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咧开嘴,指着桌上的东西说,“‘女’士优先。”
呵,还有点绅士风度,不过她不傻,衣冠禽兽这个词用在他身上,一点都不过份。
“比谁的点子大,还是比谁的小?”
“大。”
朝阳随便摇了几下,打开一看,二、五、六点,加起来正好十三点,形容他,可谓再好不过。
场上的人大半都笑了,纷纷‘交’头接耳说,这丫头是输定了。对面的男人也‘阴’恻恻地笑起来,那眉‘毛’,直接把她贬进了十八层地获,要多低有多低。
他拿起骰子也是随意摇了两下,人家小姑娘都没那么较劲儿,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能太认真不是?盅鼓落下的一刹那,空间和时间都像静止了一样,大家纷纷盯着那盅鼓看,等待揭穿‘迷’底。
鬼眼慢慢恢复,昏暗的灯光下,看不见她任何变化。
男人含笑揭开盅鼓,但,等他看清那三枚骰子的点数时,脸上的笑容就慢慢转为‘阴’沉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一二三个点。妈的,这是怎么回事?
手底下的几人也吓的两‘腿’打颤,他们老大在京城那可是常胜将军,什么时候输过?更何况现在还是输在一个小丫头手里,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叫姐吧,我等着呢。”
“臭丫头,找死吧你!”
刚才被凶的那人抡起铁拳头就想捶过来,总算找到机会收拾她了,害他被老大骂。
“哟哟哟,京城里来的怎么这样,玩儿不过就打?各位乡亲父老都说说,哪有这样的道理?以为咱们小城小县的就好欺负?”
男人霍地站起来,那脸‘色’,别提有多难看,黑的像猪肝一样,踹了一脚沙发,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朝阳坐在沙发上,不怕死地冲着几人背影笑起来,“还没管我叫姐呢,这么没礼貌!”
……
成泽傲是到家后,发现房间空空无人,这才给她打的电话。饭菜还盖在桌上,都已经凉透了,那丫头显然还没吃饭。
电话打进来时已经是夜晚九点多钟,她坐在赌场里竟也没觉得饿,估‘摸’着成泽傲该到的时候,这才从赌场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给高军打电话,“上次不是说赌场禁烟吗?怎么还没挂牌?赶紧去‘弄’,里面乌烟瘴气!…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他们爱来不来,来了就得听我的!”
啪地一声挂断电话,头脑被熏的有些晕乎,但还没有完全傻掉,看见成泽傲站在车旁向她招手时,脸‘色’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由‘阴’转晴,变脸比翻书还快。
“怎么才回来,公司这么忙吗?”
男人拉着她,将她塞进车里,自己也跟着坐了进来,“嗯,你怎么一个人跑赌场来了?没让人跟着吗?”
虽然知道她有超能力,但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他原本是派人保护她的,结果被她一口回绝,说有人跟着像被人监视一样,连上厕所都觉得有人偷窥,浑身不自在。
成泽傲没办法,派去的人明明是做隐形的,结果都被她一一揪出来,吼着撵滚蛋了,他只能两眼干瞪,感叹‘女’人无才便是德这句话真的很有深意。
“刚才在赌场里我碰到个人,好像来头不小,我们两个还‘交’了手。”
男人一惊,忽然捧住她的双肩,上下打量她一翻,担忧地问,“没事吧?”
成泽傲是见惯了打打杀杀的事儿,一听‘交’手两个字,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打架。凡事遇到有关于她的事,好像所有的理智啊、稳重啊什么的,全他妈不翼而飞了。有时候他都想去司徒那查一下,看看心脏到底有没有完全恢复,不然这大脑怎么就有点不受控制了呢?
朝阳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哼道,“没打,就赌了一局,他输了。”
然后她把刚才在赌场里的经过,一一说给他听,当然,她只是捡重点说,对于那个男人无理的要求,说输了让她陪他睡一晚,这句话她只字不敢提,否则,凭她对成泽傲的了解,一准儿得让阿桑调监控,然后查到那个人,再把他一枪崩了不可。但在还没有‘弄’清那人的真实身份之前,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更不能把成泽傲牵扯进来。
成泽傲曾经是撂过话的,说谁敢碰她,他就做了谁,就连看她的眼神也不能有一丁点的情愫,这句话她依然记忆犹新。所以说今天,她可是又做了件好事儿,救了一条人命呢!
“京城里来的?二十多岁?”
男人在脑海里努力搜索着,如今政界刚从京城调来两人,紧跟着又出来这么一个纨绔子弟,这中间不可能只是单纯的巧合,应该有着某种联系。
“丫头,以后别动不动就跟那些人硬碰硬,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以后碰到这种事一定要及时给我打电话,至少要让我知道你的具体位置,明白?”
“不明白,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凭什么事事都要向你汇报。再说了,像这种纨绔子弟不好好教训教训他,都枉费我重生一次,下次再让本姑娘碰见,我见一次踩一次,直到踩死为止!哼!”
成泽傲无语了,眉头打结,按都按不平,这丫头能不能有点正常人的思维?非要跟恶势力做斗争,就为了争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