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正午阳光有些刺眼,寰雪又懒懒的抬起眼。
“哟,原来是虎哥。”许伯不知道何时堆笑,绕到了来人身边。
放眼寰凌,却是愣在门口,似是未见过如此阵仗。
“我倒要听听是何事,在这闹市街口让这么个孩子在这哭嚷,未免太过无理。”
“哎哟,你可别听这小姑娘乱嚷,才多大点人不懂规矩,扰了虎哥的清净,您看看前面的安来茶馆,咱们得闲喝个茶,不是更好…”
许伯陪笑,却是小动作不断,银子一看却是要进到虎哥囊中。
没想到虎哥不怒反笑。
“那个女崽子,过来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虎哥却一改剑拔弩张之势,轻挥手召唤了寰雪。
“虎哥哥,他们…他们好像要房契…那是个什么东西呀…”
寰雪一步步慢慢移到虎哥面前,委屈的样子似乎泪珠都要把小脸融化。
都说男人怕女人哭,这招还不得把你们拿捏的死死的。
“误会,都是误会。”见情势扭转,许伯连忙换了一副嘴脸,只赶快给寰凌使眼色,寰凌立马授意欲进房继续搜刮,没想到步还未迈,已被虎哥旁带头的人拿住。
虎哥拿出手边的烟卷,浓重的烟味呛的寰雪一阵恶寒。
“这家妇人帮我们翠翠做过锦缎,所以说给俺新婚的盖头都没多收钱,我见得她们好,必然要保着,我今儿心情不好,你们几个该滚哪里滚哪去。”
话语粗鄙,却也符合市井气息,寰雪此刻却只能服软,亲密的拉着虎哥的袖子。
“谢谢虎哥哥,我叫寰雪,你可以叫我阿雪。”
虎哥闻言,不以为意的摸了摸寰雪的头。
但这个七八岁女孩的身体里,早住着一个成年女性的灵魂,这个举动让寰雪暗下决心,回家要多洗几次头。
许伯见大势已定,便谄笑的去解开了寰凌的钳制,捏着寰凌耳朵,就准备往外走。
没想到寰凌反而气急。
“狐媚子的两母女,来路不明就知道老什子去外面勾搭人。”
“虎哥哥,什么叫狐媚子呀,他们好像是在说你…每次寰凌哥哥没钱都会回家翻找…阿娘又不在…寰雪好害怕…”
虎哥吸着烟卷的嘴微动。
“老什子,欠收拾。以后见一次我打一次,你们给我记着这张脸。”
后面的随从恭恭敬敬的应上了声。
许伯却拉着寰凌的耳朵来到了寰雪身边,一把子拽着寰雪道。
“小女孩不懂事,每次这个野小子来的时候都有我这个老身子过来劝着,虎哥不用费心,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阿雪快别说话了,给人虎哥赔不是,这可是你哥哥!”
“哥哥?我怎么一年就见那么几次呀,来了不是打就是抢,还各种骗我出门…不过还是许伯伯你好…我记得阿娘每次给完你护身符哥哥就不来闹了…”
“护身符?那个什么阿雪的…具体是什么?你老娘还有这个好东西?”听着阿雪的发言,虎哥不禁好奇。
“哎呀,黄灿灿的,有绣的针线,有绸缎,有帕子,每次都不一样的,我还记得许伯伯每次拿了之后还说了一段咒语,哥哥立马走了!”
“什么咒语?”
“很简单的,好像许伯伯说他是凌水镇管事的!然后就没事了…”
“管事的?”虎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