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次是到北京来演出?〃
〃前几年我从歌舞团辞职,到北京来发展,演过电影和电视剧,也出过唱片,象刚才这样的 演唱会也偶而参与一下,都是圈子里的人,不好推辞的,有时还做点儿生意。〃
钟跃民说:〃自由职业者?你生活得很洒脱嘛,秦岭,问句不大礼貌的话,你离婚以后又结 婚了吗?对不起,你要是觉得不好回答,可以不回答。〃
秦岭笑笑:〃没什么,我想这句话你早晚要问,我也应该告诉你,离婚的责任完全在我,他 对我很好,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只是我自己对婚姻有些厌倦,其实我这个人不太适合给别 人做妻子,大多数女人都喜欢把丈夫当做依靠,把家庭当做归宿,而我却不喜欢这种生活方 式,所以……〃
钟跃民接口道:〃明白了,你大概属于梅里美笔下的卡门那类女人,崇尚自由,要过一种无 拘无束的生活,我很理解,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谢谢你的理解,跃民,你的确与众不同。〃
〃可是……秦岭,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知道,我关心的不是你的过去。〃
〃哦,对不起,我现在回答你,我还没有再结婚。〃
〃太好了,我也没有结婚。〃
〃接下来,你是不是该说,咱们能重温旧梦吗?〃
〃当然,这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你独身,我光棍,再加上当年一段儿旧情,咱们实在没有 理由不在一起。〃
秦岭目光幽幽地望着他:〃跃民,你想过没有,这十几年里能发生多少事,你不觉得这样很 草率吗?〃
〃这我有心理准备,我甚至无数次想过,等我再见到你时,你早已为人妻了,你丈夫很可能 是个弱智者,他头扎白羊肚手巾,披件光板羊皮袄,冲我呲着黄板牙一个劲地傻笑,你怀里 抱着个吃奶的孩子,身边还有五六个脏乎乎的孩子,个子由高到低,象台阶一样……〃
秦岭笑得用纸巾捂住嘴:〃天那,我还有这种本事?你真的没变,还是当年的钟跃民,还是 那张贫嘴。〃
钟跃民注视着秦岭不说话了,秦岭也凝视着钟跃民。乐池中传来充满柔情的钢琴曲。
钟跃民轻声道:〃秦岭,我现在坐在你的对面,请你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一下,看看能否找 到当年那种感觉。〃
〃好,让我感觉一下。〃她轻轻闭上眼睛静思片刻,又睁开眼睛轻声道:〃跃民,我得承认 ,当年的情景……犹如昨天。〃
〃这就对了,和我的感觉一样,秦岭,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秦岭低声说:〃没有了,跃民,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钟跃民探过身子耳语:〃那我告诉你我想做什么,你听好,我想现在就得到你。〃
秦岭顺从地站起来:〃咱们走吧。〃
钟跃民没有想到秦岭竟然住在一个很豪华的别墅区里,这里的保安措施非常严密,钟跃民的 汽车行驶在小区内,每转过一个路口都能着见身穿制服的保安人员在指示方向,秦岭的房子 是一座红顶的二层小楼,墙壁是奶黄色的,楼下还是双车库,一道铸铁矮栏围着不小的花园 。
秦岭挽着钟跃民走进小楼,钟跃民惊奇地望着装饰得很豪华的客厅:〃我的天,想不到你过 着如此奢侈的生活,做什么买卖能这样有钱?你该不会是贩卖毒品吧?〃
秦岭脱去外衣说:〃跃民,你又来了?你那张嘴不说点儿刻薄话就不舒服是不是?〃
〃那我就保持沉默吧。〃
秦岭双手搭在钟跃民的肩上,温柔地注视着他:〃跃民,答应我,什么都别问,你不是想要 我吗?好,我现在就给你。〃
秦岭轻轻替钟跃民脱下西服,两人依偎着走上楼去……
钟跃民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从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他突然被一种前所未有感觉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