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登门拜见岳父岳母了么?你们俩进度还挺快的。”秦若男尽力让自己的笑容看上去自然一点,也极力掩饰着语气中的酸味,一颗心却好像是被醋精浸泡着一样,一抽一抽的难受,“那你何必非要送我回去,我家和陶音音家又不顺路,耽误了你的人生大事,这个责任我可负担不起。”
“什么人生大事啊,谈不上!”安长埔失笑道,“咱们有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这次的案子一直在忙,就算有进度,也得是咱们俩有进度才对!”
说完,他忽然发现秦若男的脸腾地一下涨红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里有歧义,连忙改口说:“我是说咱俩负责的案子有进度。陶音音的父母和我父母不是老朋友了么,是他们让我过去拿点给我父母的东西,就这么简单,可不是你说的那样。”
“其实你也不用欲盖弥彰的解释什么,解释就是掩饰。”秦若男不想承认她听了安长埔的话,心情忽然好转了一点,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变化,她选择了和安长埔斗几句嘴。
安长埔连忙表示投降:“行,那我不解释了!清者自清。”
“沉默等于默认。”秦若男没有轻易放过他。
安长埔一脸无奈的看了看秦若男,发现她噙着笑,这才意识到刚才的抬杠分明是她有意而为之的,于是也笑了起来。
把秦若男送到家门口,安长埔向她道了别,又开车离开,去陶音音家取东西了,秦若男带着悲喜交加的复杂情绪回到家,一个人呆呆的躺在床上,拿着之前查那起变性人被杀案的时候安长埔送给自己的云南白药翻来覆去的摆弄了好半天。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做了****乱糟糟的梦,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秦若男发现那盒云南白药一整夜竟然被自己搂在怀里,就好像小女孩怀里的布娃娃一样,盒子都有些起皱了,这让她的脸颊一阵发烧,庆幸自己是一个人独居,这么尴尬的情景没有被人看到。
她把皱巴巴的药盒重新放回到床头柜上,摆的整整齐齐,赶忙收拾一下出门上班。
而一进重案组大门,她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那个让自己印象不大好的男人钟翰竟然又来了,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子。
“安长埔的搭档,你好!”钟翰看到秦若男,主动站起身来对她招招手,“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是长埔的朋友钟翰。”
“这位,”他一指自己身旁的少年,“是我给你们带来的诱饵!”(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五章 冒险的计划
第六十五章 冒险的计划
“诱饵?”秦若男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别提多惊讶,连忙看了钟翰身旁的少年几眼,连回应钟翰伸向自己的那只手都忘记了,“你什么意思?”
“我的话说的那么直白,难道还需要逐字给你解释含义么?”钟翰反问,语气上倒听不出不耐烦,面对秦若男紧皱的眉头,他只是很随意的笑了笑。
站在他身旁的那个男孩儿也一点都不打怵公安局的环境,乌溜溜的眼睛东看看西看看,把秦若男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哥,她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个女的?”他打量够了秦若男,忽然扭头问钟翰。
钟翰就仿佛秦若男不是他们讨论的当事人,只是办公室里的一株植物一样,对那个男孩儿点点头:“对,就是她。”
“哦,”男孩儿的脸上有些失望,“没看出她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啊。”
“那是因为你这小子还没有长大到能够发觉乐趣的年纪,还太嫩。”
“切!”男孩儿一翻白眼,不屑的瞪了钟翰一眼。
秦若男如果听不出来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嘴里谈论的所谓“有趣的女人”就是她,那她可就真的是太迟的了,可是现在偏偏她听出自己是对方谈论的话题,作为当事人却又被撇开在话题以外,这种感觉很怪异,让她觉得不舒服并且不喜欢。
“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诱饵’到底是怎么回事?”秦若男的耐心快要告罄,她清了清嗓子,板起面孔,要求钟翰把事情向她说明清楚。其实她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因为知道安长埔和这个让人不喜欢的钟翰关系很亲昵,所以等于给了安长埔一个面子,否则就凭她对钟翰的印象,估计早就会在他们旁若无人的讨论自己那会儿就忍不住发作了。
钟翰还没有开口回答她的问题呢,安长埔偏巧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推门走了进来,他看到钟翰有些惊讶,毕竟距离上一次见面才隔了一天而已,并且现在还是工作时间,前一次是钟翰想要来个出其不意的登场,那么这一次,他总不可能是特意一大早上跑来和自己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叙旧的吧?
更何况,还带着个男孩儿。
安长埔的目光也落在了钟翰身旁的少年身上,那个少年也同样审视着他,少年的眉目与钟翰有几分相似,眼神里不知道是天生还是年纪的缘故,多了点调皮,却又让人觉得他比同龄的孩子早熟不少。
“长埔,来啦!”钟翰对安长埔笑着点点头,把少年朝前面推了半步,“这是我表弟,你们叫他小天就行了,是自愿,绝对自愿来帮助你们,给你们做诱饵的。”
男孩儿好像在附和他的说法一样,在钟翰说完后之后以与年纪不符的郑重神情,使劲儿点了点头。
“等会儿,这一大早上的,我的脑袋好像还有点转不过来,什么诱饵?怎么回事儿?”安长埔一头雾水,看看钟翰,又看看站在钟翰身后脸色不大好看的秦若男,似乎希望秦若男能够给自己一个答复,比较他走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秦若男在和钟翰说话,以为她是知情的。
秦若男摇摇头,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知情,与此同时她也略微松了一口气,安长埔来了,这就意味着她不需要勉强自己压抑着所有的不耐烦去和这个不大对自己眼缘的男人打交道了。
“是这么回事,我昨天在家里没什么事,找了不少关于最近你们正在调查的这一系列案子的新闻报道来看,看样子你们似乎是和凶手在一个镜子迷宫里面捉迷藏。”
“镜子迷宫?捉迷藏?”安长埔对他的这个比喻感到有些陌生。
“对,能看到的可能是对方本人,也可能只是反复折射出来的影子,感觉上有不少零零碎碎的线索,但是却又没有办法归拢出一个实实在在的方向,更别说足够定罪的证据了。”
安长埔听完他对“镜子迷宫里捉迷藏”这句话的解释,觉得还真是很贴切:“你别说,还真被你蒙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