关好几个小时。
白蓝劝过他这样不行,他自己就是前车之鉴,但路初望都是嘴上答应,转眼就忘,也就连珏劝他会听两句歇几分钟。
白蓝打开手机转给路初望几个微信号:“几个老中医,我感觉还不错,回头你也去看看。你啊你。”
他也没资格说路初望,他年轻的时候训练强度和路初望差不多。他们都是对舞蹈极致热爱的人。
他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垂眼看手底下的酒水单:“别说,酒水单名字都起的还不错,就是不知道都是什么。”
他用手给徐行文指了指:“雾森,幽蓝梦境,心悸,忧郁的小透明。“
“哎这个名字不错,忧郁的小透明,这是什么,要不一会儿让连珏再给我调一杯这个。”白蓝哈哈笑着边问徐行文。
但果不其然,得到了徐行文的拒绝。
他撇撇嘴,看向酒水单最底部,“咦”了一声,让路初望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