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没那么多无缘无故就对你好的人。
如果你认为有,那很可能是你自己想象,是你自己自作多情。
易惜心中的一座塔,崩塌了。
她缓缓放开了拉着他手,抬眸间有些恍惚:“那你喜欢你屋里那个女人吗。”
徐南儒回首,缓缓点了头。
“喔,原来周兴泽说的真没错,您喜欢的女孩子都是这个类型的。”易惜轻笑了一下,“所以我这样的,您一点都不感兴趣啊。”
徐南儒没答,只道:“回家去吧,不早了。”
说着,他回身开了家门。
屋内灯光明亮,有人在等他。易惜手垂在身侧,在没人看的到的角度剧烈颤抖。
徐南儒简单的一句话,足以击垮她。
过去是她胡乱想想,现在是她自作多情。
归结到最后,其实从来没有人真正的站在她身边。
易惜从小区出来的时候天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把她的心浇了个彻底。她不停的往前走,温度太低,她冷的牙齿直打颤。
她想,从家里吵完出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难过,怎么现在会觉得自己快被凌迟死了。
一个男人而已,何必呢。
一整条路上,她都在不断的告诉自己,何必呢,何必呢……
可每每快说服自己的时候,又会被一股巨大的悲伤淹没。
她会突然恨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恨极他是她的老师,恨极他说世界上没那么多好人。
她很想很想撕碎他的面具,想看他的内心,想知道他的心是不是也如他的外表一样让人觉得冰冷。
可是,何必呢。
知道了又怎么样。
反正,他就是不喜欢她。
走了很久后,易惜经过一家便利店。
她停住了脚步,明白自己不能再走下去了,身体很累,心也很累。
凌晨一点,罗柯接到了易惜的电话,她说,我失恋了,现在快冷死了。
罗柯想,失恋和寒冷怎么会有前后关系。
后来才知道,大概就是因为还没恋到就失去了,所以让人感觉如坠寒冰。
易惜在酒吧待了很多天,白天睡觉,晚上就把林敏和黄薇叫出来玩。有时候黄薇和林敏没空,她就跟从前那些酒肉朋友一起跳舞到天亮。
每个人都很担心她,可她看起来很开心,没有人能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任何“失恋”的痕迹。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这样就是在发泄,他们想,修复能力很强的易惜应该能很快忘记那个人。
大概能很快。
在酒吧待了一周后,易城行来了。
他把喝的醉醺醺的易惜从包厢拎出来,“像什么样子!给我滚回家!”
易惜趴在易城行的肩头,这么些天来一直笑嘻嘻的她突然哭的像个孩子,她哭着问,“爸爸,我是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