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忙在马上作揖道:“原来是我错了,请二位原谅。”
三人一对眼,都哈哈笑起来。这心情也舒畅起来。
“我说谁在这儿,原来是张家的公子,真正是哪里都能见到你们啊,哪热闹就往哪钻啊。”
张霈向来是个火爆性子,也最看不惯这吴有良,不过是仗着姐姐是宫里的吴贵妃罢了,就整天说着自己是什么国舅爷,把谁也不放在眼里,不过是个整日游手好闲的纨绔罢了。
听得他此话,张霈刚想教训他,就被旁边的张霆按住,朝他摇了摇头,薛蟠在旁边见了,虽不知道此人是何来头,但看张霆的表现,也知道不想和他冲突,薛蟠也不说话,自;勒马到了张霈的身边,以防他说出什么不好的来,反倒多惹些麻烦。
张霈见着薛蟠靠过来,向他点了点头,方转过去,笑道:“吴公子真是好兴致,大清早的也出来遛弯?”
那吴有良讥笑道:“我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闲心,我可是要去宫里给姐姐请安,哪像某些人。”说着昵了眼张霈,眼中含着轻蔑。
张霈哪容得下此人如此放肆,待要争辩一二,又被旁边的薛蟠按住,张霈也知道大哥他们不想在这时候和他吵闹,只得用眼睛狠狠地瞪着吴有良。
吴有良见着张霈不说话,还以为是怕了他,笑得更加张狂起来了,又见旁边的薛蟠,长的唇红齿白,很是俊俏,坐在马上,亦看不出薛蟠的身高,笑着说道:“好俊俏的小哥啊,怎么,是跟着这二位来的。我可是当朝国舅,姐姐是贵妃娘娘,岂不是比跟着他们好,怎么样,今日这样好的天气,不如我们也出去游玩一番,如何。”
薛蟠听的此言,真正是心里恼火,旁边三儿等听着此人的言语,竟然调戏到他们的主子的头上了,手都不自觉的按在了腰上的腰刀上,有种要拔刀相向的感觉。
气氛定时尴尬起来,可这吴有良似乎无察觉一般,也真正是佩服他的粗神经。见着薛蟠脸色很是不好,张霈实在是无法忍下去了,暴起来说道:“好你个吴有良,你是什么东西,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欺人太甚,今日就让你尝尝你张爷的拳头。”说着就从马上飞扑过去,两人顿时滚成一团。旁边的众小厮看着两个主子滚在一起,也不好帮忙。
张霈毕竟是练过的身手,很快就把吴有良按倒在地上,当头就是一顿好打。吴有良好不容易喘出口起来,忙喊道:“你们这些狗奴才,还愣着干什么,快救我。”
这一说,旁边吴有良的小厮忙冲过去想去救他,薛蟠身边的小厮哪会让他们如意,忙挡了过去,就是不让近身。张霆在旁见着差不多了,才命人把他们拉看,口中还说道:“二弟,快停手,快停手。”
众人好不容易才把他们拉开,张霆笑着走过去,把吴有良扶起来,说道:“吴公子,你还好吧?”
吴有良气着甩开张霆,狠狠地说道:“好你们,今日尽敢当街殴打与我,我定要你们好看。”
张霆也不在意,笑道:“堂堂国舅爷,这样确实有辱斯文,这本是我二弟不对,但是国舅爷可知道刚被你调戏的是何人?”
见着张霆如此胸有成竹的样子,吴有良心里也犯了嘀咕,本来是见薛蟠眼生,以为不过是张氏兄弟的玩物罢了。
见着吴有良的疑惑,张霆笑道:“他可是去年乡试的解元公,您当街调戏于他,岂不是太不把朝廷看在眼里,如若让当今圣上知道,恐怕另姐也少不得一番责难。”
吴有良虽是平日里嚣张,但也有点脑子,知道事情的严重,但怎么能让他吞下这口气,只能日后找回来,讥讽地笑了笑,吴有良说道:“今日我不与你们计较,就当是被狗咬了,我们走。”
说着带着一帮子小厮匆匆走了,临走时狠狠的瞪了薛蟠一眼。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薛蟠在心里摇了摇头,好好的游猎,怎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这以后的梁子结下了,还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看这吴国舅,也不是什么大气量的人,恐是以后暗箭难防。
张霈笑着说道:“我早就想这样狠狠地揍他,今日真是痛快。”
张霆笑道:“你今日是痛快了,以后还不知道他怎么招呢!”
张霈哈哈笑道:“管他的,只是今日连累了景星。”说着不好意思地看着薛蟠。
薛蟠笑道,“这本就不是可以预料的,”说着,又问道:“我们接着走,可别为此搅了大家的游兴。”
说着当先驾马而去。
游猎回
虽然路上遇到了吴有良,使得有些不痛快,但三人都是豁达之人,等着撒开了马跑起来,也就把今日的事丢开了,只薛蟠心里寻思着,以后对吴家、吴有良还是提防些好。
不过是初雪刚融化的时候,其实也没什么猎物可打,只略得些野兔之类的,不过是大家寻个开心罢了。在马上驰骋的感觉,就如在现代开车超过一百八十码,刺激又爽快。
大家骑马、比箭,玩玩闹闹到了太阳快落山了才回去。和张氏兄弟告别,薛蟠等打马回了贾府,刚下马,就见一小厮跑了过来,说道:“大爷,金陵浚大爷今日派人梢了信来,已经来到了京城,正住在祥福客栈,让您得空可去一聚。
一听是彭浚来了,薛蟠也很是高兴,好些日子不见,彭浚也可谓是薛蟠结识的为数不多朋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