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我,好像腿抽筋了。”洛谨使劲拽着绳子,左腿一动不能动,急的她直落泪。
福伯与洛谨只隔着一米的距离,虽然距离不远,可是要想往下走极有可能因为打滑而摔下山去,所以每退回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一声凄厉的狼吼,打破了比翼山的沉静。
福伯毕竟是老人,遇到突发事件还是比较冷静的,可怜的是洛谨,听到这吼声脑袋里就发懵了,手脚也不听支配,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往后仰,眼看着她就要摔下去了!
“小姐,不要松掉绳子!”福伯大声呼喊着。
“啊!”一声惊呼过后,山中再次恢复了令人压抑的沉静。
☆、第三章福伯重伤昏迷
洛谨惊恐的坐在上,躺在旁边的福伯已经昏迷不醒,从他的耳鼻口中都流出血来,身上也是多出伤痕。要不是为救自己,福伯也不会摔成这样,洛谨好自责、好后悔!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她身上还有伤,要怎样将昏迷中的福伯带回客栈,还真是个大问题。
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只能趁着天还没有全黑,洛谨搀扶着福伯,艰难往客栈走去。本就瘦弱无力的自己,想要支撑着高大壮实的福伯,已经是步步维艰了。再加上她的身上还有伤,每走一步,胳膊的伤口就像是要撕裂般的疼。豆大的汗珠从洛谨的额头渗出,袖子被伤口的血染红,汗水将她的衣服黏在伤口上,每走一步就会摩擦着伤口,让她疼的要昏厥。
为了救父母,怎样的痛她都要忍受,无论多大的困难,她也要坚持!福伯是因自己而受伤,就算是拼上一条命,她也要将福伯带回客栈,找最好的大夫医治他,决不能让他枉死!可是脚步越来越沉重,视线开始模糊,洛谨得体力已经透支,不知不觉间她也昏倒在路旁。
夜色渐渐全黑,树林里空无一人,寂静的让人心生恐惧。漆黑的空中时而传来鸟兽的叫声,稀稀落落的雨将昏迷中的二人衣服淋湿,雨水与血水混合,让他们看起来更像是一具尸体。
伤势不是太重的洛谨在冰冷雨水的刺激下悠悠转醒,她环视四周在确定没有危险后,才长长舒一口气。躺在她身边的福伯依旧昏迷着,脸色灰白,身体冰冷似冰块。
“主子,前方有人。”张剑话刚落,人已经飞身到洛谨的身边。
“你也是被柳如飞欺负了吗?”张剑蹲在地上,小心的询问。
“不是,多谢公子关怀。”对于陌生人,洛谨自然多了一分谨慎,毕竟身处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的,小心些好。
“你,你是恩人!”在看到张剑身后的顾清彦,洛谨兴奋得喊。
身后站着的顾清彦,一直是冷漠的看着坐在水、泥中的洛谨。她是不是总会遇到麻烦,还有她为什么也会来天翼,种种疑问让他没有答言,只是盯着洛谨的眼睛,想从中读出些什么来!
“张剑,走。”顾清彦甩掉心中的疑虑,不想理会洛谨,故而冷冷的说。
“主子,他们都受了伤,我们这样丢下他们会不会太无情?”张剑本就是热心肠,想让他不管闲事真是难,所以这会死乞白赖的求着自家主子。
洛谨眼巴巴的望着冷着一张俊脸的顾清彦,希望事情能够有转机。在焦急等待的时刻,她的眼泪不争气的吧嗒吧嗒落下,俊俏的小脸早已是泪流满面,如此落魄的样子,让人看了真是狠不下心一走了之。
正在顾清彦闷不作声的时候,一条青色小蛇从茂密的草丛中飞快的爬到洛谨的脚边,对准她的脚狠狠一口咬下去,不等众人醒过神来,它早已逃的无影无踪。
洛谨吃痛的抱住脚,豆大的汗珠从她雪白的额头渗出,从两个小小的牙印处渗出黑色的血,她的身体慢慢变得僵硬,没有一丝的力气。不要看刚才的小青蛇个头不大,毒性可是不一般,就这几分钟,洛谨已经意志开始涣散起来。
顾清彦快步跨过张剑,屈身来到洛谨的身边,蹲下身子用嘴去吸允她脚上的蛇毒。每吸一口蛇毒再吐到草地上,反复十几次后,才看到伤口处流出鲜红的血,知道她体内的蛇毒已经全部吸出,这才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一块布条,将她脚上的伤口包扎好。
“前面有个山洞,今晚我们就在那里待一夜,张剑你背着昏迷的男人。”顾清彦冷声说。
“是。”领命的张剑扶起昏迷中的福伯,弯身将他背在身后,步行缓慢的往不远处的山洞走去。
身上又多一处伤口的洛谨,一瘸一拐的跟在张剑的后面,艰难的走着。洛谨觉得恩人能够为她吸毒,已经是受宠若惊,哪还敢期望人家背自己进山洞,望着他厚实背,她无奈的摇摇头。
“把手给我。”顾清彦伸出修长的手,低声说。实在没有耐心等她,像乌龟速度一般的挪步,洛谨在听到命令后,迅速的伸出脏乎乎的小手,对于这种优待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实在不是她没有定力,这大伤小伤新伤旧伤,每走一步都揪心般的疼,好不容易人家恩人愿意帮她一把,怎不叫她雀跃不已!
顾清彦握住洛谨的手,一用力将她拦腰抱起,还十分体贴的将她刚受伤的脚放在另一只脚的上面。原来冷面帅哥也是有温情的一面啊,洛谨在心里默默的想。
“恩人,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坐在石头上的洛谨调整好姿势后,小声的问着做在她对面的顾清彦。
“不能,也没必要!”顾清彦抬眼望向洛谨,对于她打破的沉静没好气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