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感知到自己的血脉跳动缓慢起来,透过身体可以感知到身体外面包裹着自己的羊水,那么温暖,平静,如同一潭泉水,没有丝毫波动,却为周围万物带来勃勃生机,我渐渐的沉醉在这带有禅意的冥想中去,所有的意识停顿了下来。
无思 无想 无爱 无恨 无贪 无嗔 无痴。。。。。。只有静,就像是在无梦的睡眠,没有潜意识的波动,似醒非醒,似睡非睡,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感受不到身体的生长,只有曾经疲累的意识在悄悄恢复,不但没有在耗损下去,反而有些缓慢的曾长。
汉水河畔终出生
自从无师自通学会了冥想之后,在这个黑暗,寂静的空间里,时间已经不会那么漫长,每次冥想醒来后就可以感觉自己张大了许多。醒来后不易在进入冥想状态,我就回忆过去的每一件事情,让自己不可以遗忘,而每当回忆过久,意识又会有了疲累感觉,就再次进入冥想状态,而我也保持冥想的境界越来越久,清醒后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直到我的身体已经全部张成,我知道自己离出生的日子不过两三个月了,虽然在母体内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但是我却渴望早点出生,能够看到人间的五光十色,却也知道如果不足月出生,身体会先天不足,后天虚弱不堪,只好静静的等待。
在人体发育完后的这段时间里,我发现自己每次冥想时体外的羊水内有一股奇特的能量会从体外像身体内部渗入,滋润着我的五脏六腑,经络血脉,大脑四肢,我甚至可以感觉的到身体越来越强壮,有力,这种感觉让我更增加冥想的时间了。
甚至渴望在母体里能够多呆些日子,那我一定会更强壮。可惜时光不会因我的留恋而停止,随着我的生长发育,离我出生的日子越来越接近。终于这一日,我在深沉的冥想中被一种急促的挤压惊醒了。
我可以感觉到这些日子以来带给我生长能量,温暖着我的羊水慢慢减少,像那个不停伸缩的出口流出,也知道自己出生的日子就要到了,不想让这一世的母亲受生产的痛苦折磨,我努力的向外挣扎,让自己早点出生,免除母亲的痛苦。
经过一阵剧烈的收缩挤压,我的力气也快耗尽的时候,我终于在身边羊水的包围下来到这个世界。刚出生的我睁不开眼睛,只觉得周声湿粘的,有些冷,一双粗糙的手将我放进热水里,轻柔的洗去污秽,这才剪断脐带,抓住我的小脚丫,将我倒提起来,狠狠拍了我屁股一巴掌,我知道这是生产时必须的程序,也意思意思的张嘴哭了两声,就安静下来。
因为婴儿的眼睛现在还睁不开,我强撑着精神倾听外面的声音,想了解自己出生在一个什么家庭,离我家有多远。而室内却安静的过分,这医生可真够道德的,一句话也不说,可是就算是男医生这手也太粗糙了吧!在我不解的工夫,那双粗糙的手又将我放进有些粗糙的薄被里,紧紧的包裹好,将我放到了一个女人的怀里。
“周家妹子,是个女娃子,你可要看开点呀!周兄弟这么个岁数,以后。。。。。。以后。。。。。。哎!你想开点吧!”一个带着浓浓陕西口音的女人说道,听声音岁数也不小了,一边说,一边为女人收拾床上的血污和换下衣物,褥子等。
这是什么意思,女儿怎么了,这都什么社会了,还有人计较生男生女,而且听动静没有护士和医生,竟然是在家里接生的,这生的父亲也太差劲了,而且竟然转生到了陕西不成,天!感觉包裹着自己的布料不怎么好,很粗糙,家境不怎么好吗?穷不要紧,这世的父母可千万不要重男轻女啊!
在我心里哀号之即,室内一阵沉默,一个声音温柔动听,却又很虚弱的声音说道:“刘大嫂子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这身子也不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知道自己是不成了,麻烦你把周大哥叫来,我想跟他说说话。”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出生让母亲难产了,她的口气怎么这么悲哀,像是快死了,可是我觉得没用多长时间啊。
“哎!周家妹子,你等等,我这就去喊他。”陕西口音的女人哀叹了口气应完,就听门吱扭一声响,关上门就出去了,天家境有这么差吗?什么年代了还有会发这声响的门,我觉得有些不妙了。
“周兄弟,生了,生了个女娃子,就是我看着弟妹不太好了,你快进去看一下吧!哎!造孽呦!这孩子刚出生就没了娘可怎么活。”陕西口音的女人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同情。不会吧!不请医生看看吗?就认定这世身体的母亲没救了吗?我不满的想道。
一个同样是陕西乡音带着悲伤音调的沧桑男子声音说道:“哎!早就预料到了今日,她的身子不好,却坚持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可惜是个女娃子,要不然她该开心些了,这孩子刚出生,看情况,要没有奶喝,咱们村子也没有奶孩子的,我记得老李家的羊还有些奶,刘大嫂子这些银子你拿着,麻烦你去给买来吧!剩下的就给你家孩子添身衣裳吧!辛苦你这么半天。”
“这怎么好意思呢,你家现在这情况,我也帮不了什么,就这么点功夫的事,怎么好意思要你的钱呢,这一两银子买那头奶羊加上两只小的足够了,多了我可不要,你快去看看弟妹吧!一会我把羊给你送来。”陕西口音的女人话中带着真心实意,推辞完转身就走。
留下那个可能是我父亲的男子一声叹息,转身进了屋里,我却奇怪我的耳力怎么这么好,还是刚出生的孩子就是这个样子,他们在院子里,那个刘大嫂子还特意压底的声音我竟然能够听的清清楚楚,连那么小声的叹息声都听的很真切,看这情形,这几个人没有什么坏的,难道家境这么艰难,连看病的钱都没有吗?还有买头羊而以,有几百就够了,怎么需要用银子交易,这是怎么回事?我压下疑惑,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门又吱扭一声响,一阵沉重的脚步来到床前,却并不靠前,安慰这一世的母亲,而是拘谨,担心的问道:“薛夫人,感觉怎么样,要不我去镇上请郎中来给您看一下吧!哎!在这里真是委屈您了。”这是怎么回事,听那个陕西女子的口气他们俩是夫妻呀!怎么这回又称呼薛夫人,这么古老的称呼,郎中,现在不都称呼大夫,医生吗?
“不必麻烦了周大哥,我的身子自己清楚,好歹我也曾经是薛家药店的人,这点医理我是懂的,自从我为了生下这孩子,为薛家留下一点骨血,服用了家传的虎狼之药,就已经知道孩子出生就是我的死期,可惜我拼了性命也只为夫君生下一个女儿,未曾留下男嗣,愧对薛家列祖列宗,更无法报答周大哥您的救命,收留恩情,以后我这苦命的女儿还要麻烦你,只希望有来生,能够让我做牛做马报答您。”温柔女声悲悲切切的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根本就不是夫妻,反而是这个男子对母亲有恩,薛家药店,都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这么不好,他们这语气怎么像是电视剧上的古典台词,晕不会是重生到了古代了吧!这也太可怕了。
男子带着沧桑感,声音饱涵着忠厚和老实,认真的说道:“薛夫人怎能这般客气,当日薛当家的救身无分文的在下,还赠银施药,让在下活了下来,那时您夫妇二人从未要在下报答,如今可恶的元贼贪了你家的家业,连薛当家这么好的郎中都遭了他们的毒手,只剩下你孤身一人,在下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泥腿子,也知道知恩图报,可惜在下没有照顾好您,让您年纪轻轻就。。。。。您放心薛小姐我会照顾好的,一定会让她平安张大,幸福一生。”
什么?什么?是我听错了吗?元贼,那么是在元朝乱世吗?我真的重生到了古代了,还是使上有名的黑暗时期,元蒙统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