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让您受惊了,您放心,有孩儿在,没有人能动得了您半根头发!”
对向婉儿来说,这个女婿叫一声“娘”,再正常不过,她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拍拍叶少秋肩膀柔声道:“好孩子,快起来吧,娘想死你们了。”
说到这里,向婉儿不由得眼圈一红,真的想到了自己半年未见,前天偶尔见了一面又不知所踪的女儿,心里酸涩难言,张开双臂缓缓抱住叶少秋高大的身形,只当他是云狂似的,传达着浓浓的思念之情。
云狂站在后面,瞧见叶少秋和母亲之间的气氛,心中雪亮,幸福一笑。
他们是高兴了,可是对武神门来说,这一惊非同小可!
除了已经事先知情的几脉长老,其它门人顿时大惊失色,婉儿夫人来自龙洲,又一向深居简出,谁也不知道她在龙洲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想到她竟然是龙洲大陆那个柳云狂的娘亲!那个号称龙洲第一人的天纵奇才,竟然是三脉直系血脉!
这个消息实在太过震撼,一时间,众人看向三脉中人的目光不禁改变了几分,少了几抹轻视,多了几缕敬意,三脉自己门中自是又惊又喜。
向天凤“哦?”了一声,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转眼盯住五脉二脉的两个长老,淡淡问道:“我向氏还有此等流落在外的直系天才?你们带婉儿回来的时候,老身怎么没有听你们提起过?如此说来,百年之决银衣的落败也算不得多丢脸的事情,可别告诉老身你们不知道!知情不报,还借此事宣扬大做文章,该当何罪?”
二脉和五脉的长老心头巨震,直到这一瞬才明白向天凤的意图。
老祖宗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这等事情怎么可能瞒得过她,为什么她却一直装作不知晓?
很显然,向天凤是任由他们去做去闹,柳云狂一旦在今日现身,要打压他们就有了充足的借口,若她不出现,这件事情估计就会当成没有发生过。
“老祖宗,她姓柳,不姓向!就算是婉夫人的孩子,也不能算作我向氏的直系门人吧?她从没有在武神门呆过,怎能对宗门产生归属感?这个节骨眼上赶来,焉能算数?”二脉长老硬着头皮梗着脖子说道:“三脉人才凋零,这是事实,老祖宗如此偏袒,只怕难以平定人心。”
叶少秋冷笑道:“龙洲来的就不算数了?知道打不过了就推脱,向氏门人都这么赖皮的么?”
“你!”五脉长老面红耳赤,高声怒吼:“就凭你这句话,你不配做我向氏门人!”
“哼,向氏门人卑鄙无耻,将我娘亲绑架到武神山来,还美其名曰:邀回娘家,若是向氏都以这种行径为荣,我也不屑做这个向氏门人!”叶少秋紧紧牵着向婉儿的手,淡淡回视过去。
众人一怔,皆尽大怒!这简直是对整个武神门的挑衅!
“老祖宗,我们绝不承认他是我向氏宗门的人!他已经对我宗如此无礼,难道您还要继续容忍他么?”四脉长老同样不希望三脉壮大,眼珠子一转,走了出来,义愤填膺地说道。“婉儿夫人若是通过正当的方式得到认可,我等决不说半个字,可是这位柳云狂公子,实在不能令我们认同!”
“是啊老祖宗,您就是想让三脉得胜,也不能让一个外人参与我武神门本门之争吧!”
“就算他有我武神门一半血脉,但是诋毁我宗,罪不可赦!理应永久逐出我武神门!”
几脉长老你一言我一语,颇有三人成虎的架势。
“你们少来胡说八道!你们绑架婉夫人,根本是强盗行径,若不是明公子指证,谁知道婉夫人现在在哪里。”向银衣忍不住恼火地站出来冷喝。
“银衣少爷,你一脉与三脉渊源不浅,谁知道别有意图,胡说八道的人不是你呢?”二脉长老很是无耻的怀疑地冷冷瞥过向银衣。
向银衣遭他如此污蔑,顿时被他气得不轻,一跺脚便要发作:“你……”
“银衣公子,别急别急嘛,事情总有个解决的方法,说来说去,几位只是担心此番五脉比武有‘外人’介入,不过就算外人不介入,难道我们就一定会输了么?”突如其来的语声打断了向银衣的话,只听向婉儿身后传来一阵悠悠扬扬银铃般的轻笑声。
“谁说我三脉人才凋零?几位长老,三脉的人才在此,既然这位‘柳公子’你们不认账,不如就由我来领教领教几位的高招,你们看如何?”
说话间,那个人已一闪而至,掠入场中,大大方方站到向婉儿的身前,众人好奇地看去,不禁齐齐一抖,脖子里好像被噎了一颗鸡蛋。
那是一个少女,一个根本看不出来她是个“人”的少女。
三个长老看着眼前黑不溜丢,一身脏兮兮衣服,头脸被炭灰抹得漆黑,头发杂乱得像扫地扫帚,连轮廓都无法分辨的少女,齐齐目瞪口呆。
这这这……这就是那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