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粉‘唇’微挑,白皙而粉嫩的脸颊上带着浓浓的笑意,“黑老大,这么有雅兴,不知我的突然造访有没有打扰到您的好事儿?”
‘女’孩穿着白‘色’‘露’肩雪纺衫和浅蓝‘色’牛仔‘裤’,脚登五厘米的黑‘色’高跟鞋,身材前凸有致,短短的大半年时间不见,她如今变的成熟了很多,再加上‘精’致的妆容,越发显得她像个美丽的小‘女’人,男人心里不由一阵悸动。
老黑一把拥住身侧的‘性’感美‘女’,与她缠绵绯侧,大手在‘女’人身上肆意点火,‘女’人被调戏的娇喘连连,软绵绵地挂在男人身上,脸‘色’‘潮’红不已。
男人却若无其事的退开身,眸‘色’在对面的‘女’孩儿身上扫了一眼,见她正脸不红气不喘地笑看他们上演活‘色’添香,心里不禁对她有一丝小小的佩服。
“连小姐客气,你能来,是我黑某人的荣幸,何曾有打扰之说?再说了,就算是好事,如果没有连小姐的加入,那也是暗然失‘色’的。”
包厢内约有十人,除了老黑和那个‘女’人坐着之外,其余的多为站着,或者坐到一边。朝阳不畏惧‘色’,在一群人的注视下,笑着走到男人对面坐下,长‘腿’一跷,“看来黑老大的胃病是好了,不知道这肾,有没有问题。”
一只短枪,快速长镗,黑‘洞’‘洞’地枪口直直抵在她的脑‘门’上,“臭丫头!说话给我注意点!”
老黑脸‘色’稍沉,宽阔的‘胸’膛突然抖动起来,男人哈哈大笑,挥了挥手,短枪立刻从她脑‘门’上移开,“连小姐不愧是‘女’中豪杰,遇事临危不‘乱’,黑某人就喜欢这样有野‘性’的‘女’人,不知有没有兴趣加入我地头帮,我黑某人许你二管事之职,如何?”
身后有人刚想说话,男人立刻投了一记厉‘色’,手下立刻闭了嘴,乖乖地退到一边。
‘女’孩眼角含笑,上半身缓缓向后靠去,一张‘精’致的小脸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不瞒您说,我今天是以黑鹰会的名义来的,陈老大让我带一句话给您,他说上次的事儿没谈成,他表示很遗憾,希望黑老大能高抬贵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臭丫头,凭你也有资格跟我们老大直接对话?!”
“阿宽!退下!”
不错,老黑的手下说的没错,帮派里也分三六九等,帮会与帮会之间对话,也要从级别上考量,像她这种小角‘色’,直接跟老黑对话,在道义上是对老黑的一种侮辱,一个搞不好不但小命丢掉,还有可能会造成两个帮派之间的纷争。
老黑眯着眼,看不出任何喜怒,他视线落在她淡定丛容的小脸上,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到一点珠丝马迹,“如果黑某人没记错的话,连小姐和泽少关系应该不一般,怎么如今去黑鹰了呢?”
她与成泽傲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几乎没几个人知道,老黑有此顾虑也是在意料之中。如今的形势,如同三国演义中的魏蜀吴,三分天下,最圆满的状态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地头帮原本就比凯拉的势力范围小,倘若黑鹰与凯拉联合,那么势必会对地头帮造成致命的威胁!
而以她的能力和实力,想在黑鹰会站稳脚跟,那是迟早的事!
“您这样说也对,不过,我这个人向来爱‘交’朋友,比如说陈老大,我们以前就是朋友,再比如说黑老大您,虽然咱们只有两面之缘,但是在我心里,我一直是把你当成朋友看待的,同样都是朋友,您和泽少之间可谓旗鼓相当,分不出高下,而陈老大不一样,他为人低调,这正是我所欣赏的一点,所以我选择黑鹰,没其他意思。”
“原来是这样。”老黑拿起百年干红,竟然亲自为她斟了一杯酒,朝阳礼貌接受,两人碰了一杯,浅尝辄止。“不过上次的事,说什么我也不会就这样算了的!陈老大要是不把人‘交’出来,我早晚有一天会去掀了他的鸟窝!”
朝阳不怒反笑,也为他倒了杯酒,礼尚往来,“据我所知,两人似乎是为了争‘女’人闹起来的吧!黑老大,别怪我说的太直接,所谓棋逢对手,倘若今天你遇到的是一个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敢争的对手,请问你的心情如何?是高兴,还是喜悦,还是有一种胜利的感觉?”
老黑顿了顿,突然笑了起来,“接着说。”
“我听陈老大说,两人如今都住了院,伤的都很严重,也算是彼此扯平了,不存在谁输谁赢的说法。假如黑老大对这件事还耿耿于怀,有一天真找上‘门’来,我只能说到时候,咱们必须得拼个你死我活,只怕伤的兄弟会更多。我倒是有一个建议,不如等两人都养好伤后,再约定个时间,让他们自己去解决,谁赢,‘女’人就归谁,为了‘女’人,输了也不丢脸,您说呢?”
‘女’孩说完,递了杯红酒过去,老黑看着杯中腥红的液体,思忖片刻才淡淡说道,“我看可以。连小姐可谓是‘女’中诸葛,当初陈老大也是这个意思,但是我听着心里就是一百个不爽,但同样的话从连小姐嘴里说出来,就像抹了一层蜜一样,听着也舒服,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
朝阳粉‘唇’一挑,长长的发丝垂在‘胸’前,遮住半边脸颊。她举起杯子,两人隔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那就这么说定了,事以至此,我就不打扰了,咱们改日再见。”
“等等!”老黑忽然出声,看着‘女’孩高挑纤细的背影,眼底流‘露’出一丝爱慕之‘色’,“刚才连小姐说,谁赢‘女’人就归谁,如果黑某人也看上了连小姐,想跟泽少争个高下…不知连小姐是什么意思?”
她身体微怔,倏然转身,脸上夹上一丝冷冷的笑意,“可以,谁赢我跟谁,死的那个,我为他送终!”
“有个‘性’!”老黑忽然鼓起掌来,幽黑的眸子暗藏汹涌,“不送!”
离开会所,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她第一时间打通了陈健的电话,把这一结果告诉了他。和预料中的一样,那边震惊不已,久久得不到回应。
原本陈健以为她不可能成功,连备战的准备都做好了,没想到她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说服了黑老大,这一点,着实让人匪夷所思,他不得重新考量这个丫头的来头和底细。
他现在突然有点后悔当初对她许下的承诺,他说,如果她能说服老黑的话,那么他就同意她加入黑鹰,现在想来,他确实有点欠考虑了。
这个丫头,和成泽傲的关系本来就一般,当初她说要加入黑鹰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她是泽少派来的卧底,而现在,她又不费吹灰之力说服老黑,难道这一点也不可疑吗?当然不是,多年生活在‘阴’暗相斗明枪暗炮中,神经早已变的敏感而又多疑,这几乎是每个黑道中人必得的一种‘病’,但又不得不让自己患上这种多疑多思的‘病’,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长久的存活下去。他们每天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若没有这点小心思,恐怕脑袋不知道被砍掉多少个了!
但,话既然已经说出口,那就容不得他改变主意!如今之计,只能另想法子去阻止!
……
这天,上完晚自习后,已是晚上九点钟,朝阳独自一人走出校园,向着自己租住的学府小区走去。学校位于开发区,路灯很暗,马路上偶尔经过的‘私’家车,速度飞快,扬起一地灰尘,便快速消失在视线里。
走在人影寥落的人行道上,灯光将她修长的身影投递到马路中央,凭着她敏感的神经,身后隐约感觉到不对劲儿,她并没有转身,而是加快脚步,继续向前走去。只要穿过前面的一条小街,就到了学府小区。
行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