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的,他想起身去咬杀那些群聚的草食动物。
一定是咬杀太少了┅┅。云雀这样结论。不断的咬杀应该可以不在这样烦躁。
但在他起身披上那黑外套时,甩动中,有那一方手巾掉到桌面。这让他迟疑了一下,这东西怎麽会在自己的外套暗袋里?记忆中他不可能带这种东西在身上。
谁的?灰蓝的凤眼看不出一丝情绪,伸手捡起那折的相当整齐的手巾。
素雅的颜色,淡淡的白带有点天空般的蓝。轻柔的手感看得出来绝对是上等货,旁边的一小角用著银线绣著倒十字与构成类似弦月状的翅羽。看样子是家徽还是┅┅
愣愣的,闻著那轻柔淡雅的香味没来由的感到一丝熟悉感。幽幽的桔梗花香,莫名的熟悉,似乎可以从这味道中闻到温柔的感觉。
温柔?开什麽玩笑?云雀对自己忽然冒出的想法嗤之以鼻。却是下意识的紧紧攥著那手巾。轻柔的布料透出著一点如水般的沁凉。似乎只要握著,方才那焦躁感就会平复。
太奇怪了┅┅
云雀坐回沙发,支著头把玩著手上的东西。静静的凝望银线绣出的图案,思索著这到底是哪一个图腾还是家族的家徽。然而,一切无解┅┅
恍惚著,他看得出神。那萦绕在鼻间的桔梗花香中,他感觉不到焦躁一切静得出奇。任凭那时间推移,柔和的阳光洒入,手巾染了那一点阳光的感觉。银色的丝线闪耀著,忽然有那一点淡淡的哀伤┅┅
「┅┅」云雀薄薄的嘴唇无声的掀动著。望著那像是由翅羽构成的弦月,最後吐出一个字。「┅┅月┅┅」
依然茫无头绪┅┅垂下眼睑,云雀靠著椅背任凭窗外的风吹入。
想不起来身边有任何认识的人会是这条手巾的主人,一片空白一点线索有没有。再说,草食动物的东西,他根本是不可能放在身边。会收在暗袋里的东西向来是他认为重要的物件┅┅但是这条手巾再怎麽看都不是┅┅重要?
不是重要?可是…什麽不肯放下?云雀眉头一寸一寸的收拢。身体像是抗拒似的不肯将这手巾放下。莫名其妙的,来自身体的无意识抗拒著。
温柔的淡雅香味,不知为何在萦绕鼻尖之後有一种太温柔而让他产生一点细微的感伤。太温柔了,温柔到自私┅┅温润的感觉让人很容易陷溺而不可自拔┅┅
是谁?太莫名其妙了!这种感觉根本就不应该出现┅┅草食动物才会出现的情绪┅┅
「一种思念可以让人走多远┅┅两个世界要如何才能相见┅┅」
当云雀在那思索著,云豆忽然飞入,用著那熟悉的声音唱著一首没听过的歌曲。什麽时候云豆学会这个了?
没有听过,可是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翻搅著,五味杂陈,一丝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什麽东西被遗忘了。
早已忘记了时间┅┅埋藏了想念┅┅
不要再唱了!云雀皱眉,锐利的凤眼瞪著依旧高歌的云豆。只是这苹鸟像是故意还是忽视一般,盘旋著继续唱著。断断续续的歌词莫名的哀伤┅┅
啧┅┅
不满的啧了一声,云雀乾脆不管了,披起外套转身离开。那歌词那香味,在在都在他一向平静的心掀起了涟漪┅┅骚动著,久久不散。
紧紧攥著那方手巾,灰蓝的凤眼出现了那一丝不可见的动摇。
空白的记忆里似乎有那消失的一段┅┅就算不记得┅┅身体却刻划了深刻的记忆,最直接的心灵记忆┅┅
----云雀是闻出味道有东西在手上的人的分隔线----
唔
第一个整篇的果然事云雀啊(汗
这该说咬杀帝王比较好写吗?
是说
云豆唱那首歌会变得五音不全吧?
还真是难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