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非要忧心。”秦婉儿抿了抿唇,小声说道:“主要是继宗马上就要满六岁了,到了启蒙入学的年龄,要是不能跟着那个女人回府,去哪里能享受到优渥的教育呢?”
唉,女子本弱,为母则强,为了儿子以后的荣华富贵,自己就做一回坏人吧,也不枉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一遭。
“我都明白的。”
宋临渝望着秦婉儿,眼里柔情似水,情意绵绵的说:“我的婉儿如此美好善良,平时走路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要不是为了继宗,你恐怕愿意永远待在这地方,一辈子也不踏足那将军府的牢笼。”
秦婉儿被他噎了一下,心里有些不快,却还是笑意盈盈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确实如此。
嘴里还附和道:“婉儿只要和我的渝哥哥在一起,哪怕天天粗茶淡饭,又有什么关系呢?最起码我们能天天待在一起,不像那些穿着华贵服饰的夫人,表面上光鲜亮丽,暗地里不知道要哭多少回呢。”
两人甜言蜜语的说个没完,夏兰芝和钱成趴在墙头上,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屋里熄灯,被冻得浑身发抖,连牙齿都在咯吱咯吱的打颤。
“去,把这个点着了塞进去。”
夏兰芝把手伸进怀里,哆哆嗦嗦的掏出来一包东西,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截截黑黄的香料,在月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清晰。
钱成双手也在轻微的发抖,他伸手把香接了过去,习惯性的举到鼻间嗅了一下,只感觉天旋地转,差点就一头从院墙上栽倒下去。
“拿一根就行,自己也要当心,这东西闻多了,对身体可十分不友好。”
夏兰芝一把拽住他,帮他稳住身子,又看了一下那屋子里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心里的怒火快要从眼里喷射而出,化为利剑,把那对渣男贱女全部弄死。
“夫人放心吧。”
这香如此霸道,钱成不敢再大意,他撕下一截衣摆,把鼻子给堵的严严实实,这才轻轻松松的跳进了院子。
他掏出怀里的火折子,飞快的把香点燃,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谁!?”
可能就是这样一点点的声音,就引起了宋临渝的警觉,他暴喝一声,手就伸向床头,那墙上挂着一把长剑。
自己虽然腿受了伤,但是只要长剑在手,别人要想轻易的拿下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哪知道他手刚刚抬起来,还没有摸到剑鞘,就感觉眼前一黑,脑袋里天旋地转,好似有无数的小星星,在围着自己不停的打转,他极力想清醒,却还是扛不住药力,终于还是栽倒在床边,失去了知觉。
听见里面一阵闷响就没了动静,钱成推开一道门缝,就看见屋子里一个男人半边身子摔到了地上,下半身还在床上,就这样怪异的没了反应。
还有一个女子衣衫不整的倒在床里侧,屋子里除了他们,再没有其他人。
夏兰芝也跳了下来,稳稳的落在雪地上,她一步步的走向屋子,心里满是翻江倒海般的恨意。
两只披着人皮的畜生,咱们又见面了,真好啊!
不知道这一次,你们又能拿什么来和我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