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被他叫做父亲的人;他随父亲姓的名字叫做楼华祯,是自己的大名。
一个是被他叫做爹爹的人;他随爹爹姓的名字叫做阮二狗;是自己的小名。
虽然自己的大名很奇怪,小名很雷人,但是这并不妨碍楼华祯对自己两个爹的感情。
假如要他说实话……他还觉得自己的小名楼二狗萌哒哒呢!
楼华祯自认承包了魔教所有的智商;他深谙争宠三大定理:穿衣要短;说话要嗲,心机要深;所以他经常穿着短衣短裤,露出小胳膊小腿在出岫山晃荡;爹爹见了;总是要叫住他:你个小笨蛋;小心着凉。”
这个时候;楼华祯就会回头,露出天真一笑,嗲嗲地说道:“爹爹放心啦,祯儿知道啦!”
噢,真是萌死个人了。
如此一来,魔教上下,上至教主楼缎,下至守门弟子养的小狗白白,无一不对楼华祯宠爱有加。
每当夜里,楼华祯总会感慨,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
自己那个便宜哥哥还总想着跟自己争宠,就凭他那点小伎俩,呵。
且不说楼华危天生一张面瘫脸,看起来恐怖极了,根本不讨喜,但是就算长得讨喜,他也争不过自己。
是的,人前乖巧软萌、天真无邪的楼华祯,其实是一个大腹黑。
这天,楼华祯拿着豆沙馅麻糬一边走一边吃,他本来是想要和往常一样,去到大堂里,和爹爹一起晒晒太阳,吃吃麻糬,喝喝香茶,这样慵慵懒懒过完这一天的。
反正他又不像那个傻瓜大哥一样是什么武学奇才,像他便宜大哥那样他才不要,每天练功累死了就算了,还讨不到爹爹喜欢,真是傻啊。
但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爹爹没有在大厅里。
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楼华祯只觉得一阵奇怪,这个时候,人都去了哪里?
他走出门,突然,目光落在前方一个白衣人身上,
他敢肯定,他在魔教从来都没有见那个人。
那人怀中抱着一柄剑,仰着头看着面前一株巨大的桃树,桃树开花了,一片片如粉色云层一般,还有几片粉色花瓣随风飘落,落在那人的头上。
他身旁有一个黑衣人,抬手轻轻替他拂了去。
黑衣人跟父亲一样,也是一头鹤发,要不是父亲现在在教大哥练剑,他还要以为这就是父亲了。
白衣人低头笑了笑,回头抬起一双浅色的眼睛看向自己。
楼华祯一愣,麻糬也不吃了。
那人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简直不像是这个世间的人,看他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楼华祯咽了咽口水,上前轻声喊道:“姐姐……!”
“姐姐?”那人皱眉,张口是有些低沉清魅的嗓音,他的手毫不客气地按在楼华祯的头上揉啊揉,将楼华祯仔仔细细梳好的头发弄得杂乱无比。
“哪来的熊孩子,”他不耐烦地张口,“你看清楚了,本公子是男的。”
“啪嗒”,楼华祯手中的麻糬都掉在了地上。
宋云雀摸了摸下巴,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楼华祯,半天才道:“这该不会是楼缎的儿子吧。”
楼缎……这是父亲的名字。
这人竟然对父亲直呼名字,想来身份也是有的。
楼华祯眨眨眼睛,露出了自认为天真可爱的笑容。
宋云雀又摸了摸下巴:“恩?怎么光笑不说话,难道是个痴儿?好吧,是个痴儿的话,我就原谅你叫我姐姐了。”
他旁边那个和父亲有着一样白头的男人皱眉说:“楼缎怎么会收养一个傻子做儿子。”
楼华祯:“……”
楼华祯深吸一口气,心平静和地说道:“叔叔,哥哥,我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