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魏武看到病人情况不对,便出声喝道:
“神藏一寸三分,灵墟九分八毫,神封一寸一分,天溪七分一毫,天池一寸六分,通天一分三毫,睛明一分一毫,申脉九分,照海左移三毫,下针一寸九分。”
施针的韩市长正在紧张和踌躇之间挣扎,闻言根本来不及思考,如同当年在祖父的厉喝下初学针灸一样,毫不犹豫,依言下针。
魏武喝声一停,针即扎完,就见那病人的四肢慢慢舒展开来,脸色也变得正常起来。
韩市长这才警醒过来,抬头震惊地看向魏武,魏武知道他要发问,便点头笑道:
“病人体胖,全身包括后脑都比常人厚了三分,头上秃顶,头皮比常人薄了一毫,所以施针深度需要略微做些调整。”
韩市长呆了片刻,恍然大悟:
“多谢先生指点,适才太过紧张,倒是忘了这些。
只是同在头部,睛明和申脉为何多扎三毫,照海又为何左移三毫,并多扎7分,这也太过凶险啊!”
“那病人久未发病,病灶已经萎缩并下潜。
这几针扎深一点是因为病灶下潜,照海左移三毫是因为病灶萎缩有了一点偏离,多扎七分则是直刺病灶中心,破坏其生机,加快萎缩的速度,从此病人到死也不会再发。”
韩市长听得目瞪口呆,张大着嘴巴,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此时那病人老胡已经睁开了眼睛,呼吸平缓,虽然神智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明显没有大碍了。
空姐见了病人的情况也知道没事了,连忙招呼大家回到座位,然后笑着说:
“谢谢两位援手,病人已经稳定下来了,请大家回到座位,有什么话,下了飞机再聊好吗?”
韩市长还在张大着嘴巴,皱眉思索着,似乎没有听到空姐的话。
魏武笑着点点头,转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韩市长这才反应过来,正要转身跟过来,被空姐拉着轻声说了一句,这才作罢。
一个小时后,飞机在松江机场降落。
魏武的座位在飞机的靠后位置,所以是最后走下舷梯的。
下了舷梯,就见那几个东北人还在下面候着。
见魏武下了舷梯,那个被称为韩市长的上前一步紧紧握住魏武的手,向他表示感谢,并邀请魏武一道用餐。
那个老胡已经被安置在一张轮椅上,除了精神有些萎靡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了。
此时,老胡也一再向魏武表示感谢,语气恳切。
魏武笑着说:
“大家不用客气,我可是没动手,是韩市长出手救人的。”
韩市长赶紧说:
“先生千万别这么说,当时,要是没有你的指点,我都不敢下针了,今日真的是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先生对针灸的认知,远胜于我,今天真是受教了。
我韩家世代行医,而且传承有序,自诩针灸功夫了得,今日一见,方知天外有天。
我的那点针灸功夫,与先生相差甚远。
今天有幸见识如此神奇的针灸术,请无论如何给我们一个机会。
一来表示感谢,二来我还想好好向先生请教针灸方面的问题,请无论如何不要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