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这才明白原因,她不敢置信:“你是为了云丹,和我什么相干,咦,你喜欢云丹?你不是拉隆的情人么?”
一句话说的人人色变,一个尊贵的小姐跟一个低贱的娃子勾搭,真够丢脸,齐美、白珍、伦珠、央金玛个个气得发晕。
白姆气愤的大叫:“谁看上那个蠢货了,一件事情都办不好。”
阿奴追问:“你叫他办什么事?”
白姆语塞。
罗桑缓缓的说:“你一边大放流言,一边在庄园里都是客人的时候,叫拉隆劫走阿奴,是想让她无法替自己申辩,将那些流言坐实,想毁了阿奴的名声,是也不是?”他将事情前后连串在一起就想明白了。
白姆看着叔叔,不敢吱声。
见状,罗桑愤怒质问:“你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她,会毁了整个家吗?”他走到白姆面前:“我快四十岁了,才有这么个女儿。我们疼你疼了十几年,阿奴刚刚回来,奶奶多疼她一点也不对吗?这才几天,你就为了没影子的事妒忌到想要害死她?”
他很伤心,原想把阿奴带回来过几天好日子,没想到亲侄女做出这样的事,让她险些又没了性命:“叔叔对你不好吗?每年叔叔送给你的珠宝首饰比其他的人都多,连阿奴也没有你多。”
白姆羞愧的痛哭失声。
伦珠见弟弟怒火中烧,上前安抚罗桑说:“不怪你生气,我们也难以置信。没想到这个孩子被妒忌蒙住了心,被恶魔蛊惑住了。。。”
阿奴见到伦珠出马,知道事情差不多了,白姆成了过街老鼠,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再说下去就是白姆的处置,还真不好办。
阿奴打断伦珠的话对罗桑说:“大伯伯说的对,我第一次看见白姆姐姐,她很和善,对我很好来着,怎么忽然变了一个人,不会是。。。”
众人看过来,阿奴装作把半截话吞回肚子里,留给众人无数的想象空间。
见大家若有所悟,阿奴期期艾艾的说道:“阿爸,听说修行到一定程度的人可以开天眼,可以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伦珠意动,一向乖巧可爱的女儿忽然做出这种事,说不定真被恶鬼附身,要是不找出原因,以后她再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情来,害了自己不说,连累整个家族就麻烦了。
罗桑微微颔首,摆明了同意阿奴的看法。
齐美连忙唤人去请孜托寺的大喇嘛尼玛次仁。他已经有八十岁了,是公认的大法师。
白姆吓得扑上去抱着央金玛的腿:“阿妈,阿妈,不要找尼玛大师来,阿妈。。。我,我害怕,呜呜。。。。”她没想到最后是找来了大喇嘛做法,却是为了对付自己。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就是。她悔不当初,抱着央金玛哭得快昏过去。
央金玛无计可施,求恳地看向罗桑
众人见状,不约而同地想:只怕真有鬼怪附身,要不她怎会害怕成这样?
阿奴想真要来个喇嘛,万一白姆学那西俄洛的次央那样早就收买了他,指不定那喇嘛手中的金刚杵就指向自己了。
她连忙止住那叫人的娃子,劝道:“突然去请大法师来,让那些客人怎么想呢?”
齐美一想也对,家族名声要紧,那怎么办?
阿奴问罗桑:“阿爸可以吗?”她眨眨眼,怎么样都要说可以哦。
罗桑见状,只好硬着头皮胡编:“这个我法力没那么高,要打坐冥想一下才行。”
白珍催促:“你到经堂去,我们等你。”
罗桑点头去了。
央金玛松口气,示意白姆不哭了,向阿奴道歉。女人心细的多,她自己也是从少女时代过来的,白姆摆明了是‘公主病‘,哪是什么鬼怪附身。如今只要事情不传出去,把白姆的名声保住才是最重要的。关键就在罗桑两父女身上,只要他们松口,白姆的处罚就不会太重。
白姆不情愿,央金玛恨铁不成钢,正要训斥,罗桑出来了。
这么快?众人疑惑,罗桑装作喜形于色:“今天出奇的顺利,刚刚进入冥想状态,就觉得自己的法力上升了一层。”
白珍、齐美欢喜无限,齐念佛爷保佑。
罗桑看向白姆,叹口气,手掌按在她的头顶上,急速念了一串经文。白姆呆滞了一会儿,回过味来,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心中窃喜。
罗桑对众人说道:“是个修行很高的妒鬼,我法力有限,要每日念经做法才能驱除。这期间白姆不能接触外人。”
众人先惊后喜,白姆毕竟是他们最爱的孩子,事情内部解决却是再好不过,央金玛忙追问:“要多久?”
罗桑看见阿奴朝他手掌翻了翻,软禁十年?罗桑倒吸一口凉气,阿奴向来睚眦必报,白姆还是自求多福吧。他最终还是不忍心真的囚禁白姆十年,说道:“大概五年吧。”
随后他看见阿奴的眼睛因为吃惊睁的溜圆,知道自己误会了,当下咳嗽一声:“要看做法的情况,时间也许不要这么久。”
众人的心情又像是坐了一趟过山车,央金玛最后见罗桑松口,知道只要阿奴气消,白姆就会没事了,当下也不太担心。
白姆可没那么镇定,她只听见囚禁五年,当场晕过去了,一天刺激太多,任谁也受不了。五年后她就是二十一岁的老姑娘,再鲜嫩的黄花菜都凉了。
随后白姆被救醒,抬回她的小楼,被严密看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