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荷自然会察言观色,此时见此,顿时嘻嘻笑道,“哎呀,不谈不谈,咱姐妹今个啊,就聊聊感情,这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这感情那,似泉水般,细水长流,哈哈。。。。。。”
闵雪晴听杨天荷说话,似乎有意无意向皇后娘娘身上扯,不知她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个女子心机颇深,得小心言行才是。
闵雪晴想着心事,杨天荷止住笑声:“妹妹啊,要说这宫中,你不管从容貌还是那气质,绝对算得上这个。”说到家里她竖了一下大拇指。闵雪晴笑笑,并不言语,等待她的正文。
果不其然,她继续说道:“你说说,就妹妹这天姿国色,才仅仅是贵妃若是依姐姐来看啊,那皇后的位置。。。。。。”杨天荷没有说完,到这里嘎然而止,她偷偷看闵雪晴的脸色。
终于明白,闵雪晴心中暗自冷笑,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原来是想怂恿我争皇后之位,如果真的如此,必然和皇后娘娘成了对立之人,而皇后娘娘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到时候两败俱伤,你再坐收渔人之利。
闵雪晴打断杨天荷的说词,故意回道:“姐姐想多了,妹妹出身卑微,哪里能窥探皇后之们,再说了,皇后娘娘是忠烈之后,她的位置,谁也取代不了,妹妹更是不心存妄想。”
听闵雪晴这么说,杨天荷脸色顿时僵硬下来,她尴尬地笑了两败俱伤声,也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
其实,她这次过来,的确早有预谋,最近这段时间,皇上再也没有临幸过自己,一打听,才知道皇上日日到易贵妃那里去,顿时气得牙痒痒,她便想着办法,如何将此人铲除。
今日过来,其实想探探闵雪晴的口风,故意抛出皇后娘娘的位置,若是她感兴趣,或者附和几句,这正应了自己的心恩,待得明日,她再到皇后娘娘那里去挑拨离间,说易贵妃窥探她的位置,她太了解皇后娘娘的脾气,将门之后,脾气也有些暴烈,并且最容不得眼中有沙子,到时候由皇后娘娘来对付易梦,自己可以静观其变。
未曾想眼前人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有城府,她根本不按照自己的话茬说下去,心中恨极,但脸上不能再现出来,极力在忍耐着,脸上含笑,心中则藏着一把刀子。
“哦,对了,一日之后,皇上要出去狩猎,这次会将后宫的妃子们都带上,到时候,妹妹定然也去吧。”
闵雪晴未曾言语,只是点点头,她知道言多必失,在这个女人面前,她还是少说为妙,免得落下什么话柄,被她握在手中。
杨天荷顿时现出一副关心之状:“姐姐曾经跟皇上出去过一次,不过那是夏季,天气甚是炎热,姐姐的身上,都晒出了红色丘疹,谁让姐姐的皮肤细腻呢,唉。”说着话儿,还不忘夸赞自己一番,闵雪晴心中一阵作呕状,但脸上含笑,继续认真聆听。
只见她抚弄一下自己的手指,抬头说道,“妹妹啊,现在可是冬季,到时候一定要注意保暖哦,并且要注意安全,那深山之中啊,野兽可是随时会出现,打猎的场景,倒是可怕的很,当时吓得姐姐啊,眼睛藏在皇上的肩膀之上,都不敢抬头观看。”
明白了杨天荷此番话的意思,说到底,还是在炫耀自己如何得皇上宠幸,不过,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皇上真正的妃子,所以,这些话对闵雪晴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她依然笑着,看着杨天荷。
杨天荷说了这么多,闵雪晴没有丝毫反应,更可恨的是,皇上对自己的受宠,她好像也并不在意。此番话,她意在提醒闵雪晴,我也是皇上的宠妃,所以你最好不要太嚣张,这皇宫之中,并非仅有你一个妃子。
但是,如果一个人不停的说话,而对方却没有丝毫回应,这是索然无味的,此时,杨天荷便是,她说了那么多,但眼前之人却没有丝毫反应,令自己心中甚是恼火,但又无从发泄,她脸上依然停留着僵硬的笑容,但明显,已经有了一些不自然。
她又尴尬笑了几声,这就站起身子:“妹妹啊,姐姐坐得久了,也该回了。”
“姐姐慢走,妹妹不送。”闵雪晴起了身子,送到门口。
杨天荷和宫女们离支,闵雪晴挑挑眉毛,耸了一下肩,刚才那场战役,自己赢了,嘴角不由自主露出一抹微笑。
宫中待久了,她终于明白这是杀人不见血的后宫生活,处处暗藏杀机,一句话,一个眼神,也许就能如来杀身之祸,她此来的目的,被闵雪晴尽收眼底,但又在不经意之间,轻轻带过,今夜,杨天荷空手而归。
杨天荷在前边走着,袖子狠狠甩了一下,她心中恼恨之极,本计划好的事情,却没有一件如意的,这个女人,果然有几分手段,以后真得小心才是。
刚进入庭院,就发现了一个身影,此人已经略显老态,但脸上却涂抹了厚厚脂粉,看着令人极不舒服,并非别人,正是燕成仁的母亲苗玉兰。
自那次之后,杨天荷倒是把苗玉兰看作了知心的人儿,当然她也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了几句,所以苗玉兰那里,皇上偶尔也过去,这令苗玉兰大喜,对杨天荷是言听计从。
这几日,传出了一些风言风语,苗玉兰早有耳闻,说杨天荷已经不是皇上宠妃了,新过来的蜀国歌姬成了新贵人,皇上夜夜去临幸,所以,她今日过来,便是要探探杨天荷的口风。
心中气恼,正无处诉说,此时看苗玉兰过来,杨天荷顿时拉了她的手道:“姐姐啊,以后我们都没有活路了,这宫中可出了妖精呢。”
苗玉兰见此,抚了她的胳膊,慌忙说道“妹妹何出此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