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菊和翠竹见状,同时举剑来砍陆崖的脚,哪知陆崖把身子一扭,双腿用力,竟把幽兰的肩头递了过去,同时手抓着幽兰的宝剑将素梅偷袭的一剑挡住。
三女同时撤剑,顿时觉得拿这人实在没办法。最苦的自然是幽兰,“你这……yin贼,真是可恶。”
若菊与幽兰最是要好,闻言大怒,又是一剑从陆崖背后刺来,这一剑刺得非常迅捷,陆崖想把幽兰推过去挡一下,定然不可能。
若菊眼见便要得手,心中大喜,忍不住叫道:“无赖,你去死。”
哪知就在宝剑离陆崖还有半寸远时,陆崖双手一撑幽兰肩头,身子向后腾空而起,一屁股竟又坐到若菊的肩上。
若菊大怒,挥剑向头上这个“无赖”砍去。可毕竟这么砍人也太别扭了,学艺之时也没有哪一招是向这个方向砍的。这一下,人没砍到,反倒把自己的手腕给人家送去。
陆崖照例,控制住若菊,与另外三女嬉斗。
不到一会功夫,这四个女婢被陆崖骑了一遍又一遍。
陆崖心中得意,想不到二师兄这招这么有用,便对向南喊道:“红琴女侠,你的手下已经被我骑了个遍了,你要不要也来试试?很好玩的。”
向南心中咒骂,等你落到我手里,有你好看。
陆崖虽然占了上风,却也无意伤了这几个娇滴滴的女娃,心想等下把大黄夺回,赶快逃走也就是了。
这时就见向南回转身去,从屋里取了一把马头琴,坐在桥边拉起琴来,看样子却是不慌不忙,琴声明快跳跃,陆崖玩得更加起劲,边打边说道:“红琴女侠拉琴给我助威吗?快把大黄还我,我可不想和你结仇。将来传出去,红琴女侠初出江湖便被人骑在头上,成何体统?”
向南微微一笑,却不理他,仍悠然地拉着琴。拉着拉着,猛然曲风一转,变得低回婉转,陆崖玩得正欢,骤一听这曲子,竟然心头一颤。眼前似乎浮现出母亲被杀时候的情景,又见到母亲的手随着茫茫大海上的一叶孤舟,向远方飘去。
突然觉得腿上一疼,已经中了一剑,回头一看素梅正瞪着她,好在这一剑不深。他却也收住心神,专心应战。梅、兰、竹、菊四女顿时又处于下风。
就在这时,向南曲风又变得轻柔缠绵,如一个女子轻轻地呼唤,陆崖似乎看见了尹兰在熊家村与自己绮丽温柔,心神摇曳间忽然尹兰提着宝剑对他浅笑,他心中一荡,也回报笑容。
哪知尹兰却说道:“笑什么,臭无赖。”接着一剑刺中他的小腿。
陆崖忙定睛一看,刺了他的还是素梅,只因她与尹兰又几分相像,因此他误认为是兰儿。好在这一剑也未刺深,反到叫他清醒过来。
陆崖心中一凛,这向南的琴声有夺人心魄之力,可不能再听了。当即守住灵台,口中大声唱起了歌:“天地悠悠,纷乱不休……”正是他在忠义岛学来的那首渔歌。
这一下形势立转,陆崖再不敢大意,必须尽快解决掉这四个婢女,否则向南的琴声夺人心魄,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走神又被她迷了心。
向南见自己的摄魂曲被陆崖识破,任她如何变幻琴声,陆崖都自顾自地高唱着怪歌,她的曲子再难奏效,又见素梅两剑都似手下留情,心中不悦。看来必须亲自收拾他才行,便道:“回来,本女侠亲自收拾他。”
除了幽兰被骑着外,其余三女撤剑跃过小溪,回到竹屋旁边。
幽兰早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却只能暗叫倒霉。
向南跳了过来,对陆崖说道:“放了她,我和你比一比,你要赢了我,马就还你,你若是输了,便……便……”
陆崖本以为她要说“便抓你去衙门”,又或者“便去死”之类的,哪知向南却说道:“便叫我三声好姐姐。”
陆崖松开幽兰,笑道:“你本来就比我大,我叫你姐姐是应该的,不如不比,我直接叫你三声好姐姐,你把大黄还我。”
“大黄?”向南道:“是那匹马吗?”
陆崖点点头,“对,那马是我师父送的……”
“这样确实太便宜你了,”向南打断陆崖,忽然乌溜溜的眼珠一转,笑道:“你刚才说要扒光素梅的衣服对不对?”
陆崖挠挠头,道:“那……那都是吓唬她的,她是个漂亮姑娘,我怎么会叫她真的难堪呢?”
对岸素梅闻听脸上却是一阵发烧,听到这话的时候,三分气恼,三分羞涩,剩下四分竟是有些欢喜。
向南道:“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脱她衣服,不过小yin贼的名声是去不掉了,你若输了就自己把衣服脱光,跪在地上说一百句‘我是小yin贼’。”
陆崖在苏州时知道向南轻功不错,但却不知道其他的本事如何,因此倒是想见识见识,他艺高人胆大,如何惧怕她一个小姑娘,听向南想出这么个坏主意,不禁心中有气,便坏笑道:“那好,你若输了,不但要把马还我,也得把衣服脱光,跪在地上说一百句‘红琴女侠是个小yin妇’。”
向南怒道:“你说什么?好个yin贼,无赖。”说罢便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