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她冷不丁收回手背在身后,用力磨搓手背企图赶走那丝温热的不自然。
“好,你说没有就没有。”
明明眼前人的表情丝毫未曾改动,可顾清苒看到了其他意思。
她眼神闪烁,不敢正眼对视,红唇抿成一条直线,“那什么,我朋友找我了,再见。”
留给林时安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
“砰——”
顾清苒后背抵着门,小口粗喘气。
“你干了什么,脸这么红?”
“我去,知知宝贝你吓到我了,”她捂着胸口,心跳被打乱了以往的节奏,思绪不受控制,脑海中回闪着不久前的片段。
“你很不对劲,”沈知语眼睛一眯,细细打量。
顾清苒清清嗓子面露一丝不自然,却嘴硬,“怎么可能。”
“也对,”她佯装赞同,假意放过,实际心里门清,走到沙发边坐下,手指并排托着下巴,微笑揶揄,“说吧,去了那么久,都干了些什么?”
“当然是追求!”
顾清苒坐在她身边,自顾自倒了杯茶润润干渴的嗓子,“既然我爸想插手我的婚事,”她笑不达眼底,丝丝冷意沁润瞳眸,“那我必然不会让他得偿所愿。”
余光瞥了眼门口,“他不是讨厌林时安嘛,”她目光一狠,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偏偏要和他作对,我倒想看看领着林时安进门见他的时候是怎样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
“一定很有趣。”
“亲爱的,他可是你爸,”沈知语虽然想看热闹,但也知道有些热闹是看不得的。
她舔了舔唇角,酝酿了下话语,忐忑开口,“悠着点。”
天公不作美,小雨淅淅沥沥敲打车窗,顺着玻璃滑落留下一道道水痕,气温比以往低了几度,恍惚间回到了冬季。
顾清苒下了车,雨水滴落渐起无数水花打湿了小白鞋,她顾不得太多,撑着伞匆匆钻入雨幕,衬衫前的蝴蝶结不时晃动,宛若振振欲翅的蝴蝶。
裤脚亦被雨水打湿,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点点冷意顺着肌肤浸透到骨子,她拢了拢身上的毛衣,呼出一口冷气。
穿太少了,还是高估了自己。
打完卡,她以最快的速度抵达科室,换下毛衣,肌肤透过薄薄一层布料接触到冰冷的白大褂不禁打了个寒颤,身子散发出微弱的热量才锵锵适应。
等到交班结束,顾清苒取了搁置在桌角上的文件前往骨科。
十几分钟后,她敲响了病房的大门走到床前,清凌凌嗓音问道,“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病患挪了挪身子,上下扫了眼,“我叫什么名字,你不知道?”言语中充斥着鄙夷,眼底似有不屑掠过。
“抱歉,叔叔,事关手术前准备,请您配合,”顾清苒又轻柔柔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