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迟点点头,他虽初来乍到,也知眼前这人是个皇亲权贵,轻易得罪不得。
“不如一起?一人用餐甚是无趣,不知几位可否赏脸?”
白迟看了看慕容珠珠两姐妹,说道,“当然,请!”
一番推让,几人进了一个雅间,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精致餐点。各自落座后,言谈间得知,此人是果亲王的长子云皓宇,人称京城第一美男。
“素闻慕容小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国色天香!”同在京城,三大才女之名,云皓宇自然有所耳闻。
“小王爷过奖了,小女只是略懂音理,岂敢得才女之名。”珠珠对这个第一美男也颇有耳闻,她一个闺中好友的父亲正是在果亲王门下办差的,也听说过此人长相才学皆甚为出众。
完了,白痴表哥出现情敌了,惜惜喝了一碗银耳羹,擦拭下嘴角,眼里闪着看好戏的光彩。
又一个俗男,只看容貌,珠珠除了长得比姐称头,身材好一点之外,哪里比得上姐了。等姐瘦了,保证比珠珠美个十倍八倍。心里对云皓宇不齿到了极点,亏她还以为真命天子来了呢,结果是个配角的命。
“若有幸能得小姐一曲,必不枉此行。”云皓宇的嗓音低醇,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眸色渐沉望着慕容珠珠说。
白迟忙拱手道,“今日出门,表妹的琴未带,改天一定请小王爷品鉴。”
慕容珠珠点头,这人似乎有些唐突了,虽然是小王爷,也不是随便谁都能使唤得了她的。
“无事,无事,是我唐突了!”云皓宇收回眼光,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眼角扫到角落里的慕容惜惜,勾起一抹讥诮的笑,顿了顿,没开口,拿起酒杯品尝了起来。
靠!那是什么眼神啊!惜惜的心一沉,窜起漫天大火,他以为她是蟑螂吗?如此不屑,讥讽,姐让你看了吗?你TMD看就看了,还笑,我呸!……
心里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总算稍稍解了恨,仔细一想,琢磨这三人的心思,一个想法闪进惜惜的脑海里,猪猪喜欢白痴,白痴是个木头,而眼前的自恋狂分明对猪猪有意思,可是猪猪似无此意……如此下去,必有好戏!仿佛可以预见未来慕容府的热闹,惜惜顿时舒坦了。
白迟是个明白人,心知凭云皓宇的地位完全可以不用理会他们几人,如此礼遇必有所图。当下也无久留之心,闲聊一番后就推说家中长辈记挂,领着两姐妹和丫鬟仆从告辞出了酒楼。
“如何?”云皓宇把玩着酒盅,目光深不可测,问着身后一名黑衣男子,那男子像是凭空出现一般,谁也不知他是何时何处而来,只一眨眼,他便出现在了云皓宇身后。
“消息属实!”那人恭敬的行礼,声音冰冷、生硬,不带一丝温度。
“凌云,你跟着我多久了?”放下酒杯,云皓宇佛了佛衣角,站起身来,直勾勾盯着那个叫凌云的黑衣人。
“属下自六岁起就跟在主人身边,已是二十年。”
“很好,那你可否为我做一件事?”云皓宇眯起了眼睛,丹凤眼闪着点点光芒,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
“诺!”凌云单膝跪地,想也不想地应承。
“很好!”亲自将他扶了起来,云皓宇嘴角的笑容始终悬而不落,俯身,靠到了凌云耳边……
话说这边的白迟等人出了酒楼就坐上了马车,直奔慕容府,车厢内珠珠斜倚着身子假寐,惜惜在摆弄那堆淘来的战利品,婉儿和小兰在一旁候着。
“二小姐,你要这个作甚?”小兰指着其中一盒胭脂,好奇的问,二小姐不喜胭脂,慕容府无人不知。方才见慕容惜惜买了几大盒,堆了满肚子疑问。果然是性子大变,连喜好都大相径庭。
“我自有用处!”胭脂嘛,当然是用来抹的,世上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惜惜懒得解释,说了她们也听不懂。
“哪个妙龄少女不怀春,我看二小姐是有心思了!”婉儿是慕容珠珠的心腹,在慕容府向来体面,言语之间分外露骨。看向惜惜的眼神轻蔑、不屑,这个二小姐真是丑人多作怪!以前顽劣野蛮,现下又心思深沉,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庶出的小姐而已,没有出众的长相,也不受老爷重视,不过是端着小姐的体面而已。
你TMD才发春,你全家都发春!惜惜腹诽,又一想不对啊,婉儿是慕容府的丫鬟,她全家就是整个慕容府,绕来绕去,把自个儿也绕进去了。当下不耐地瞪了她一眼,挪了挪身子,凑近慕容珠珠说,“姐姐,你看婉儿,取笑我!”珠珠自诩圣母,底下丫鬟没轻没重,她面子上肯定下不来。
果然,慕容珠珠睁开眼睛,一记冷刀扫过婉儿,拉着惜惜的手腕柔声安抚,“丫头而已,惜惜不要一般见识。”言下之意是她要再不依不饶,就是没见识了。
很好,姐就是没见识怎的!惜惜偷偷捏了捏大腿,痛的眼角泛泪,委屈地看着慕容珠珠,嘴一撇,讷讷的说,“女子名声岂容置喙,婉儿说我有心思,要是传了出去,他人会如何看待我,看待慕容府!”惜惜眼角泛泪,嘴唇微扁,益发委屈的追加一句,“惜惜名声被毁尚不足道,就怕人家说我们慕容府的小姐没教养,连累了姐姐!”
珠珠眉眼轻蹙,似是被惜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