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醉幸福就好……
“那是陈醉吗?”丁泰然下巴几乎掉下来:“她穿裙子了!”
“对啊。”卫涔一边鼓掌一边说:“还戴了假发!真漂亮。”
“他们在哪一间?”丁泰然急得到处张望:“给乐音打电话,问问他们在哪一间!”
“等一下散场我们一起回去,到时候让你看个够。”卫涔说。
“不行!”丁泰然在持续不停的掌声里大叫:“万一他们不跟咱们一起走怎么办?不行!我要出去找找!”说着,跳起来推开门跑出去了。
“你别乱跑!”卫涔也跳起来:“曲翔,咱们也出去吧。”
“你去找丁泰然吧。”曲翔站起来往外走:“我去洗手间。”
以前看演出,结束后洗手间常常人满为患,所幸这次2楼包厢人少,洗手间里竟然没什么人。曲翔很快就解决完毕,洗了手出来,坐在卫生间外面的公用休息室里小歇。
靠在舒适的大沙发上,刚平复好有点激动的心情。忽然听见乐音的声音:“Oh!My God!我的脚……我的脚啊……”
从沙发背上方望去,只见乐音扶着墙一步一挪地朝休息室走来,一边走一边吸着凉气。
她脚下是一双金色的高跟鞋,貌似是陈醉穿的那双。
曲翔看她走进,刚要直起身子叫她,却看见刚才和他们一个包厢看演出的一个男孩子,从乐音后面跑上来,扶住了她的胳膊:“你的脚怎么了?”
“走开!我的脚怎样和你有关系吗?”乐音一贯是笑脸迎人,即使是和陈醉吵架,也是含笑的优雅表情,曲翔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样不加掩饰的坏脸色:“你在这做什么?我的票又不是给你的,你凭什么来看演出?”
那个男孩倒是不生气,脸上一片深沉:“我不知道票是你给的,如果知道我绝不会来。”
乐音瞪他半晌,烦躁地脱下鞋子,抓在手里:“既然这样,你就快滚吧!别在我眼前乱晃了!”
男孩也不理她的话,盯着她的脚:“踩在地上多凉啊!快把鞋穿上。”
乐音没说话,抬手把鞋扔出老远,然后冷笑地看着那男孩:“那鞋子我穿着不舒服,我不要了。你喜欢可以捡回去,那鞋蛮贵的,你拿去卖了,可以做下个月的生活费。”
“你……”男孩脸色大变,压着火气说:“我觉得你这样很没意思。”
“那你就不要过来啊。”乐音抱起手臂,靠在墙上:“是你过来关心我的脚,我又没请你。像你这样的穷人应该谨慎一点,这样随便就跑过来关心我,我会疑心你想巴结我的。”
男孩气的不轻,点点头:“好!算我多管闲事……”
“哇噻!什么情况?”陈醉的声音突兀地传出来。
曲翔吓得赶紧往下一缩,只露半张脸。
陈醉手里拎着一双银灰色的高跟鞋和一个塑料手提袋,光着脚,低头把地上的鞋捡起来:“不是吧?乐音小姐,你这么讨厌我的鞋吗?”
“快把我的鞋给我,你的鞋我穿着好难受!”乐音走过去,从她怀里拿过自己的鞋穿上:“还有,麻烦你把这衰人请走!”
“啊?”陈醉抱着自己的鞋,将假发一把扯下来,不住揉着自己的头发:“要死人了!你们两个又搞什么啊?一见面就这么剑拔弩张的!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啊?”
乐音把脸扭到一边:“是他自己跑过来的。”
“是吗?”陈醉看看那男孩:“江澈,这就是你不对了。没看见她脸上‘动物凶猛,江澈勿近’八个大字吗?你跑过来就是找死,这次我不帮你。”
被叫做江澈的男孩说:“我看见她一瘸一拐地走路,好心过来问问,她就说些难听的话。”
陈醉又看乐音:“这就是你不对了,人家也是日行一善,现在好心遭雷亲,他有了心理阴影,以后还怎么行善助人啊?”
“我不需要他惺惺作态!他自己也知道我讨厌他,还每次都出现在我眼前。”
“江澈,这就是你不对了。明知人家不爽你,还出现在她面前,挨骂也是情理之中。”
“我以为过了这么久,乐小姐已经不计较了,没想到还是这样睚眦必报。”
“乐音,这就是你不对了。相逢一笑抿恩仇,大度点嘛!”
“他如果那样对你,你会不计较吗?”
“江澈,这就是你不对了。当初一招火云掌打在她脸上,我看了都胆战心惊,不原谅你也对。”
“我打她是我不对,可她做的事不该挨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