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连城没有等来她的回答,她的头从他的怀里抬起来,怔怔的看着他。
“连城,不要太喜欢我。”慕梅手指抚着他脸颊的那一道被自己指甲抓伤的伤疤。
尤连城不以为然捧着她的脸一阵的激吻。
三月下旬的最后一个礼拜六,天空有厚厚的灰色云层,冬小葵坐在教堂里,在钢琴声中大家都在向着上帝祷告,尖顶的圆形天花板,彩色的天窗,天使们在壁画中露出了纯真的笑容,上帝的脸一半是苦难一半是慈悲。
在所有的人都在虔诚的祷告时就只有冬小葵眼睛紧紧的盯着一边穿白色衬衫的钢琴手,她的白色衬衫在教堂的氛围的熏陶下显得圣洁,据说,尤连城的朋友中有不少的人肖想着撕开林慕梅的那件白色衬衫让她躺在自己的身下。
教堂的人都离去的时候,冬小葵留了下来,她站在那里等着林慕梅走到她面前。
看到了冬小葵慕梅皱了皱眉,顿了顿,再次从她面前经过。
“站住,林慕梅。”冬小葵冷冷的说,声音也不再如往日那般的甜美。
“冬小葵,你该不会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吧?”慕梅冲她笑了笑。
“当然不是。”冬小葵来到了林慕梅的面前,仔细的愀着,摇头:“林慕梅,我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张沉浸在恋爱中艳若桃李的脸,但是,好像不是。”
托着下巴:“你这张脸怎么看都不像是沉浸在恋爱中应该有的幸福的模样。”
还好,林慕梅,我没有从你这张脸看出来你有多么的幸福。
慕梅淡淡的看了冬小葵一眼:“怎么,冬小葵,才这么一点的时间就按捺不住了?不是说要以朋友的身份呆在他身边吗?才这么点时间就受不了?”
冬小葵脸一白,表情变得木然,
终于,冬小葵的眼里有了苦涩的味道了,终于,冬小葵的酒窝隐在她木然的表情之下了,慕梅心里有着若干的幸灾乐祸。
林慕梅不用像老鼠一样的窥视着冬小葵幸福了。
尤连城总是把这个远方的女孩称之为小葵花。
“奇怪我是这么知道这些的吧?”慕梅拉了拉自己的衬衫:“这当然是连城告诉我的,你不知道吗,我只是说想知道他就告诉我了,知道你的小郎君这么轻易的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心里不好受吧?现在,你还有信心在他身边呆下去吗?嗯?”
“还是。。”站在了她的面前,慕梅伸出手指点了点冬小葵的鼻尖:“其实冬小葵只是一个爱说大话的小丫头。”
冬小葵握着拳,有那么一瞬间想把林慕梅的脸打得个稀巴烂。
走出教堂天空更为黑沉了,教堂楼道的仪表镜子里照着她的模样,慕梅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啊!这张脸怎么看都觉得不快乐,即使怎么伪装都不快乐。
握住车子的方向盘,冬小葵眼睛就直直的望着在小径上慢吞吞行走着的身影,白衬衫,大背包,大背包上好搁着一件薄外套,直直黑亮的中长发垂着背上,背影迷人,相信那张脸孔也同样的迷人,淡淡的,漫不经心的,总让男人心痒痒的,总想试探在这样的面孔下到底是不是拥有着火热的心。
冬小葵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泛白,当林慕梅在她面前故意扯着自己的衣服时冬小葵看到了,白皙的皮肤上到处布满的草莓状的红印,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身体上的画面让冬小葵心里冒出了一个疯狂的念头,这样的念头驱使她开着车子跟在了她的后面。
这是教堂后门的小径,小径上有被雨水打落下来的树叶,小径上没有任何的人,只要她把车子加速那么那具让尤连城迷恋的身体就会在车轮下变成了肉酱,让人觉得恶心的肉酱。
到时,她会到尤连城面前告诉他她把他的心肝宝贝变成了肉酱,冬小葵特别想知道尤连城会不会杀了她。
加大油门,引擎随着车速声音嘹亮了起来,像是在唱着赞歌,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冬小葵的血脉随着汽车一点点的靠近一点点的沸腾起来。
前面的人回过头来,很久后冬小葵都会想起了林慕梅在绿荫下的那张脸,风卷起了她的头发,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没有恐惧,也没有躲避,就在那里静静的站着,如知天命的老者般的淡定。
车子在距离她十几公分的地方挺了下来,紧急的刹车让冬小葵的脸一下子罩在了安全气囊上,也许过了很久也许也就过了那么一会,冬小葵抬起头来,林慕梅的脸清晰的印着了挡风玻璃外,表情嘲讽,如若在嘲笑着她的怯弱。
那天,冬小葵记得自己喃喃的说着,林慕梅,你一定是生病了,你是一个疯子,疯子。
那般的年轻,却对着死亡视若无睹,甚至于拥有有着和死神做朋友的勇气。
三月的最后一天,入夜,慕梅和尤连城在阁楼上做||爱,这个阁楼应该是以前主人家孩子的秘密天地,慕梅用了几天的时间把这里改成了日式的榻榻米,铺了有着柔软的毛的地毯,放着了靠垫,有矮矮的带着木材气息的方形小桌子,藤制的框子里放着书,阁楼的朝小花园的那面幕墙改成了开放式的窗,窗外的花园上长着以前主人种植的花,那些花开得极好,有白有红。
阁楼里昏黄的灯光照在了花园上的那些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