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认知,使得他的心情更加的不好。
本来他一早上从外面转一圈回来,必定会看到南哥儿还在沉睡的脸,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摸摸亲亲什么的。
更加别说,他今天还是满心欢喜回来的。
结果早上一回房,却人影都没见到。
于是,好心情变成了郁闷,他傻兮兮地坐在炕上发愣,等人回来。
其实,就算南哥儿出去了,也不断有人过来汇报南哥儿的行踪,让他不至于那么忧心。
但知道是一回事,没见到又是一回事了。
总之,莫树坐在房里,就是上下不得法,全身不自在,只想出去找人。
但他也知道既然南哥儿没约自己,那一定是他有什么需要单独完成的事情要去做,自己跟去了反而会让南哥儿分心。
所以他只好木木坐着,在心里不断猜想南哥儿到底在做什么,有没有受凉,听说也没吃早点出去的,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吃的好不好。
等等,总之就是六神无主,来个人跟他谈论事情也是恍恍惚惚的。
所以大家也就干脆不来了,让他一个人坐在那纠结。
但就算莫树一时忍得住,中午一过,他还是下了炕,满屋子转了——他很想去找人。
但他也不愿意让南哥儿不开心,所以只能这样转个不停,试图减轻心中的焦灼感。
不过,接近晚餐时,来人说南哥儿似乎打算回来了,雇了车子,正往这边方向走。
闻言,莫树立刻就来了精神,穿上披风,就往外走。
站在门口等人回家。
大约半个时辰后,一辆马车停了下来,帘子掀开,先是陪去的几个宅子里的人出来,接着南哥儿裹着厚厚的裘皮,露出了个脑袋。
似乎是感觉有点冷,他握着手,在嘴边哈了口气,然后才下了车。
一下车,就被人握住了手。
暖暖的温度从手中传递了过来。
抬起头,看着莫树笑了笑:“怎么出来了?”
“我在这里等你回。”莫树笑答,然后看着南哥儿那苍白的脸色,伸手摸摸他的脸,皱眉:“真冷,赶紧进屋去。”一边半拥着人,挡着风,给他带进了屋子。
因为南哥儿怕冷,所以他们两个的房间几乎是二十四小时都生着火,一走进去,一阵暖气迎面而来。
倒使得在外面待了一整天的南哥儿有点不适应了,头嗡的一声响,开始痛了起来,他本能地一缩身体,抬手去揉太阳穴。
莫树看到他的动作,脚步缓了缓,也跟着抬起一只手使了些内力帮他揉了揉。
有莫树的帮忙,南哥儿才觉得好了很多。
进屋先让南哥儿上炕,然后给他擦手,倒热茶,将暖炉拿来……
忙乎了一阵子,莫树才跟着上炕,陪着南哥儿坐着。
他也没有问南哥儿今天干嘛去了,只是抓着他的手,问他冷不冷,饿不饿之类的惯常话题。
南哥儿缓了口气,转脸看着莫树的脸。
“怎么?”眼见南哥儿这样看着自己,莫树问道。
最近,南哥儿发现了,虽然莫树那张脸经常摆出了风淡云轻的样子,实际上,从他说话的腔调,声调高低,还是可以断定出莫树是处于什么样的心情,眼下莫树就是处于有点疑惑的状况下。
“你不好奇我去做什么了么?”南哥儿笑了笑,问他。
莫树一愣,然后将今天属下传来的消息说给南哥儿听,末了还道:“难道不是这些地方?”
南哥儿也没打算瞒着莫树,而且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所以听到莫树说出自己的行踪,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点点头:“你不好奇我在那些地方做什么?”
听到南哥儿这样说,莫树才一顿:“那你去做什么了。”
看他的表情口吻就知道他完全不好奇了……
南哥儿黑线,你这样像是赏脸的说话方式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