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妩以为她撒个娇,符栾这不太生气的模样,事情定能翻篇,谁知耳边听到这句,警铃大作,“臣妾哪里有帐要记?”
“本王念你体弱,饶你的次数还少么?”
“。。。”这不是赖皮吗,符栾想怎么说都行啊。
符栾拥着美人在怀,尤其还是美人亲自送上来的机会,他的心情很好,“霍刀,拿本空白账簿。”
“是,王爷。”
苏明妩看到刀疤脸面容严肃地捧着本蓝皮簿册,觉得自己就像是躺在砧板上的鱼肉。
符栾左掌托着女子的后脑勺,右手捏着书脊,反抵在苏明妩的纤背,沿着起伏弧线往下划。
“从今日开始,本王饶你的,要么记欠银,要么记欠的次数。”
“王妃想怎么平衡,本王倒是不太介意。”
“别漏就好,否则,双倍。”
苏明妩感受书角的微硌质地停在后腰处盘桓,涨红了脸,亏他想得出来,反正她怎么做都是亏的!
“能不能譬如满了十次,折算掉一次?”
符栾闻言,将她微微扬起的脑袋一按,又按进了胸口,“那王妃觉得,能不能满了八百两,进位算是千两呢。”
“。。。”
她现在能有什么好觉得的。
苏明妩就觉得好端端的,给自己挖了个坑,还得装作欣喜地跳下去。。。
符栾瞥了眼门外有阴影来回踱步,笑容微收,手势利落地松开女子,将书推进她的怀里。
“今晚,本王还有事,王妃看着记罢。”
“。。。”
苏明妩也是后来听抱着衾被过来的绿萤说了才知,符栾找她之前,已吩咐李泰庆将晚膳送到他的营帐。
他今夜事务繁杂,去她那是临时抽的空。
这个男人真是为了要钱,居心叵测!
苏明妩生气地在账簿上写下了日期:【三月三十,苏明妩因符栾无赖欠符栾一百两。】
好吧,就短短一个时辰,她少了单艘小船来回水运,一个月才能赚到的钱。
现在趁手的银子,变成了一千六百两。。。
***
马车行至益州中段,对面来了一队铁甲侍卫,约莫十五个人,等在石柱界碑旁。
泛着白光的青铜面具下,他们的眼神已不能简单的用淡漠来形容,而是毫无鲜活气息的冷酷严峻,比在练马场外看到的那些还要不可向迩。
最前领头的不是人,而是匹壮硕黑马,它的体格健美,毛色似丝滑绚丽的绸缎,莹亮润泽,通体闪耀。
马似乎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昂首嘶鸣,不断向前举足腾跃,但又因始终看不到主人,它发起脾气的样子很是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