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小葵继续漫不经心着,目光轻飘飘的瞄了一眼朱亚伦:“很奇怪我为什么还会呆在他身边对吧?也很奇怪为什么我还能表现出这么的平静对吧?”
一步步的她向她走来,手中的盛着柠檬汁的杯子重重的放在了吧台上,没有喝完的柠檬汁四处飞溅。
“不,不,朱亚伦,你错了,我的心里可是一点也不平静,可值得庆幸的是即使是再愤怒只要你拥有了毅力你都可以把那些愤怒藏在心里头,很不巧,我就是拥有了那种毅力的人,所以很遗憾你看不到一个因为男友情变而要死要活的疯女人。”
冬小葵的手很漂亮,修长富有美感,只是,当她用长长的手指戳上了朱亚伦的胸膛的时候,朱亚伦觉得冬小葵的手还真得让他起鸡皮疙瘩了。
“朱亚伦。”冬小葵手指点了点朱亚伦心上的位置:“不要把女人想得太简单,这样,你会吃大亏的,你刚刚问我现在我的定位是什么,我来回答你,现在我是连城的朋友的身份呆在他身边的,一个不会找他任何麻烦,不会让他有任何负担,偶尔会接受他的一些牢骚的朋友。”
“朱亚伦,当一个男人变心的时候,怪责,谩骂,报复,怨恨都会加快他变心的速度的,相反,你如果对他宽容了,即使你不能赢回他的心你也会获得了他的好感与信任,然后,抓住那千分之一的机会一举击中,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在对待爱情的艺术。”
冬小葵昂起了脸:“当然,在做这样的事情的前提是你要很爱很爱这个男人,爱得可以为他承受任何的委屈甚至于包挂背叛。”
在冬小葵昂起脸来说这些话的时候朱亚伦看到了她眼眶里泪光,一时之间朱亚伦的心复杂了起来,虽然他不赞同冬小葵的说法,但他怜悯着她。
“冬小葵,你有没有想过连城和你之间存在的就不是爱,哪怕你确信你是爱着他的,可是单方面的爱其实算不上是爱情。”
“也许吧,只是。。”冬小葵迎视着朱亚伦:“只是,我可以确定的是连城他喜欢我,有这些喜欢就行了,就冲着这些喜欢我呆在他身边,现在,我依然还很年轻,年轻让我有足够的资本去等待,去守候。”
皱眉,朱亚伦都不知道冬小葵哪来的自信:“冬小葵,有时候,过于固执往往最后会变成了一种盲目!”
冬小葵摇头,微笑,目光灼灼:“朱亚伦,世事变幻莫测,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的我们都无法意料,是不是盲目?最后,呆在他身边的人会是谁?我们,拭目以待!”
不久的以后,朱亚伦再回想这一刻,他觉得这个十八岁看似疯狂的小姑娘仿佛曾在某一个时刻偷偷的窥视了命运的走向。
八点半的时间里,慕梅在家门口见到了尤连城,停了几个钟头的雨点开始卷土重来,雨点不是很均匀,有一下没一下的飘着,他站在灯柱下,身影修长,被昏黄的灯光笼罩着,头发微微的湿润,些许的贴在他的额头上,慕梅停住了脚步,然后恍惚,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仿佛她在某个朦胧的时空里经历过。
他走出那层昏黄的光圈来牵她的手。
车子穿过了伦敦塔桥,船从伦敦塔桥下经过,桥下有载客的游艇驶过,流动的灯火和整个陷入雨雾的伦敦城宛如抖开的水彩,极具的诗意,慕梅的头靠在的车窗玻璃上,手刚刚搁在膝盖上就被他抓住了,想挣开他更紧的抓住,慕梅再看一样车窗外迷离的伦敦夜景没有再去试图挣开手。
尤连城把慕梅带到了金字塔会所,金字塔会所华美的灯光依然只是里面空无一人,慕梅望了一眼靠着阳台的那个方向,21点牌桌还在那里,酒红色的天鹅绒桌面,金色的桌框。
站在21点的牌桌前,那晚的靡靡之音,那晚来自于那些人的嘲笑声隔着时空在慕梅的耳畔盘旋着。
这个傻瓜,怎么把她带到这里来了!
挂着墙上的巨大钟表指向了正十点,慕梅指着钟表:“尤连城,在十点半来临之前如果你能让我心甘情愿留在这里,那么,我们就有继续下去的机会。”
金字塔会所用了很好的隔音材料,当门一关上的时候这里安静的近乎荒芜,空旷的空间了就只剩下了钟表的走动声还有他们两个的呼吸声,他的呼吸比较重,她的呼吸比较的轻。
慕梅听着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他从她的背后环住了她:“可是,怎么办?慕梅,一直是你在哄我,对于你,我真的想不起要用什么办法来哄你,哄你和我继续下去,说爱你吗?我记得几天前的夜里在你的窗台上已经说过了,把你带到这来来,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我竟然让你在那么多人的面前遭遇的那般难堪的时刻,慕梅,好像,我还欠你一个真心实意的道歉。”
放开了她,他就走到了慕梅的面前,弯下了腰,深深的,鞠躬,当他直起腰的时刻,慕梅的手被他抓住了,然后,手被放在了他的唇上。
轻吻着她的手:“慕梅,我请求你原谅我,请你原谅以前的那个自以为是,自私骄傲的我。”
慕梅抽开了他的手,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手指落在了21点牌桌上,那晚,朱亚伦把那颗药硬是塞给了她,要是没有朱亚伦给她的那颗药即使是她想从丹尼尔床上逃走那也是不可能的,那晚,她赤着脚狂奔在伦敦的大街上,她的身后跟着从酒吧出来的醉汉,那晚慕梅用自己的手表让的士司机带她回家,那是一个噩梦般的夜晚。
再次的,身体被环住,他说着。
“慕梅,你太吝啬了,怎么就给我半个钟头的时间,在半个钟头里要很难去证明一个人的心,我又该如何的去证明,慕梅,留在我身边,你就留在我身边一点点的你就会知道了,你就会明白了,所以,慕梅,请给我时间,请给我时间去证明尤连城已经不是一个傻小子了,他已经懂了,懂得了他要的是什么了,他也懂得了什么是爱了。”
慕梅盯着一直在行走着的秒钟,有连城也盯着在行走着的秒钟,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钟头的一半了。
“其实,慕梅,半个钟头的时间也不短,其实半个钟头的时间了我也可以证明,慕梅,假如,在这半个钟头里如果有任何的一丝一毫的危险落在了你的身上,我都会先于你之前为你挡住落在你身上的危险。”
他的鼻子蹭着她的头发,动作轻柔,声音轻柔。
“不对,慕梅,不对,不仅仅是半个钟头,是一辈子,慕梅,留在我身边吧,嗯?相信我,我会通过我的努力来通过你的考验然后获得合格的成绩单,慕梅,我们有很长很长的时间,这样可好?慕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