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静抽出自己的手,不忍看到老板那失意的眼神,向外走去。
“纯静!”
在她就要打开门之际,黎涛突然喊着。
他快步走上去,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不顾一切地狂吻起来!
纯静浑身颤抖起来,像有一道烈火将她燃烧起来,她无法抗拒,只觉得头脑一阵阵昏眩。
远离家庭的人们,最缺乏的最饥渴的便是性爱了,那是再丰富的物质和金钱所不能替代的。于是间,情人泛滥,非法苟合者大有人在。使得这种本是高尚的情感变得污秽不堪!就是一些正直的人,有时也难自禁!纯静是渴望这种拥抱和狂吻的,她需要这种烈火般热情的灼烤,在那种久违了的男性强健的怀抱中感受一种强烈地颤栗、喜悦和无望!
黎涛的唇在搜索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两只手肆意地揉搓着,纯静衣上的钮扣正一粒一粒地解脱了……
“啊,不!”
纯静发现自己正躺在这间豪华套间的床上,猛地惊醒过来。
“给我,纯静,给我!”
黎涛急不可待地想进一步行动着。
“不!黎总!”纯静奋力抵抗着。“您说过的,不会逼我的!”
黎涛一听,迟疑了一下,纯静随即跳下床,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黎涛用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见纯静已整理好衣服,便站起身。“对不起!纯静!”
纯静没有说什么,重新背上小包,向外走去。
“你知道,纯静,这种机会不会很多,但我不强迫你。明天上午,我再给你打电话!”黎涛在后面喊道。
纯静很快回到了工地。
眼前出现的是低矮的工棚,四周堆满模板、钢筋、砂石的场地;工地上,一群衣服不整的汉子正在烈日下洒着汗水。纯静对刚刚发生的事情还仿然在梦中,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些干着繁重劳动的人们。
回到办公室,她还是没有回过神来,脑海中一片茫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这是她始料不及的!
半年来,黎总对她关怀有加,她一直感怀在心。她想,自己不过是一名普通的打工妹,能在这样一个宽厚、善良、对自己处处关心的老板手下打工实在是自己的运气!她愿意尽自己的所能来报答他。
但她从没想过要成为他的情妇!尽管社会上一些女子把傍上大款、做有钱人的情妇视为一种骄傲和资本,但这决不是她纯静所羡慕和向往的。那些女子无非是想凭借青春和美貌以求纸醉金迷的生活。那种没有爱情的相互亲密是让人鄙视的!
她爱黎总吗?他焕发的那种自信和气质不是她所迷恋的吗?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不都是她所关注和仰慕的吗?是的,她是爱他的!在这爱里,更多的是敬重和信赖,是一种对上级对师长对长辈的崇拜!她不知道这是否是爱情。
吃晚饭了,她没有丝毫食欲,走进食堂看见白莲正在打饭,白莲本给自己装了平碗饭,想了想又铲出了一半。因为怕发胖,她每餐吃不到一两米。
“莲儿,你吃得太少了!”
她又动了恻隐之心。
“不,够了!”白莲看也不看她,面无表情地走开了。
菲姐见纯静的饭也不多,不由讥讽道:“要别人多吃,自己却吃那么一点,是不是想让我们都变成肥婆,好让你一个人苗条啊!”
纯静一听,觉得十分好笑,“随你怎么认为。”也走开了。
晚上,百惠子被汪副唤去了,三个女子躺在床上,总有不少的话题。不过大多是白莲和菲姐之间的对白。纯静自从脱离了她们这个群体,白莲做什么总叫上菲姐,不时送些衣服、首饰之类给她,菲姐也乐得一唱一和,成为白莲的忠实信徒。
“老板从没有单独外出过,这次一出去就说要两天才能回来。”白莲自言自语。
“他不是去开会吗?”
“工程这么紧,那些无关紧要的会可去可不去。”
“他没打电话给你吗?”
“打了,只问了工地上的一些事,也没说他在哪里。”
“好啦,他这么大的一个人,还有什么放不下心的吗?”
一阵沉默。
纯静听着,对白莲不由万分同情。她千方百计想要控制的老板,现正躺在本市一家宾馆的一间豪华套房里想着她一直在竭力排斥的人,而她还以为老板已对她言听计从了。世上的事就是这么难随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