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一咬牙,攀着沈言楷依旧被绳子绑着的肩膀委屈地叫道,那声音直听的自己都牙齿发酸,沈言楷身子明显地一震,头侧了过来望着我,眼神犹如深潭般泛着波光。演戏,演戏而已,人家这么拼命救了你还不求回报,可比雷锋高尚啊,怎么着也得帮他渡过难关,否则自己也太狼心狗肺了。
我把头埋入他的臂膀,两眼一闭张口继续编词:“相公,谁把你绑成了这样啊~!看得我好生心痛!”接着头猛一抬,手直指那老女人:“定是这女人为难于你!为妻必要为你讨回公道!”
估计这架势把场子里的所有人糊弄得两眼发直,连那被我指着的老女人也半天没回过神来。倒是沈言楷先行动起来,又挺身将我挡在了他身后。
“越长老,既然当事之人已到场,还请先回座,待审问清楚了再作定夺。”干瘦的大长老终于开口,花白头发的老女人只能悻悻地走了回去。
“三位长老,言楷施救时夏姑娘已经昏迷,她并不知道我用了族药,还请长老们能网开一面。”说着跪了下去。
我心里给恨的呀,看你这人平日里温润得象块玉,怎么关键时候就那么犟呢,即便你救我仅仅是医者仁心其实眼里压根就看不上我,那也别和自己性命过不去呀,我这里也不情愿着呢,可不也被逼成这样了么!
“相公,怎么才半日不见,你就不认为妻了呢~?”我故作伤心,又暗暗捏了他一把,你倒是给我顺着杆爬啊。
“哼!别在此演这情真意切了,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不成?!”老女人继续发飚:“你们成没成亲只要看一下守贞砂便可得知!”
“哼!既然已是我的相公,又怎可任由外人检查!传了出去不光是我等脸面不在,只怕几位长老也会难看的很。”
“大长老,姑娘所言的确有理,就算是一个无关弟子,当众被验身已是不妥,何况言楷是一族之长。祖先定的规矩不能用族药为外人救治,主要是为了避免我族圣药成为世间贪婪之辈的目标而给族人带来无妄之灾。今日夏姑娘在此,我瞧她对言楷也有情份,我想若姑娘能在此立下毒誓决不在世人面前透露我族半句,那无论她现在是否已与言楷有了夫妻之实,应当也是无妨的。”
嗯,还是着这老头子比较讲理。
“哼!这什么情份、爱意全是虚假,不过是世人为填满私欲而找的借口!真正有点用的是孩子而已,先祖们早有明鉴!若是顾虑族人体面,便请大长老举荐一信得过的童子,这样也就没什么看不得了。”
奇怪了,这里是女尊社会吧,怎么这老女人开口闭口总让人觉得她是个没人要的黄脸婆受过极重的情伤呢!她执意如此,我知道今天势必不会松口了,男长老虽一再相帮可看在座族人情形,倒是同意这女人的多,怎么办?说我前日因身体受伤无法与他圆房现在好了必定马上与他XX?
正犹豫间,却听那沈言楷又说:“言楷有愧于族人,甘愿受罚,但请放夏姑娘离去!”边说还边向三位长老分别磕起响头来。心里暗叫不好,看他那样怕是要有什么偏激行为。果然,这念头刚一闪过,他人已跃起,我伸手要拉,却哪里摸得到他的衣角,只见他一个翻身竟落入了蛇圈!
心解
那蛇见有人入侵,先是一愣,随后立即发动了攻势,嗖嗖地往他身上扑去,几秒钟工夫就有十来条蛇绕上了他的腿,他却双眼紧闭纹丝不动地在蛇圈里站定。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蛇不伤我却会攻击你啊,我哭喊着冲到蛇圈边缘,看着黑气慢慢笼上他的脸庞。“不!不!你出来!你快出来呀!我不要你这样做,我不要!”
“夏姑娘,谢谢你,但男儿做事敢做敢当,我也……不擅说谎。”轻柔的声音传入耳里。我顿时疯狂,怎么在这时空里净遇到些“极品”男人呢,说是女尊社会,可这几个男人各个性格“刚烈”,直比我那现代社会有过而不及啊!
这时,又一声响,一女子冲了过来,正是挟持我又扔我到外面的那美女。她哭喊着向大长老不停地磕头:“大长老,救救言哥哥,求您救救他吧!我会马上成亲,马上为族里生育孩子,让族里更加兴旺的,大长老……”那大长老脸上显出一分悲伤,摇摇头道:“他自行入内,又未运功护身,怕是……”那女子听了象是被吓到了,停了一停后又扑到老女人面前:“师父,师父,红儿求您救救言哥哥,您一定要救救他呀,师父!您还可以动用千回百转不是么,师父……”
“哼,就你为他上心,可他不是一样为了……”那女长老似看到自己徒弟伤心,话未再说下去,“有了千回百转也是没用,还得有万象功配合,这族里就只他练成了!”
那女子听后摇摇欲坠,撑着身子走到蛇圈边上,眼看着人就要踏了进去,却被她师父飞快地点了穴道掠了回去。
我心下怆然,无论如何这命是你救的,现在就还了回去吧,转身踏入蛇圈。因为害怕蛇,干脆也就不往下看直接快步向前,它们爱怎样怎样吧,一路行来毒蛇们竟然还是未攻击我,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沈言楷身边,看着他身上缠绕的大大小小的蛇,我差点吐了出来,也不知道该如何让它们全下来,干脆就闭了眼睛向他身上抱了过去……
还好、还好,自己脸和手接触到的并不是那滑腻腻的冰冷而是他的体温,我睁开眼睛,发现沈言楷已不支倒在我怀中而蛇竟都离开了他,依旧盘踞在我两米开外——看来不知何时起,连毒蛇都怕起我来了,我可真是个祸害!
略用了点劲,我将他拖到了圈子之外,看着他眉心的黑气已凝聚成团,心知再无药救他,必定是来不及了。我抬眼看向那三个长老,只见他们正惊异无比地看着我,第一次我能出蛇圈他们以为是沈言楷暗中帮我,可这第二次的来回,却作何解?我身上也闻不到驱避蛇药的味啊?难道还是那镯子和圣药的功效?
既然如此,我、我还是照旧吧,举起手腕对着就是一口……唉,命苦啊,到了这里虚荣心是满了,可这血光之灾却是怎么躲都躲不过,我看以后是不是得去研究研究打造个针筒什么的出来,方便给人灌血啊,不然这咬几口痛不说,还万分不方便!
这么喂了六、七口,觉得他眉心的黑气似乎淡了几分,心下高兴,原来这血果然能解毒!再不管其他,又连续灌了他几口,头渐渐开始发晕,心想不行,这血虽解毒但毕竟浓度不高,也不知道要灌多少才能全解了他这毒,要是再象上次那样半途晕了过去还不知道又会发生点什么事呢。
我抬头向长老们看去,他们依旧带着不能相信的神色,但那三长老明显是同情多过疑虑,大长老也是神色黯然,心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