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这人千万别来找自己麻烦。
打又打不过,甩又甩不开,这就很无奈了。
正当他暗自叹气的时候,那女冠却又再次朝他看来。他本能移转视线,耳中却传来女子声音:
“一禾道人是吧?不,你不是一禾。”
乍听这话,余风心中顿时一惊,忙悄悄移转目光,向四周众人看了看。
见众人毫无反应,他心下一松才反应过来,传音术?
这女人想做什么?
他不由暗自计较,也不说话,只看着她,看这人到底想说什么。
“看你的反应,却是验证了我心中猜测。一禾此人我并未见过,不过在我门中所立的《灵化洲各地修士名录》上,却有几句关于此人的记载。
“一禾道人,符法修士,来历不详,初现此洲时为阴神圆满,后跌落至阴神中期,性情多疑畏死,重利轻义。
“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道友之前面对罗修文时的行止来看,可没有半分畏死的表现。这一点虽不能明证你并非一禾,可也能作为疑点之一。
“另外就是那量宇符盘了,道友身为符修,即使没有听过量宇符盘这件法器的名字,也应该知晓符盘之物对于符修的重要。
“就如禁盘在阵禁修士心中的分量,符盘对于符修亦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一位符修若有一件趁手的符盘在手,那他的战力便立马提升一个档次。
“以道友重利的性子,初听符盘二字可能尚未反应过来也不出奇。不过后来我等多次谈及此物,道友依然没有表露出一点对此物感兴趣的意思,再加上直到现在,道友也没有向身边的我或其他人询问过与符盘相关的讯息。
“因此,我断定道友要么就是不知此物的重要性,要么就是知道却不在乎。
“前者对于道友这样修为高深的符修来说未免太过无稽。后者的解释则是要么道友放弃符法改修其他法门,要么就是道友根本不是那一禾、不修符法所以不在乎。
“最后最关键的一点则是道友刚才的反应了。道友,我所言可对?”
余风听着这女冠不紧不慢的说着她的猜测,自己心下也在计较:
这沐影确实有几分头脑,不过自己也不必惊慌。
以现在的情况,即使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也并不会导致致命的后果。
再怎么说自己现在也是一位已经加入神道的阴神修士,即使自己并非一禾,但对罗修文等人来说应该也无关紧要。
一是因为原先的一禾与几人没有什么大的纠葛,二是对于自己这样一位有过合作经历的未来星君盟友来说,他们再怎么也不会因这等小事将自己推到另一边去。
而且看这沐影以传音的方式揭穿自己的身份,想必是要以此为要挟做些图谋。
他心下微定,默运法门传音道:
“你想要什么?”
“我不想要什么。应该说,你想要什么?我先来猜猜你是谁。夺舍之法在此界并非罕见,也不算什么上乘法门,且此等法门弊端极大,修士除非万不得已或有所图谋,不然不会轻易施展。
“因为生灵生于天地,一魂一体乃是先天所生,两者天生便无比契合。而夺舍之法,夺他人肉体,让自身魂魄改易存寄之所,灵肉不合只是后果其一,另一条则是会担上他人因果。
“自身的因果已是难以理清,更别说再担负上别人的因果。因此以夺舍之法修行者,几乎没有人可以成道。
“所以你是万不得已而为之呢,还是另有图谋?要不要让我和罗修文他们讨论一二?”
余风心中微沉,这女人!
自己现下却不好解释了,倘若说自己是不得已而为之,那自己之前的身份就不好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