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品微微一怔,显得非常的不可置信,问道,“员外真的要把如此重任jiāo到我的手上吗。”
“没错!”孙永金毫不犹豫的说道。
“员外就一点都不怀疑我吗?”王品继续追问到。
孙永金朗声笑道,“如果你真的想有一天能够位极人臣,你就绝对不会背叛我,因为只有在汉人的江山里,你才可以做到这一点,不是吗?”
王品微微有一丝感动,不为别的,就为他没有把自己的话当作玩笑,于是抱拳,响亮的说道,“多谢员外,同时我还要告诉员外,就在我们的屋外,还有着一个人,绝对对员外有着大用处。”
“什么人?”
“就是南甸宣抚使的弟弟,那些土司兵的xiǎo头人,一直以来,他都是支持明朝的,并且在士兵之中颇有声望,如果员外能够拥立他为新的宣抚使,那么南甸必然会成为员外最坚强的后盾。”
听到这句话,孙永金大是意动,忙说道,“把那些土司兵的xiǎo头人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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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新宣抚使
龚宁,南甸宣抚司的xiǎo头人,由于tuǐ脚慢了一步,如今落在俘虏堆里,又是愤懑又是不甘,因为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最后的时刻,自己的亲哥哥,居然把他给甩了。这时,李生明走到他们面前,大声喊道,“谁是你们xiǎo头人,就是那个叫龚宁的家伙。”
龚宁面sè一紧,身边几名亲近于他的土司兵立刻把他围了起来,企图让他隐藏于众人之中,同时面sè紧张的看着李生明,虎视眈眈,满眼都是警惕。
李生明对他们的神sè浑然未觉,又是大声吼道,“快点把你们的xiǎo头人给我jiāo出来,否则把你们这群人,全都给杀了。”
这一声吼去,那些土司兵一阵扰动,围在龚宁身边的更是握拳,准备动手,恰在此时,俘虏群中站起来一人,说道,“我就是龚宁,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好吧,你跟我来!”李生明大大咧咧的笑着说道。
围在龚宁身边的人,顿时神sè一松,同时敬佩的看着站出来的那个人。这时,突然觉得背后有人站了起来,只见龚宁立起身来,不再躲藏在众人之中,指着站出来的那个人,说道,“我才是他们的xiǎo头人,你放了他!”
李生明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然后咧着嘴笑开了去,说道,“好汉子,果然够义气,怪不得员外想支持你当新宣抚使呢。”
“新宣抚使大人!”土司兵们吸了一口凉气,李生明说的是这里的方言,他们都听了个分明,在惊讶的同时,心中也有一点的兴奋,特别是龚宁的那些亲信。
不过,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那些亲信一样,也有人感到诧异,甚至于觉得龚宁已经背叛了他的亲哥哥,是个可耻的人。可是,最多的依然是观望者,这个世界上无论在任何时候都缺少不了观望者。
龚宁看着土司兵的神sè,心中在惊讶之后,更加留意到,此刻,就算他不想当新的宣抚使似乎都不行了,简直就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于是,心中满是忐忑,跟着李生明走进房去。
只见孙永金满面笑容的迎了过来,说道,“你就是南甸宣抚司的xiǎo头人。”
龚宁心中惴惴不安,一直思忖着该如何应对,他实在难以背叛自己的亲哥哥啊,听到孙永金的问话,应声说道,“是的,我就是他们的xiǎo头人。”
“快请坐,快请坐!”孙永金忙从一旁搬出一个椅子,请他坐下。
龚宁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可是一个俘虏啊,怎么能享受这种待遇,于是对孙永金亲切了几分,但心中的道德底线使得他依然不肯背叛自己的哥哥,就是被抛弃了,也一样。于是看起来很坚决的说道,“多谢员外,但是要让我背叛自己的亲大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孙永金朗声笑着,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于是说道,“谁说要让你背叛自己的亲哥哥了。”
龚宁脸sè一滞,问道,“刚刚我明明听见这位兄弟说,要让我当新的宣抚使。”
孙永金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jī动,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我听说龚家先祖原来是前来平定云南的明军,对不对?”
龚宁闻听此言,一股自豪之情油然而生时候开始,他就时常听见老人们说龚家祖先随着明军一起平定云南,驱除鞑子的故事,于是抬起头来,昂首的朗声回到,“没错,当年我们龚家祖先在军中屡立奇功,这才得封世袭宣抚使一职。”
恰在此时,孙永金叹了一口气,“哎,只可惜了,一代豪杰的后代竟如此……”
孙永金没有接着说下去,这种没有说完的话,让龚宁觉得分外难受,仿佛从xiǎo建立起来的价值观,突然一下就被玷污和崩塌在面前,心中愤怒的同时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嗫嚅了半天之后才说道,“大哥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毕竟龚家几百条人命,南甸无数百姓的xìng命都捏在他的手上,一个不就是身死族亡。”
孙永金依然没有从正面回答他,而是说道,“你认为这个世上是汉人多,还是满人多。”
“当然是汉人多。”龚宁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你认为他们之间打起来,究竟是谁更有胜算。”孙永金继续笑着说道。
龚宁微微一愣,迟迟没有言语,打仗当然不可能是仅仅比谁的人更多这样简单,但是按照孙永金的逻辑,确实也让他无可反驳,心中陷入苦思之中,迟迟找不到答案。
孙永金当然也知道,打仗绝不可能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在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中,不仅人多的一方输给了人少的一方,而且还让对手给奴役了两百年而不自知。他所要做的就是给龚宁一个借口,一个说服自己的借口。
于是,他接着娓娓道来,“南甸宣抚使大人,一定认为大明已经败得不可收拾了,再也没有机会挽回局面,所以要急着投靠清兵,保住自家的地位对不对。”
孙永金一眼就看出了这些土司的心思,其实他们同那些汉人的大家族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