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自己再好好想想,晚一些再去宋氏那里,最好是二爷也在,一次性把沈如蕙钉死。
金氏想到这里,也不慌了,把棋子放下,又将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颗地收起。
“嗯,自然是成了,以后沈如蕙连沉香阁都不会再出了。”
“啊?学也不上了吗?”沈如萱吃惊地问。
“上学,哼,她哪里还有脸上学。”
“姨娘,您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她好,姨娘呀,为她寻了一个好夫家,哈哈哈。”
“姨娘,您在说什么呢?您怎么能给沈如蕙寻夫家呢?太太知道吗?沈如蕙能应吗?”沈如萱推开炕桌转到金氏这边。
金氏扭过身,轻轻抚摸着沈如萱的脸颊,细声细语地道,“她应不应都得嫁,你晚些回去,只管去恭喜她,告诉她你为她添妆。再顺便看看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形,好叫我放心。”
金氏瞧着沈如萱一脸不解的样子,忍了忍没有说出实情,“回去吧,你只记得,从今天起,沈如蕙在你面前连条狗都不如。”
沈如萱听得金氏这样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随即高兴地挽着金氏的手臂道:“我就知道姨娘最有本事,哼,我一会就去刺她两句,叫她在与我耍威风。”
“不着急,你不要表现的太过,这件事瞧着太太的做派,许是想按下来,总得姨娘把这把火拱起来才好。放心,用不了几天的。”
“去找那丫头,那护院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我总要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才好往二太太那里去。”
蒋婆子趴在窗户上,瞧着沈如萱一扭一扭地出了院门,冷哼一声,什么德性,那套子勾引人的模样与金氏学了个十成十。一回头却又瞧见喜鹊急急地走了出来,出了院门却是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蒋婆子下得炕来,一边提鞋子一边思索着。今天不对劲呀,这喜鹊和喜燕格外活跃,自从过了晌午,一会一趟地往外走。
蒋婆子穿上老粗布棉袄,双手拢在袖子里出了门。
她远远地跟在喜鹊后面,只见喜鹊快走到正院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丫头,蒋婆子伸着脑袋去瞧,奈何来人被喜鹊挡住,且还带着风帽瞧不见正脸。
蒋婆子竖着耳朵听,风很大,声音断断续续,“刚回来。。。自己走的。。。不知道。。。听寺里人。。。说是欺负了一个姑娘。。。都走了。。。”
那人说完,喜鹊点着头,转身就走了,这会子倒是瞧得清背影,个子不高,穿着靛蓝的袄子,下面配深蓝的裤子,腰间系着墨绿的腰带。
蒋婆子瞧着喜鹊急急地往回走,站起来想了起,转身朝着沈少安的院子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