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阙老神在在的一笑,卖了一个关子,“鸾家是恨不得绮罗永远的消失,但是司徒家却可以有非要绮罗不可得理由。那没自然而然的,司徒太后也就会帮我们达到目的了。”
“可以有?司徒太后会出手?当年耀国的逢楚公主已经以自身的血肉助司徒善生练成万蛊之王,司徒家还要耀国公主何用?”
说起当年之事,商火有些伤感,禁不住岔开了话题,“哎,当年的逢楚公主以血肉助司徒善生练成万蛊之王,为了获得这个消息,可是折损了商十五组整整一个组的族人啊,连阿金也差点折进去,现在还躺在青风山上养伤呢,咱们在辰国的力量本就薄弱,经此一役,咱们在辰国燕京更是举步维钧,很难获得多少有价值的情报了,就连上回辰国稀里糊涂的丢了三万套车马的事都没查清楚来龙去脉。”
说起在辰国的无能为力,商阙和商水也是一阵沉默。许久,商阙叹息一声,说到,“哎,就是因为我们在辰国燕京施展不开手脚,这才急需绮罗过去把水搅浑啊。”
接着,商阙也不再卖关子,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辰国与耀国之间并不像月辰之间只有一处相接,耀国的边境是腾绳,出了耀国的腾绳就是辰国的白水边城。只要耀国大军从这里打开缺口,大军不出五日就可到达辰国都城燕京。因此,司徒家不仅仅对白水城看得极重,他们司徒家还需要的是耀家和鸾家相互制约着,他们才能高枕无忧。如今鸾家在耀国独大,绝不是司徒太后希望看到的,我们只要送给她一个合适的借口,再加一点点夸大,推波助澜一番,司徒嫣肯定会抓住机会,善加利用的。”
商阙不愧是老狐狸,把神州天下这盘局看得很透彻,对于上位者司徒家的心理也摸得很准确,一番分析下来,听得商水和商火频频点头。
既然定了下一步的行动方向,商阙暂时舒了口气,对着商火吩咐道,“既然你们都明白了,阿火就尽快赶去辰国盯着吧,适当的时候给司徒家浇浇油,加把火。事情做的缜密些,莫要露了痕迹。”
“是,谨遵族长令。”商火答应着,风风火火的走了,他在辰国吃了不少窝憋气,这次憋足了劲要去好好的找回场子了。
“这个阿火还是这个急躁的脾气啊,你也多注些那边,必要时给他提个醒,我最近要回青峰山看看商兰,怕是一时顾及不上他那边了。”商阙望着商火的背影,不放心的叮嘱商水说。
“辰国那边一直打不开局面,换阿火这样的脾气过去,也许反而能有起色呢,我也会随时盯紧那边的消息的,族长不必担心的。”水叔谨慎的答应着。
想了一会儿,商阙又叮嘱说,“目前,耀国的形势看似明朗,实则暗潮汹涌,耀星芜一死,他所有的势力也都跟着一起销声匿迹,只有一个传言中病歪歪的乐老亲王还在明面上,鸾家必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了他,你让人多留意一下他,但愿可以从他身上发现蛛丝马迹。”
“明白,族长放心。”商水一躬身,一一答应了下来。
耀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燕京长乐宫内的司徒太后自然也得了消息。
虽然没有商家消息灵通,也没有他们行动迅捷,但是一直关注着耀国局势的司徒太后一得到耀皇驾崩的消息还是急忙驾临了司徒太傅府,要找哥哥司徒吕好好的商议合计一番。
辰国,司徒家的内书房。
闲杂人等都被打发了出去,只剩下了司徒兄妹二人。
司徒太后连口热茶都没顾上喝,就不甘心的说,“虽然耀星芜可恶,但是没想到他如此不堪一击,是我们高看了他,白白赚了我们的三万套车马竟然一点作用都没起,这么容易的就被鸾家父女弄死了。可恨那个懦弱的紫凤公主也是个没用的,连吭也没吭就去躲避了大兰叶寺。鸾家这么迅速的控制了耀国的局势,是我们小瞧了鸾飞腾和他女儿啊。”
司徒吕也是一脸的懊恼,“我们当初把母毒给了鸾家,本想是耀星芜得了我们的车马,怕势弱的鸾家被他控制才帮他们一把的,没想到被鸾家示弱的假象给骗了。如今,杀了狼,养了虎啊”
“探子回报说,腾绳边城的几十万铁骑还牢牢地控制在鸾家手里,当初是谁混淆视听,误导了我们?真实可恶”司徒嫣回想起当初得到的消息,真是一肚子懊恼,如果不是以为鸾家对那几十万铁骑失去了控制,她也不会同意那么草率的把母毒给了他们的。
司徒吕也是气愤难当,左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恶狠狠的说,“虽然查不出是谁在其中捣鬼,又是如何做到的,但是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却是鸾家无疑的,无论如何,当初的事也和他们鸾家脱不了干系。”
被自己认为一直是尽在掌控中的人给骗了,司徒嫣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益处,还是好好好思量一番如何应对以后的局势吧。司徒嫣想的明白,强压下心头之火,恶狠狠的说到,“不能让鸾家就这么一直顺利下去,一旦他们站稳了脚跟,再想对付他们就困难了,现在必须要想个办法,找个借口牵制他们才成。”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六零章 绮罗生还司徒喜
第二六零章 绮罗生还司徒喜
“嫣儿说的极是,”司徒吕认同的点点头,他刚想再说些什么,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司徒善生的声音传了进来,“好消息,好消息,……”
随着司徒善生兴冲冲的话音由远及近,大门‘吱呀’一声轻响,司徒善上兴奋径直的跑了进来。
司徒吕看着毛毛躁躁的儿子,一瞪眼,“太后娘娘面前,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呃,”司徒善生这才发现书房内的司徒太后,他顾不上擦去额头的细汗,就一撩袍袖跪倒请安,“生儿拜见太后娘娘,娘娘万安。”
司徒嫣却没有生气,收了方才的满面怒容,宠溺的说道,“免了,免了,瞧生儿跑的这一头的汗,来,到姑姑这来。”
司徒太后说着,招招手,掏出了自己随身的锦帕,准备给司徒善生拭去了满脑门子的汗水。
司徒善生嬉笑着站起身来,前行几步,亲昵的俯下身,让司徒嫣替他揩净了脑门子上的细汗,又端起桌上的司徒嫣喝过的半盏热茶一仰脖子喝了,冲着司徒太后挤了挤眼睛,挨着她坐了下来。
司徒吕这才又继续板起脸训斥道,“你这么大个人了,行事怎么还像个小孩子有什么好消息,还不快快说了。”
“是,”司徒善生悄悄地一吐舌头,“生儿这么高兴,是因为又端了商家的一处暗桩。”
最近司徒家连着端了几处商家的暗桩,商家在燕京几乎没有什么势力了,司徒吕放心的很,他不甚在意的说,“端就端了吧,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司徒善生激动了起来,“这次不一样,这次是生儿亲自动手端的,而且,他们逃走的很急,我们终于发现了点有用的东西。”
“哦?发现了什么?”司徒吕和司徒嫣一起被勾了兴趣,他们端的商家暗桩不少,奈何商家狡猾的很,首尾极其干净,几乎每次