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事还有什么值得你关心,没有一个高级警官愿意纡尊降贵屈就当交警,再没有企图心的警察也不可能做出滑人大稽的蠢事。”真当他看不出来吗?
好歹他也当了不少年警察,起码的判断能力还有。
眉毛往上扬了几分,火东云发现葛士扬居然还有脑子:“原来你的大脑还没萎缩掉,至少能再使用个几年。”
“去你的,敢消遣我……咦?那不是传说中的女杀手吗?”语气一顿,他想报仇的手蓦然收势。
“胡说八道,哪来的女杀手,媒体随便写写你也当真。”火东云极力撇清“女”这个字,眼神不自然的越过一条街看向熟悉的背影。
她还是美得令人心动。
“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不然报上也不会写得绘声绘影的,根本以她为模板形容。”连他都受到影响而有所怀疑。
实在太像了。
经他一提醒,若有所思的火东云沉冷的说道:“我看内情并不简单,必有人操控媒体,我们警察都不知道的内幕消息为什么他们一清二楚?”
“嗯,似乎有点道理……”低付着,葛士扬脑中闪过无数的可能性。
也许是栽赃嫁祸造成对方的困扰,或嫉妒人家的美貌故意编出一连串读者感兴趣的话题,更甚者是窝里反或利益分赃不公,因此遭人反将一军的供出,以期达到报复的目的。
不过整体看来她还是有嫌疑,依银行抢案露的那手狠绝,他庆幸自己不是抢匪,否则断掉的手将永远再见,成为永生的痛。
“但是你不能否认一点,媒体可不敢随便报导不实的消息,若无凭据岂能一而再的登载。”他没明说的是还有所谓的目击证人。
只是到现在为止目击证人从未露面,仅由报纸上得知有这号人物存在,报社能提供的资料很少,警方调查却一无所获。
“那就是你要调查的方向,查出报社从何得知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火东云笑得不怀好意。
“我?!”为什么他有不好的感觉?
“对,就是你,我最得意的助手。”不用怀疑,他赋予的重责大任可非寻常人担当得起。
刷的脸一阴,葛士扬口气非常臭的一瞪。“请问大队长你要忙什么?可否让我分忧解劳一番。”
若是他心里所想的那件事,那他就真的该死了。
“你没瞧见有妙龄女子落单吗?身为有责任感的热血警察都该挺身而出加以保护。”他大言不惭的道,一扫适才的恼怒。
有花堪折直须折,别等花谢了之后才来懊悔未及时出手。
空气中飘散着面包刚出炉的味道,夹杂着浓浓的奶香和起司味,随风轻漾在繁忙的都会城市里,让忙碌的人们寻一处轻松,稍做休息的停下脚步,感受一下这样的幸福味道。
落尽繁华的行道树刚披上新衣,一身翠绿的装点冷漠的大都市,带来一丝生气,迎接灿烂多情的阳光。
车多人多噪音多,唯独人情味不多,不知是英勇的骑士缺货还是美女圣洁的光芒太耀眼,居然没个义勇军上前服务。
基于童子军日行一善的伟大情操,他当然要义无反顾的伸出援手,发扬中国人热善好施的传统美德,舍他其谁呀!多吃几年饭可不是混吃等死,他的宏伟志愿才刚要发扬光大。
“你姓火不代表你的血就是热的,你忘了警局还有一个老相好在等你‘团聚’吗?”葛士扬坏心的提醒,不想让他太好过。
没理由他吃肉又喝汤,剩下的空碗叫他端着,起码留一点残羹剩肴让他分享口感。
“老、相、好……”好,他够胆,又踩他一脚。“你要喜欢请别客气,尽管和他一度、二度、三度春风,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如果科技够发达的话,他们一定会如愿。
“喂!你别吓我,我是家里独子。”真要撩下去,他妈肯定哭死。
什么一度二度春风,只要一想到那个茱莉亚妩媚艳丽的女性外表下原是男儿身,葛士扬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从脚底凉到心窝,再直灌入血管,整个人凉透了,哆嗦直冒。
怎么看她都与女人无异,艳光四射犹如天生尤物,姿态娇媚比真女人更像女人,若不点破根本没人相信她不是女人。
难怪局里的女同事每天长吁短叹的照镜子,一逮到时间赶紧补妆,交头接耳的讨论哪家的保养品较有效,哪个品牌抹了之后会年轻貌美、娇艳如花,谁也不想输给人工美女。
“无所谓,反正你有四个姐妹,不怕没人传宗接代。”现在女儿也有继承权,不差他一人。
无视他满脸浮现的风暴,笑着推了他一把的火东云帅气的一撩发,故意不听他咕哝的埋怨声,脚步一转走向美丽的风景,脸上真心的笑容柔得像安静的湖泊,只为伊人悸动。
啊!这世界真是美好呀!处处鸟语花香。
由图书馆走出来,耀眼的阳光多了一丝暖意,到面包店买了条法国面包,感觉像融化的冰淇淋似的蔚海澄浑身懒洋洋,只想找个舒适的地方晒晒太阳,动一动久未伸展的四肢。
她知道不少异样的目光投注她身上,惊艳的眼波中多了不解与怀疑,似在探索她的真实身分为何,目光大多集中在她手的部位,心想着她用哪只手杀人,会不会突然扑向他们。
报上的分析的确精彩,将她生平事迹全列成表,什么时候杀人、杀了什么人、用什么方式杀人都明明白白标示,比她还要清楚她杀了多少人,仔细得让她真想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