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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第2页)

“母后觉得它好么?那么好在什么地方?”宇文轩紧跟着说道,“孩儿愚钝,一向与诗词一道上理解甚浅,初听上去只觉得字简意浅,可是听到母后说这诗好以后,又觉得确实有它自己独到的地方,可是究竟好在什么地方,一时之间却又想不明白,是以还请母后能再多点评上一二,也叫孩儿想通透想明白?”

太后刚说完话便端起杯子要喝茶,不料一口水刚喝进嘴里尚未来得及咽下,便又听到宇文轩刨根究底的问话,一时分心险些岔了气将水呛到嗓子眼里去。

捂着手帕子“咳咳”咳了几声,一双凤眼又不自觉地扫了眼面前满满一席面的饭菜,太后抽了抽嘴角,忙用帕子掩住了,不自然道:“这首诗词白意远,既通俗易懂,又言简意赅,而且又是在如此仓促的情况下做出来的,实属难能可贵,玲珑郡主才思敏捷,谈吐不同凡响,往日只是听皇上提起过,哀家并不曾亲眼见到过。今日可见一斑。”

呜呼,终于有人夸奖她了!而且还夸奖地这么具体。易玲珑忍不住在心里高呼万岁,一时觉得这太后老娘们也不似平日里看上去那样那么不顺眼了。

然而低调的姿态总是要的,不然就真成油菜花了。面对着当朝太后的“赞赏”,易玲珑表现得很是不卑不亢。深吸一口气,镇定自若地扫视一周,淡淡然答道:“哪里哪里,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太后您太过奖了。不敢当不敢当。”

不过是一句谦虚的话罢了,不料太后却一愣,诧异道:“班门弄斧?”

易玲珑也一愣,脑袋转了好几个弯方才反应过来,原来这“班门弄斧”是有典故的,这旮旯没有鲁班,却是不能乱用的。也是她有些急才,眼珠转了几转,立即解释道:“哦,这不过是我们家乡的一句方言罢了。说起这个词来还有些故事呢。从前在我们村儿里,有个叫做鲁班的木匠,手艺那是相当相当的好,木匠活里他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因为他的名气太大,也就再没人敢在他家门口卖弄自己的木工手艺了,这便有了班门弄斧一词,说的就是不自量力的意思。后来还有人在诗里说道:采石江边一坯土;李白诗名曜千古。来的去的写两行,鲁班门前掉大斧。玲珑才疏学浅,哪比得上太后博学广识,实在是班门弄斧了。”

顺手拍了太后她老人家一个响亮的马屁。不料太后却不领情,依然是两眼茫然道:“采石江?李白?”

糟糕,一不小心又说漏嘴了。易玲珑暗叫一声不好,忙道:“这个采石江,不过是流经我家乡的一条小溪流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至于李白……李白他是,他是,他是我们村儿里的一位夫子,诗写得不错。”

解释至此,太后也就再没什么话要问了,虽然心里依然很瞧不起易玲珑,暗道果然是小村小户人家的姑娘,见识也是这般的肤浅,不过一个抡斧头的木匠,一个很写几首酸诗的夫子,想来本事也不怎么样,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世面,便将他们捧上了天,还编词还写诗地去吹捧,真真叫人笑掉大牙了。然而这番鄙夷的话却不是她这个身份的贵妇人能够说出口的,即便是表现出来也是十分有失“皇家”体面的,所以充其量也不过是微微颔首,转过去自去和她心仪的未来皇后人选闲话家常去了,不再理睬易玲珑半分。

一时嘴快,险险才被她蒙混过去,易玲珑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见太后不再同她讲话,预想中闪着泪花冲上来同她握手要签名要纪念物拉着她的衣服声称非她不娶的帅哥美男龙套们也没有出现,不觉很是没有意思,挪了挪适才站得僵硬发麻的双腿,拉着剩半截的裙子重要坐下。

不料屁股刚挨上凳子未及暖热,耳根便一阵温热。易玲珑心中一颤,想要转身去看,却被人在桌下牢牢按住了身子动弹不得。只觉有一阵一阵乎乎的热气不断钻进她的耳朵眼里,想要更深层次的接触时却又不能得逞,弄得她心里奇痒难耐。

一颗心正七上八下悬而不落时,耳边传来宇文轩沙哑低沉的问话,合着嘴里吐出的热气,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她耳朵里钻:“老老实实告诉朕,你的家乡,在哪里?”

我发现我越来越神仙了,连着一个多礼拜折腾到凌晨2点才睡觉……

明天去看房子

祝大家端午节快乐,记得吃粽子,呵呵

七十九、轻功的奥妙之处

夏蛙咕咕,知了凄凄,燥热了一天的皇宫直到此时夜深方才有了些许的晚风刮过,却依然带着尚显腾腾的暑气,吹得人又是一身的潮湿。

若是搁在往日,此时宫门早已下钥,各处宫殿楼阁巷道除了偶尔有巡逻的侍卫经过之外,皆是一片寂静。只是今日不同往日,今晚因了过节摆宴,是以即使已是将近亥时时分,长荣殿附近依然是灯火通明,捧着菜盘果盏急匆匆赶路的太监宫女川流不息,手里备着各式物事立在殿门外以备主子们随时传召的各家侍从们比比皆是,有的等得不耐烦了,索性约了平日里相好的别家侍从,一齐开了小差聚在一起闲话各自主子们的家长里短。

附近几处风景稍佳且通风畅快之处,更是人影婆娑,几个提早辞宴退席出来的贵人们三五成群地结伴观夜景消暑,嗑瓜子咬西瓜呷绿豆汤之余,也不免要扯上几句不伤大雅的闲话八卦,因是身处皇宫之中,皇上太后俱都正在殿中,是以声音并不敢过大,尽管如此,讲至兴头精彩之处,纵是细声私语,也能叽叽咕咕响做一片。

然而,与这一片热闹的盛夏夜景不相称的人也有。比如,这熙泽国的玲珑郡主。

此时,易玲珑正死死拽着她那断了半截的曳地长裙,矮身躲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脑袋缩得不能再低,恨不得缩回到肚子里去再不要见到人也不要被人见到她才好。一副坚实有力地小心肝脏咚咚咚咚跳得好不欢快。好似乱撞的小鹿一般久久不能平静。

适才大殿之上,宇文轩趁着四下里无人注意之时贴着她耳根问得那句话,便如一把扎在她指尖上的利刃一般,一下子便将得意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她从暗自的陶醉中刺醒了过来。

觉察到的,除了十指连心地疼痛之外,似乎还有种空落落地失落感。内心深处里仿佛有个什么东西哗啦一声破碎了。很重要的某个东西,却怎么也叫不出它的名字来。不知道那样东西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进驻了她的心里,而一直以来她似乎也从未曾感觉到那样东西存在过,直到刚才的那一刹那间,宇文轩问话出口的那一刹那间,她终于第一次觉察到了那东西地存在。并且真真切切感觉到了那样东西的破碎。

胡乱找了个借口打发了宇文轩,也不管那答案是如何地蹩脚。易玲珑再也顾不上什么皇家的礼仪不礼仪,别人的目光不目光,彼时的她脑海中所能想到的,便只有赶紧找个的地方躲起来,一个看不见任何人地地方,一个任何人看不见她的地方。

好在这大殿之上。除了宇文轩之外,倒也再不会有几个人会去关注到她,而彼时宇文轩的注意力又在他老娘地牵引作用下。转移到了他那众多的标致妹妹们身上,哪里还顾及得到她呢?

再加上这场消暑地晚宴也已近了尾声。酒足饭饱外加甜点果品之后,三三两两已不时有人起身告退离席,席位上早已不胜多少人在了,是以易玲珑这番不告而别的举动,倒还真是一点波浪都没能成功地折腾起来,顺利得不能再顺利,顺利得连易玲珑自己都不免有些惊讶。

拽着裙摆蹲墙角画圈圈,画了大半晚上画的手指头都要酸掉了,易玲珑想破了她的小脑袋,依然还是没能想明白心里面那个碎掉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也没想明白那东西怎么好好地就会碎掉,更令她搞不懂是,心里那汩汩而来,不容她忽略不见的哀伤感是从何而来,似水般流长,如笛声般幽咽,淡淡的,软软的,想止止不住,想抓抓不着,势头又像是一株疯长起来的藤蔓,缠绕在她心脏的每一处,难受得她觉得自己几乎快要疯掉了。

心头一股莫名的情绪,由酸化作悲,再由悲化为气,气到无可奈何之时,原本画圈圈的手指头下意识地就搭上了裙摆。

触手只觉这布料又柔又软甚是好揪,而那布料边缘之处又恰恰细细密密一圈线头,简直就是特意供她去揪似的顺手,忍不住就想拽着那一圈柔柔软软的线头不停价地揪扯起来,一边揪扯口中还一边念念有词:“死宇文轩!坏宇文轩!妖孽轩!混蛋轩!天杀地剿人神共愤百年不遇超级暗黑魔头轩!揪死你揪死你,揪着你的头发把你的毛一根一根统统拔光,把你拔成白斩鸡,看你还敢到处留情,看你还敢逢人就抛媚眼!白斩鸡白斩鸡,看我把妖孽轩拔成白斩鸡!”

拔得太兴起,只觉得如此这般做法委实解气,至于究竟解的什么气,她又为何而生气,却已然忘记得一干二净了。一时间揪个无止境,揪得地上细细白白的线头落了一地,揪得腿上的裙子短了一圈又一圈。原本就是断了半截只到膝盖下方的裙子,经她如此揪扯,转眼便只能堪堪遮住一截大腿了。

然而这短到大腿根部的裙子揪起来未免有些不太顺手。此时易玲珑揪得正在兴头上,哪里能够停的下来?转头间,一眼瞥见地上一截明黄华丽的布匹正轻轻慢慢向她飘了过来,不免心花怒放起来,暗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老天待我真是不薄。”

宛若一只狩猎的黑豹,易玲珑屏声静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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