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牛逼大发了!”黄晓蓉哈喇子都要流到胸口了。
黄色套裙是大名鼎鼎的飞鱼服,狭长弯刀是大名鼎鼎的绣春刀,花美鬼原名吕平湖,嘉靖年间锦衣卫千户,顶头上司是被誉为“锦衣卫第一人”的陆炳。仇鸾事件中,陆炳派出手下锦衣卫二十余人刺探情报,说来讽刺,不识水性的吕平湖偏偏被领导派去跟踪仇鸾的私船,不慎跌落水中,为顾全大局怕被仇鸾及其家丁发现,吕平湖未呼喊求救,溺毙。地府之中,众鬼敬吕平湖是一汉子,又因他前生做过九世好事(若生前做了十世好事,就能直接成为真仙,逃脱六道轮回,各位朋友们,多做善事吧),地藏王菩萨便收为己用,从此以后,吕平湖跳脱六道轮回之苦,一心一意参悟佛法,机缘巧合之下结实老爷子(后文再说,留个悬念)成了蛮婆婆堂口的碑王。
不知是不是因年代相隔太久,见陈飞鸿行礼,吕平湖面无表情,打个还礼,完事儿。转脸酷酷地问蛮婆婆:“要找谁?”
黄晓蓉眼泛桃花,捏住陈飞鸿胳膊,“怎么办,怎么办,我爱上他了!哎呀妈啊!帅的惨无人道啊!对了,你怎么能看到鬼了?”
陈飞鸿指指符咒,“这叫丁酉文公开路符,贴上就能看到鬼,这位小姐,擦擦口水!”
“受不了了,真的太帅了!陈胖子,你以后少去我家,咱俩不可能了!”
蛮婆婆拿着吕岩流产住院报告的偷拍照片,向吕平湖详细说明需要召唤婴灵的死亡时间,地点等,最后,蛮婆婆略带不安地说:“吕先生,此婴灵怕是怨气太重,我堂口的几位仙家不在(狐黄白柳),要不,您请几位阴兵上来?”
吕平湖嘴角一抽,像是冷笑又像是不屑一顾,“娇娘(堂口狐仙老大)那个女人去哪了?”
“胡辛庄一个表弟被女鬼缠上,我堂口的仙家都去斗那女鬼了。”蛮婆婆说。
吕平湖又是一抽嘴角,“无事,那死孩子若是掀起风浪,我便打的他魂飞魄散!”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
黄晓蓉和豆包说:“学着点,这才是真男人。”
准备作罢,蛮婆婆画了一堆符咒,手持招魂幡,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在场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着亡灵到来,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
蛮婆婆睁开眼睛,低声叨咕,“怪了,什么都没有!”
众人大跌眼镜,连吕平湖都无奈的叹气,陈飞鸿说,“蛮婆婆,您别着急,是不是哪里程序错了?”
“不会!”蛮婆婆很有信心,“我招魂从来没发生过这种情况!”
“那,那,这是为啥啊?”黄晓蓉问,眼睛不时瞟向吕平湖,吕平湖不理会这现代人的暧昧表情,呆呆看着蛮婆婆。
蛮婆婆想了想,“两个原因,一,婴灵投胎了;二,被懂行的人,施了法,魂飞魄散。”
“绝对不可能投胎!”陈飞鸿斩钉截铁,“不可能!”
屋子里陷入沉默,每个人都愁眉不展,只有黄晓蓉一脸痴迷盯着吕平湖,吕平湖虽说是鬼,多少也有感觉,见没什么事儿,一抱拳,回地府去了。
“哎~怎么说走就走了啊!”黄晓蓉满脸惆怅,“不留个电话啊,以后怎么联系啊!”
“为什么招不到,我也不明白。”蛮婆婆盘腿坐下,“但,魂飞魄散的可能性比较大。”
“什么冤仇,值得把孩子打的魂飞魄散?”陈飞鸿喝了口水,眉头紧锁,“实在想不通,事情越弄越复杂。”
蛮婆婆说:“不管什么冤仇,对方一定是个懂行的。”
见招魂不成,三个人也只好各自去睡觉,黄晓蓉和陈飞鸿被安置在后院的客房中,黄晓蓉睡的昏天黑地,陈飞鸿却辗转反侧,“按照这样的进度,什么时候才能帮师傅达成目标呢?哎,这个黄晓蓉太不靠谱了,要是我再辞职,只有喝西北风了。看来,不能把宝全部压在她身上。哎,真烦,究竟他妈的死者是谁啊,烦死胖爷了!”
清晨,陈飞鸿一夜没睡顶着黑眼圈在院子里散步,黄晓蓉蹦蹦哒哒一手抓着一个馒头跑过来。
“陈胖子!尝尝这呛面大馒头!”黄晓蓉说,“蛮婆婆蒸的,人间极品啊,本宫已经干了一个!”
陈飞鸿看着黄晓蓉这幅德行就来气,“你说你一大姑娘,一不洗脸,二不化妆,大早晨举着馒头到处乱窜,成什么样子啊!”
“你自己破不了案,拿我撒气啊!”黄晓蓉扭头跑走了,“你丫是不是更年期啊!”
大早晨的,手机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陈队,陈队,您哪呢?出大事了!今儿早晨地铁上,一个男的被捅了二十多刀,太吓人了。尸体已经到咱们这了,您赶紧的,回来吧!”
“卧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就是命运。
潮人蛮婆婆
上午十点三十分,公安局刑警大队队长办公室内,沉默的气氛让人窒息。
陈飞鸿拍案而起,厉声道:“什么!死者不是孟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