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闵南王在一旁大吼:“一群废物,废物!”那些大夫战战兢兢分散两旁,心里有说不出的诚惶诚恐,可是,的确看不出有任何异样啊。
看到闵南王震怒,有个医生站了出来:“王爷,老朽说上几句。”
闵南王以为他有治眼疾的法子,声音中透着惊喜:“快快道来。”
那个老大夫向前一步,缓缓说到:“在几十年前,听说我师父的师父曾经遇到过一列,当时那个人在山中砍柴,忙碌了一天,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棵紫杉树。这种树木品种极少,是难得的上好木材,虽然天色已暗,他依然奋力的想砍下那棵树木,运回村庄,然后卖个好价格。”
老大夫捋了一下自己的山羊胡继续说到:“可当树木砍到一半之时,那个人的眼睛却突然失明了。村里的人循着他喊救命的声音才找到他,之后把他背回村庄,回去请了无数大夫,最终他的眼疾仍未治好。”
王爷沉吟片刻:“有这等事?”
老大夫缓缓说到:“眼睛突然失明,这种情况很少出现,几十年我就听过这么一列,所以,我想汪护卫的眼疾是否和那个人相同。”
此言一出,站在旁边的王玉和李力最先喊了出来:“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明明是那张英小人使了阴招,你这老头竟然试图与他开脱!”
其实这老大夫并不知道先前他们比武之事,而他所说的事情也的确是真的,不过此时听到二人的喝喊,不禁吓了一跳:“两位将军息怒,老朽句句是真,不敢有半句虚言!”
“你!”李力刚才被小娃胜了,心中本就有火,看到这个老儿竟如此说,一时怒从心中生,拿起拳头就想打将过去,被旁边的黄岗及时制止:“兄弟息怒,他只是一大夫,不可为难与他!”
李力硬生生收回自己的拳头,气得一下击在旁边的旗杆之上,旗杆被生生截断,轰然倒在地上。
王爷看汪林的病情耽误不得,而擂台之上莫勇和马庚一时半会又难以决出胜负,不如先就此停止,改日再比。于是命人吹响了暂停比武的号角,二人纳闷,各自收兵器,停了下来。
旁边的将官唱到:“王爷有令,今日比武到此为止,改日再择良辰比试。”
此时莫勇和马庚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可谁也不服谁,各自拎了自己的兵器下了擂台。
闵南王走到汪林旁边:“汪护卫,治伤要紧,我们还是先回府中,待我连夜进宫,为你请来御医诊治,我便不信了,这小小眼疾竟真的没有人能医治得好?”
汪林听得此言,心中感激,双手抱拳:“有劳王爷!”
众军散去,闵南王带着汪林几人回到闵南王府,待回到府中,闵南王安排了人手好生照料,他骑着一匹快马,去了宫中。
待到宫中之时,已经是亥时,入夜已深,他不便打扰皇帝,找了宫中的总管太监。
深更半夜被人吵醒美梦,那个总管好不恼怒,拖着鞋子,身着睡衣便走了出来,刚想发怒,“是谁深更半夜吵醒咱家!”
可抬头一看,竟然是闵南王,他在朝中的地位可见一斑,自然是得罪不得,那个总管也是狗眼看人低,慌忙换了脸色说话,一张笑脸迎了上去:“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闵南王,不知王爷深夜到此,有失远迎啊!”
其实闵南王最不喜欢和这个总管打交道,他生得一副阿谀奉承的脸,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势力的很,但是今个有求与他,所以还是强撑欢喜:“总管大人,深夜打扰,莫怪,只因有急事相求!”
这个闵南王平时对自己怠答不理,今日为何如此谦和?总管心中疑惑,于是开口问道:“王爷嫌让,有何事尽管吩咐奴才便是。”
“那就有劳了,今日府中有将士得一急症,想请御医过去诊治,望总管大人准许。”
何叫御医,那自然是给皇宫里看病的大夫,他们平时都是呆在皇宫里边,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情,是不可以出宫的。
御医若要出宫,需征得皇上的同意才可。
此时听到闵南王提出如此要求,总管太监当即一愣:“闵南王,这。。。。。。恐怕不太合适吧?您是知道宫中规矩的。”
闵南王笑笑:“宫中规矩本王自然知晓,只是皇帝现已就寝,不便去打扰,今日总管大人先应允了,待得明日上朝之时,本王自会禀告。”
总管太监还是露出为难之色:“王爷这是为难奴才啊,虽然那些个大夫平时归咱家管理,可若是出宫,还需得征求皇上同意才是,奴才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背皇上的旨意啊!”
闵南王的脸色一沉:“总管大人,这事若是皇上怪罪下来,有本王顶着,你怕什么?”
“这。。。。。。”
这个总管太监的确很为难,若是依了闵南王,皇上那方怪罪下来,自己就是有十个脑袋也没了;若是不依闵南王,他在朝中权高位重,今日得罪了他,日后自己也没好日子过了。
真是两难决断,他这时候直急的脸上冒汗。
闵南王见此,知道他也为难,这时又说到:“总管大人,你看这样如何?御医暂且让我带走,明日我定会将此事禀告皇上,若是他怪罪,一切罪责本王担着,绝对不让你受半点牵连。”
“王爷,您真是在为难奴才啊!”他一脸苦相,现在已经是睡意全无,心里也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