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来治我的还是来谋害我的!”太子暴躁的吼着苏宁。
苏宁一脸无辜的看着太子,道:“是你自己不用我的办法医治的,现在又来怪我。”
太子吼道:“滚出去。”
苏宁巴不得出去,收起自己手里的缝衣针,转身就走,正到门口,柱子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与苏宁差点撞个满怀。
苏宁看着柱子的样子,心下疑惑,也不出去了,就站在门口,只听柱子对太子说:“太子,不好了,卓渊用梁洪祭旗,拿下了郦城。正要攻打京城呢!”
太子惊愕的想坐起来,无奈手脚用不上力,就挺了挺身子,又摔了回去。
“怎么这么快?”太子算着时间,卓渊就算再快,现在也才刚到郦城,怎么就拿下了?郦城虽然只有五千兵力,但是都是守京城前门的一道屏障,全是装备精良的精兵,怎么会这么快就被卓渊区区一万游兵散将人拿下。
太子催着柱子,道:“你再去打听一下,卓渊区区一万人,怎么会这么快拿下郦城”
柱子不太懂,但是还是说:“听说卓渊七万兵马聚在郦城下,黑压压的全是人头,郦城都没怎么还手就被拿下了。”
“七万?哪里来的七万?”
太子心里焦急,还暗自安慰自己,民间以讹传讹,夸大其词。
柱子被太子的样子吓着了,道:“他们都这么说,还说这是保守估计呢。”
苏宁正听得专注,一个暗卫突然出现,吓了苏宁一跳,但是他并没有理会苏宁,而是径直朝太子走去,俯首在太子耳边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不可能,父皇不可能这么做的。”太子再次被惊呆了,怎么也不敢相信,父皇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选择了弃车保帅。
暗卫道:“已经将圣旨传达到各个郡县城乡。这边也很快会收到消息的。”
“我母后呢?我母后没有拦着父皇吗?”太子到底年纪也不大,如今手脚被废的这般模样,没有崩溃,但在知道自己的父亲舍弃自己的时候,崩溃的像个无助的孩子。
暗卫着急的劝道:“皇后娘娘被禁足在坤宁宫,现在我们也没有收到消息。太子殿下,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太子不愿离开,道:“父皇不寻我,我母后也会找人寻到我的。这里不能离开,这个位置只有舅舅和母后知道。母后会来接我回宫的。”
暗卫担忧的说道:“可是,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到宫中暗卫首领了,我想。。。”
太子打断他的猜测,道:“不可能的,你别瞎想,再去想想办法,联系我母后,不要让父皇知道。”
虽然可能大家都知道,但是说出来就不一样了,太子不愿意听。
“太子殿下,梁洪已死,死前有没有暴露我们,还难说,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请太子殿下早做决断。”暗卫说完,起身离开。
柱子在边上完全听不懂这到底怎么回事,一脸的茫然,但是苏宁听懂了,太子被抛弃了成了弃子,也就是说卓渊就算抓住太子也不能威胁到那个皇帝,很好的一步棋,也是很狠的一步棋。
苏宁不着痕迹的退了出去,找到了平日里一根火钳,掂了掂,防身比棍子好用,好在是冬天,衣服厚实,能塞得下。
刚藏好,柱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吓了苏宁一跳。
柱子问:“你在干什么?”
苏宁看了看左右,拉过柱子,悄悄对他说:“你听到了吗?太子被废了,也就是说他不是太子了。他给你的承诺都不算数了,我们赶紧走。”
柱子使劲甩开苏宁的手,看着她,道:“怎么能将他就这么扔下。”
苏宁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柱子,道:“你要干什么?难不成他不是太子了,你还跟着他?他要是被人杀了,你还给他守孝不成?”
柱子被噎了噎,道:“那也不是,就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是你造成的,你要把他治好。”
治个锤子!治好他好让他弄死自己吗?
苏宁对他翻了个白眼,自己收拾自己的,把能用上的都带上,但是很显然,真的没什么可以带的。
夜里,苏宁毫无睡意,将这个院子里能采的花草都采回来了,山间无杂草,识货都是宝。就算是名花花草草用到对的地方都是好东西,况且这个院子也是常年无人打理的,也都有些别的草木,或根或茎或叶或花或果。
围墙外街道两边将息未息的灯笼随风摇晃着,仿佛想躲这寒风却无处可躲。偶尔一两张倔强的落叶终究被冻的飘下枝头,落在无人打扫的厚叶堆里,也算是归根了。
两个蒙面人悄然接近苏宁所在的院子,见到苏宁的房中的灯还亮着微弱昏黄的火光,并未直接进院子,一人对着另外一人招了招手,分散开来,不久后又聚集过来。
两人相互看一眼,便跳入院子,在苏宁窗下敲了三下,苏宁第一下就听到了,不太确定,又认真听了两下,赶紧起身到窗户边开了窗,只见漆黑的院子没有看到人,苏宁以为听错了,正准备关窗,就听到一个很小声的声音:“二丫,是俺。”
苏宁低下头,沿着窗边的在墙根边上恍惚看到一个黑影,听声音应该是李胖。
“二丫,你自己出来到墙根边,俺带你出去。”李胖小声的说。
苏宁点点头,轻声应了一句,转身收起自己的东西,熄了灯就开门走进黑暗里,但是刚到院子,眼睛还没适应黑暗,一脚踩到一个空坛子,哗啦一声,惊动了浑身都痛的睡不着的太子。
苏宁看着自己的脚,有些想剁了它,尽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