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以那么无视王法?他们口里的萨克达大人,似乎才是最大的人物,能有多大?参领?都统?或是封爵将军?胡长信一个八旗都统,都被胤禩三言两语治得服服帖帖,图克坦、敖拉这些芝麻小官,到底有什么能耐那么嚣张?
傅察壑又拍了一下老敦的肩头,哈哈大笑,“咱这支营是有阿尔布都统关照的,也就是有太子爷罩着,普天之下,除了皇上,就是太子爷说了算了,你说出了什么事放不平啊?”
老敦连连点头,“是,是。”
我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原来这支骁骑营军纪败坏,目无王法,都是仗了这么大的势,仗了太子的势啊。我也终于明白了胤禩为什么要说我是将军府的人,想来胤祯带我出宫并没有得太后允许,要是搬出太后将事情弄大了,胤祯必受重罚,太子现在极力拉拢沐晨风,他觉得太子党的人应该会看沐晨风的面子将我放了,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但是这些人作威作福惯了,竟然谁的账都不买。
傅察壑冷哼了一声,“方才我听图克坦大人说,前些日子八爷在皇上面前参了吏部侍郎布尼大人一本,皇上令人严查,最后罢了布尼嵩的官,真是可惜了,布尼大人是极有望升吏部尚书的,太子爷对此事气恨得紧,这丫头要是八爷的人,那就更不能饶了她。”
我又惊得呆了,胤禩已经在向吏部动手了?那个布尼嵩应该就是太子的人了,他是不可能让这人升吏部尚书的。那这些人更不会放我了。他们就是要借羞辱我来向他示威报复?那我不真的成了政治牺牲品了?还有谁能救我了?沐晨风?他装重伤装得那么辛苦才骗过皇上,不可能又带一千兵马来搜营。那我就是必死无疑了?
仿佛一瞬掉进了寒冰谷底,浑身凉透,脑筋也被冻住,再也无法思考。他们的大笑声也在我耳边渐渐模糊。
死一般的煎熬。
房门开时,外面已是漆黑。那几名将官喝得比下午那时更醉,摇摇晃晃走了进来,其中就有将胤禩他们拦在营前的图克坦校尉,一枪刺死老人的敖拉佐领,还有萨克达大人,那个穿着最华丽,在我脸上重重拧过的人,我终于从周围人对他的称呼中知道了他的身份,萨克达参领。只是一个参领,就可以说他就是王法的人。还有三人,之前在长乐村抢掠的人中也有他们,应该是这几个将官的心腹。
他们狞笑着向我逼近,我已没法再退,只惊恐地看着他们。在太子府里要被乱棍打死的时候,我没有这么恐惧,被格格抓去要放火烧死我的时候,我没有这么恐惧,被鬼王门的杀手追杀,他一刀劈向我的时候,我也没有这么恐惧,因为就算死,也不会像此刻这时死得那么惨。
敖拉佐领醉醺醺地笑道:“这次真不知是不是老天相助,竟然误打误撞抓来一个八爷的人。萨克达大人,你说我们玩过之后是不是将她的尸体送到八爷府去?”
“哈哈哈,”萨克达参领大笑着,“正有此意。”
先前一直守着我的老敦有些不安地上前,“萨克达大人,真的妥当么?”
“有何不妥?”敖拉佐领瞪了他一眼,微微冷笑,“方才请阿尔布都统喝酒,他还大赞我们做得好,还说出了一切事有他担着,我们可以说这丫头自己闯入骁骑营卖弄风骚,死无对证,八爷又能奈何?”
我的心彻底凉透,那个什么阿尔布都统都授意了,还以为他会有所顾忌。他们是太相信太子的势力,还是太小看胤禩的手段?他们竟然敢这么公然挑衅他?还是因为布尼嵩被罢官一事,对太子党打击太大,这些人想报复都疯了?
萨克达参领搓着手,醉眼迷离地向我走来,我死盯着他,一颗心都快跳出口里。
忽然外面匆匆跑进一人,急促地道:“各位大人,不好了,东营起火,有人夜袭。”
紧接着又有一人冲了进来,大叫道:“北营起火,来人都是轻骑高手,请大人定夺。”
“岂有此理。”萨克达参领怒喝道,“一定是沐晨风的人,集中全营精锐,一定要捉活的。”
我心里又燃起了希望,沐晨风终于来了,总是要在我绝望的时候,他才出现。
忽然门外又闯入一人,惊呼道:“有二十轻骑杀入后营,向这里来了。”
我更加激动了,萨克达参领却做了一个手势,冷声道:“撤去后山,这丫头今日我要不了还不信了。”紧接着,傅察壑就上前将我扛在肩上夺门而出。
后山阴森得吓人,空气中似乎总有一两声呜呜咽咽的声音不时传来。四下里漆黑,我和秦冰被抛在草地上。
周围有几人提了灯笼过来。幽暗的夜色中,惨白的光线下,每张脸都带着极度淫/邪的表情,异常恐怖,我不禁全身发抖。
傅察壑向萨克达参领陪着笑,“大人,您先来。”
图克坦校尉则向敖拉佐领陪笑道:“大人,还有一个丫头,您先请。”
敖拉佐领迫不及待地向秦冰扑了上去,撕扯着她的衣服,她尖声惊叫,那声音刺在我心上,让我想现在立刻死去。
傅察壑还在向萨克达参领陪笑,“大人,要给她松绑么?她不能动没意思。”
“不用,不用。” 萨克达参领兴奋地大笑着,俯身向我压来。
图克坦校尉的笑声更是邪恶,“等下到我的时候,我还是要看看她怎么挣扎,哈哈。”
那个肥重的身体压着我,不停地扯我的衣服,耳边是众人此起彼伏的大笑,像跗骨之蛆,魔魇萦绕。
嘴唇已经被我咬出血来,血腥散入口中,又让我异常清醒着,秦冰的哭叫声、呻吟声、哀求声,和着众人的淫/笑声,像是被放大了数倍,传入我耳中。
我闭上眼睛,眼泪不停地流。
胤禩,我好想他,如果还有以后,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不和他赌气了,只呆在他身边,呆在他的视线里……
压在身上的重量忽然没有了,我只听到一声暴喝——胤祯充满愤怒的一声暴喝,“混蛋!”
我猛地睁开眼,就看到他明亮的眸子里满是心疼哀伤。微一垂眸,才看到自己上衣都被撕破,只剩鲜红的小肚兜还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