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里没有了好闺蜜,没有了现代社会的规则。她一直有的只有自己啊……
终究除了服从,什么也做不了吗。
寰雪蹲在了路边,日头正盛,她却觉得自己如坠冰窖。
人果然,不能太多愁善感。
寰雪尽力擦去眼角的泪珠,但情绪却不住的往外散发出来,结局就是蹲在街边,无力的哭泣。
“哎,你不是那天那个认识虎哥的小女孩吗。”
后面一声嗤笑,打断了寰雪越想越委屈的心情。
没有人可以打断我委屈,寰雪心想,不理,继续哭。
“哎,你干嘛不理我呀,小姑娘真没礼貌。”
没有人可以打断我委屈,寰雪继续碎碎念,埋头继续哭。
旁边的声音却是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不是我说,你真的倒是我见过最没礼数的小姑娘,听说你年纪小小就学着我们男人混社会了,还去赚钱。”
“哎,你说你赚钱是不是就为了保护你们家那个娘啊。”
“但我好像听说你娘要结婚了,你什么感觉呀?”
终于被碎碎念的痴烦,寰雪泪眼婆娑,转头看向了身旁的男孩。
“你能不能闭嘴啊,你没看到我在哭吗。”寰雪抱怨着。
“你哭也没事,但跟我聊聊呗,这条街都是我罩着,谁欺负你了。”
寰雪见男孩笑嘻嘻,心中更加烦闷,只得转过脸,埋头继续悲伤。
“哎,你们小女孩真难哄,你看我这里有串糖葫芦,我刚问王婶要的。”
“糖葫芦?!”寰雪瞬间抬起头。
想到来到这个地方她连好好吃顿甜品的功夫都没有,现在心里苦,还不如吃点甜的。
于是,一副诡异的景象就在凌水镇东边显现出来。
粉裙羊角辫的小女孩边哭边舔着糖葫芦,小男孩插着腰陪着女孩在街边蹲着。
这幅场景,是寰雪多年后想起也会觉得温馨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