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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杨柳代课171（第1页）

不知是北原有意为之，还是算他反应及时——这时候他已经认定，“少妇”就是在生日party上让他看了一眼就难以忘怀的杨行长夫人。

但见杨夫人面带微笑，朝着车子里头的驾驶员的位置点了点头。车子明明是冲向她去的，她还微笑致意？真的是好涵养。

北原立马下车，转到柳絮面前，彬彬有礼，鞠躬致谢，说：“夫人，打扰，打扰！改日登门赔罪。”然后手一挥，吐出一个“请”字，他让柳絮先行！

柳絮见开车的人竟然是北原，内心一阵懊恼，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个丧门星了？她敛起笑意，脸孔摆上了，却依然微微颔首，挽着龙蕊匆匆而去。

望着柳絮的背影过了马路，消失在教堂大门里，北原仍然站立原地，若有所思，脸上露出一丝丝怪异的笑意。

柳絮坐在教堂里，惊魂未定，神思恍惚，心里一直在扑通扑通地打鼓。今儿个晦气，什么人没有碰到，偏偏碰上了这么一个最最不想见到的人？“阿门！”她在胸前画了一个个十字，让心里逐步平静下来……

清真寺坐落在以回民为主体的居民区，这里民风纯朴，环境幽静，虽然比不上原先的校园环境，但在动乱的战争年代，在沦陷区，学生有书读，杨柳有书教，这已经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生存空间了。

清真寺占地近3亩，主体为中国宫殿式建筑风格，雕梁画栋，结构严谨，庄重典雅。主要建筑有门楼、前厅、天井、大殿、南讲堂、对厅和望月楼，大殿可供500人礼拜，是为全校师生集会场所。

清真寺大门朝西，大门南北两侧墙壁上分别镶嵌着“和平”“博爱”两组凹体大字，大门对面立有总面积为77平方米的长方形大照壁，上书“敬天爱人”四字，门额上是“清真寺”朱漆匾书。

抗战全面爆发后，清真寺设有避难所，收留了一批因战争流离失所的难民，还有“回教施诊所”，同时为回、汉民众服务。

来到穆源小学，杨柳对一切都感到新鲜，有些个冬烘老先生，对杨行长家的，来自大上海的千金大小姐也同样感到新鲜。

杨柳从小跟随父母常常颠沛流离，没有完整地读过初小，但她并不缺乏文化底蕴，父母就是她的启蒙老师，长大后，她生活的圈子里也是以读书人居多。

穆源小学搬迁到清真寺以后，在拐向几间教室方向的走道入口处，新增加有一幅孔老先生的标准画像和一面落地镜。正如当时的课本所云：“各处学堂，皆供孔子；我上学堂，我拜孔子。”

杨柳对小学课本很感兴趣，读来朗朗上口，似儿歌似民谣。什么“虎似猫而大，狐似犬而小，驴似马而非马，鲸似鱼而非鱼。”“父之父曰祖父，父之母曰祖母；父之兄曰伯父，父之弟曰叔父，父之姊妹曰姑，我为其侄……”“秋野风高，妇女采绵，纺绵为线，织线为布，制布为衣，服之温暖，可以御寒。”等等等等，她都很喜爱。她说，我先要补补课呢。先做学生，后做先生。

杨柳遵守学校的规矩，每天向孔子画像鞠躬敬礼，每天照一照镜子，整一整衣冠（也是再一次欣赏自己呢）。最让她欣喜的是，所有的学生见到她，也像她拜见孔子画像那样鞠躬行礼，这让她从第一天进入学堂开始，就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是一个大人了。

她主动收敛起学生时代的天真活泼，甚至回到家里，也常常自觉地规范了自己的言行，不再是一个可能随时撒娇，随时矫情，甚至可能随时耍点小脾气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了。

母亲发现姑娘长大懂事了，同时也发现她常常独自发呆，那是一种少女怀春特有的痴迷神情；同时母亲又发现，只要有徐思鸿来家里吃饭，姑娘就表现得特别活跃——不像第一次那么拘束——频繁地跟父亲说话。她这是想引起徐思鸿的注意呢。

柳絮笑笑，心里开心，于是她逮住机会，就又跟正豪吹枕边风了。

不知是北原有意为之，还是算他反应及时——这时候他已经认定，“少妇”就是在生日party上让他看了一眼就难以忘怀的杨行长夫人。

但见杨夫人面带微笑，朝着车子里头的驾驶员的位置点了点头。车子明明是冲向她去的，她还微笑致意？真的是好涵养。

北原立马下车，转到柳絮面前，彬彬有礼，鞠躬致谢，说：“夫人，打扰，打扰！改日登门赔罪。”然后手一挥，吐出一个“请”字，他让柳絮先行！

柳絮见开车的人竟然是北原，内心一阵懊恼，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个丧门星了？她敛起笑意，脸孔摆上了，却依然微微颔首，挽着龙蕊匆匆而去。

望着柳絮的背影过了马路，消失在教堂大门里，北原仍然站立原地，若有所思，脸上露出一丝丝怪异的笑意。

柳絮坐在教堂里，惊魂未定，神思恍惚，心里一直在扑通扑通地打鼓。今儿个晦气，什么人没有碰到，偏偏碰上了这么一个最最不想见到的人？“阿门！”她在胸前画了一个个十字，让心里逐步平静下来……

清真寺坐落在以回民为主体的居民区，这里民风纯朴，环境幽静，虽然比不上原先的校园环境，但在动乱的战争年代，在沦陷区，学生有书读，杨柳有书教，这已经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生存空间了。

清真寺占地近3亩，主体为中国宫殿式建筑风格，雕梁画栋，结构严谨，庄重典雅。主要建筑有门楼、前厅、天井、大殿、南讲堂、对厅和望月楼，大殿可供500人礼拜，是为全校师生集会场所。

清真寺大门朝西，大门南北两侧墙壁上分别镶嵌着“和平”“博爱”两组凹体大字，大门对面立有总面积为77平方米的长方形大照壁，上书“敬天爱人”四字，门额上是“清真寺”朱漆匾书。

抗战全面爆发后，清真寺设有避难所，收留了一批因战争流离失所的难民，还有“回教施诊所”，同时为回、汉民众服务。

来到穆源小学，杨柳对一切都感到新鲜，有些个冬烘老先生，对杨行长家的，来自大上海的千金大小姐也同样感到新鲜。

杨柳从小跟随父母常常颠沛流离，没有完整地读过初小，但她并不缺乏文化底蕴，父母就是她的启蒙老师，长大后，她生活的圈子里也是以读书人居多。

穆源小学搬迁到清真寺以后，在拐向几间教室方向的走道入口处，新增加有一幅孔老先生的标准画像和一面落地镜。正如当时的课本所云：“各处学堂，皆供孔子；我上学堂，我拜孔子。”

杨柳对小学课本很感兴趣，读来朗朗上口，似儿歌似民谣。什么“虎似猫而大，狐似犬而小，驴似马而非马，鲸似鱼而非鱼。”“父之父曰祖父，父之母曰祖母；父之兄曰伯父，父之弟曰叔父，父之姊妹曰姑，我为其侄……”“秋野风高，妇女采绵，纺绵为线，织线为布，制布为衣，服之温暖，可以御寒。”等等等等，她都很喜爱。她说，我先要补补课呢。先做学生，后做先生。

杨柳遵守学校的规矩，每天向孔子画像鞠躬敬礼，每天照一照镜子，整一整衣冠（也是再一次欣赏自己呢）。最让她欣喜的是，所有的学生见到她，也像她拜见孔子画像那样鞠躬行礼，这让她从第一天进入学堂开始，就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是一个大人了。

她主动收敛起学生时代的天真活泼，甚至回到家里，也常常自觉地规范了自己的言行，不再是一个可能随时撒娇，随时矫情，甚至可能随时耍点小脾气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了。

母亲发现姑娘长大懂事了，同时也发现她常常独自发呆，那是一种少女怀春特有的痴迷神情；同时母亲又发现，只要有徐思鸿来家里吃饭，姑娘就表现得特别活跃——不像第一次那么拘束——频繁地跟父亲说话。她这是想引起徐思鸿的注意呢。

柳絮笑笑，心里开心，于是她逮住机会，就又跟正豪吹枕边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