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诸及李权相视一眼,点了点头,李权对车叔道:“车叔,京城这里可有交定金?”
车叔笑着点头道:“可以的,我与齐牙师说说。”
李权对车叔点头致谢后对邓氏道:“咱们交定金,先把房子定下来。与舅说一下,让人带话回家,让家里那边带钱过来。”
李诸及邓氏都点头应下。
车叔与齐牙师交涉,最后交了一千两的定金,半年内需交齐余款。半年内未交齐房款,定金不可退回。
众人至牙行过了条款,签字划押,并用三两银子至官府过了红文。
众人趁着在牙行闲坐的功夫,讨论需要准备的礼。
李诸道:“咱们过来的时候,在家里带了两壶酒。一壶给舅佬爷,一壶给太佬爷的。”
邓氏道:“我带了三瓶子的精油,打算给姨婆,舅佬爷的妻子及太佬爷的正妻的。”
李权点头,笑道:“还是你们想得周到,我只带了银子,啥也没有带过来。现在想想,咱们自家的东西,外面想买也买不到,在京城现买,还不如在家里带过来。”
李诸笑着点头,邓氏笑着称是。
滨滨看了眼自个儿爹娘,自家娘肯定是这样想的,自家爹,估计不是这样想的。不知道自家爹带酒上京,是什么原因。
不等滨滨想怎么套自家爹的话,邓氏看向李诸,问道:“诸,你这酒是啥时候带上的,咱们都不知道。”
李诸笑着道:“是裴蓝让我带上的,他说看看京上的人是否喜欢,看看大家可以接受啥价,看看可不可以上京上卖。”
滨滨一听恍然,这是提前做市场调查。她听后,心里像有猫抓一样,这确实很重要。但是,送长辈礼,也很重要。滨滨前世受的教育,以利为重,但是尊老敬老也是极为重要的。
邓氏笑着道:“孩子想法不错,这次是来认亲,酒当礼送了吧。下次再干这事。”
李诸笑着道:“我是这样想的。”
李权将手一摊,道:“太佬爷是位正经的读书人,你们想想送啥好。我打交道的人中,秀才以上的就你们家及孩子书院里的教学,送你们的东西都是没有任何参考价值的。诸,你脑子活,你想想,权哥负责银钱。”
李诸强笑道:“权哥,你这不是笑话我?我怎知送啥礼好?车叔,你说说,咱们送啥?”
车叔听到李诸点名叫他,忙道:“您这是折煞小老儿了。你们太佬爷这样的人物,我是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更不知道送什么礼。我们往日,又怎敢议主家的事?”
众人听后都点点头,确实如此。
滨滨看大家都没有啥主意,转了转眼珠子,笑着道:“爹,咱们家的酒、精油都是独一份,咱们用水玉做酒樽及装精油的瓶子,这样不就不用另外加礼了。”
李诸一听,忙道:“这个好!”
李诸是极分亲疏的人。亲的,是走在路上,也要为其捡块石头;疏的,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面子上过得去即可。
邓氏在旁边听后也点点头。
自己家的东西都是独一份的,包装起来,体面了也就是了。太佬爷是官,有什么东西没有见过。自己家是什么情况,舅佬爷是清楚的,应该会与太佬爷说说。这样,送太贵,自己家承受不起;送得薄,恐给那位姨婆丢脸。送自己家做的东西,就是再好不过了。
其实,李诸及邓氏都想左了。滨滨就是想通过太佬爷一家给自己家的两样特色事物做广告。她可是听自家梅师傅说了,太佬爷在朝堂,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
李权奇怪地问道:“水玉做瓶子,这个新鲜!但是,那么硬的石头,如何挖空?”
李诸奇怪地问道:“我看荣师傅将石头挖空,只是一会儿的事,这挖空水玉与挖空石头,不是一样的吗?”
李权叹了口气,道:“荣师傅,看他平时的作派及本事,他在雕武阁的地位估计不低。荣师傅在家里,这会儿,咱们去找第二个这样的荣师傅?”
李诸听后叹了口气,道:“要不,咱们去雕武阁碰碰运气。”
李权点点头,道:“咱们将水玉买好了,再去也不迟。”
众人听后都点点头。
牙行有专人做这些交定的事宜,李诸一家交了银钱后,在牙行喝了两壶茶的功夫,即得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